分卷閲讀7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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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個人!
“早知如此,小時候在宮中數次路、落入蓮花池,吾都該攔着阿涼不讓救你!”第33章嵐王吐血,棟樑遊蕩。
轉眼間,荀長已經到賀蘭紅珠太守宅邸。
太守宇文化吉:“這!荀大人可還記得,本官半個月前才派人問過大人要不要入回京名錄,當時大人一口推拒。如今這名冊已報上去大人又來要,本官……十分為難!”荀長喝了口茶,默默心疼他的金子。
半個月前,紅珠太守宇文化吉確實曾專程派人問過他是否想要回京名額。
但那時荀長第一尚未收到奚行檢的傳信,第二也是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自然就推了。
宇文化吉貪財如命,主動上門送名額絕非好心,而是意在索賄。
此人多年一貫如此,手握着邊關難得的回京名額四處坑錢。
唉,今也算該着他荀長倒黴。
半個月前索賄不成,如今反求上門,自然更是要被翻倍地敲走一大筆。
至於老東西臉上的“深表為難”,不過是要把他拔得乾乾淨淨、一點不剩的前奏罷了!
…
…罷了罷了,千金散盡還復來。荀長於是老老實實將全身家當悉數孝敬出,好大一整包金子。
萬萬沒想到,他那麼多錢都給出來了,紅珠太守宇文化吉卻依舊只拉着他喝茶,各種攀談、追憶往昔。
“眾所周知,荀公子當年在京伴讀時,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……”荀長:啥意思啊這老爺子?是覺得吾當年是皇帝身邊的紅人,所以應該更有錢?
這麼多金子還不夠嗎?未免胃口太大了點!
但無奈,俗話説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。俗話還説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。荀長無奈,也只能默默尋思上哪再點金子了。
順便心裏把好友宇文長風罵了一通——你的貪官好父親!
真·坑光抹淨,一點不留情面。
如此喝了許多杯茶,扯東扯西了好一會兒。荀長總覺得這宇文老爹似乎一直在跟他打啞謎般話中有話,但他滿腦想着金子的事也沒多在意,直到……
“荀大人茶涼了,本官幫大人續一杯。”
“太守不必多……”目光落下。太守大人拿着茶杯那翹起短的小手指上,正戴着一枚罕見的磷光黑火戒指。
荀長瞳孔一縮,差點沒當場跳起來。
他努力讓自己不動聲,可對面宇文化吉乃是先帝舊臣,混跡官場那麼多年還能看不透一個年輕人?一瞥就全明白了。
“看來,荀公子是認得本官手上這好物?”太守微笑。
“本官試想,荀公子手中會否,也有一枚相似的?”
“呵呵呵,呵呵呵。”荀長此刻瘋狂心裏罵娘。
這次不是罵嵐王莊青瞿了,而是罵那個狗皇帝宴語涼!!!瘋狂地罵!
…
…這不是荀長第一次被宴語涼耍得團團轉。
猶記當年,他千里迢迢潛伏瀛洲刺探情報,混成了瀛洲一個不大不小的糧官。
一路順風順水,只是身邊一位副手眼異常尖,處處防着他不説,還屢屢跟上面參奏説他疑似是大夏細作。
荀長不甘示弱,馬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反手也誣陷對方是大夏細作。兩人時不時互踩,得瀛洲上面十分頭疼、多次調停。
鬧了整整一年,直到有一天他接到皇帝的密信。
“阿長,你與宋卿都是自己人,快別鬧了。”荀長:“?!?!”他到那時才知道,宴語涼在他之外還有別的情報官同樣盯着瀛洲,而他這位副手宋卿正是別人的下級,跟他一樣被大夏派在瀛洲做釘子的!!!
之所以鬧出這種自己人鬥自己人的烏龍,是因為宋卿級別不夠,無法直接對皇帝彙報,只能屢屢彙報他的上級情報官,而那位情報官和荀長互相又不知道對方的存在。
偏偏荀長和宋卿又都演得太像。
於是在彼此的眼中,對方都是兢兢業業、明能幹的瀛洲官員,非常礙事,不除不行!
宋卿那時都準備對荀長下手了,慎重起見請示了上級,而上級又為慎重起見請示了皇帝,消息匯到了宴語涼那裏才知道是自己人搞了自己人!
那次任務完成回京,荀長氣得直跳:“宴語涼!你連吾都防?”宴語涼:“誤會了,何有防你之説。我一拿到消息不就立刻飛鷹傳書告訴阿長了?”荀長:你還好意思講!
吾一直以為,吾是你唯一派去瀛洲的情報官!
吾容易嗎?為你千里迢迢、飛檐走壁、改換身份、隱姓埋名,還曾不惜女裝進入瀛洲青樓賣藝不賣身搞消息!
結果萬萬沒想到,狗皇帝底下的情報官其實共有六人之多!這六人各自為政、有錯亦有重合,每一個人都有明裏的身份,但暗裏只聽命於皇帝一人。
於是,經常會在同一個地方、同一件事,皇帝桌上擺着好多份情報,以確保消息準、做出最好的抉擇。
狗瘋了真的!
連搞個情報都要數倍的謹慎,就沒見過這麼狗的男人!
荀長本身並非凡俗,還是很有幾分本事的,很多人對他的印象都是“笑面狐狸”,公認的陰險狡詐不好惹。
所以一般很能喜形不於、細密不衝動,十分適合搞情報工作。
可誰讓他偏偏遇到了今生剋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