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6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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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鬱辭,恭喜你,提前步入苦悶的中年婚姻。”商鳴很想反駁,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徐晚靜一拍桌子,咆哮道,“你説説你們,孩子都二十歲了還沒上過牀,丟不丟臉!”徐晚靜説得所有話,商鳴都不是很想承認。
唯獨這句。
他認了。
是有點丟臉。
所以他虛心接受了狗頭軍師的建議,這一週死皮賴臉睡上了鬱沉言的牀,該送花送花,該約會約會。
可他這追求一時還不敢過火,一切騷動和曖昧都隱藏在朋友的名義下。
也不知道鬱沉言懂是不懂?
-商鳴在這邊發愁,盯着鬱沉言的視線愈發直白,連掩飾都沒了。
鬱沉言這下子不能再裝沒看到了。
他轉過頭來,燈光幽暗的大廳裏,他微微笑起來,嘴輕勾,眉目都變得温柔,沖淡了平裏的冷峻。
“無聊嗎?”他無聲地問道,雪白的牙齒間藏着粉的舌尖,“想睡覺嗎?”他這是笑話商鳴自找罪受。
可是商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。
穿着正裝的鬱沉言這麼漂亮,矜貴又優雅,如今眉宇間帶着一點狡黠,反而更添人。
商鳴搖了搖頭。
不無聊。
只要是在你身邊,怎樣都不會無聊。
-可惜鬱沉言沒接收到這一片硬漢柔情,只以為商鳴嘴硬,嘲笑了一聲又轉過頭去了。
直到兩分鐘後,他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個更寬厚温柔的手給握住了。
商鳴握住了他。
鬱沉言一愣,但是他看着商鳴,商鳴臉如常,好像他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演員們還在舞台上動情地表演,可他們對面的包廂裏面,卻有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私下牽着手。
不像情人,又像情人。
自然而然,什麼解釋也沒有,卻誰都沒鬆開。
鬱沉言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他突然不知道音樂劇到底表演了些什麼,只記得舞台上金光閃閃的背景,耀眼到他眼神有點茫。
第92章戒指看完音樂劇以後,商鳴自然而然地依舊牽着鬱沉言的手,一直到車上才不得不放開。
開車回去的時候,鬱沉言看着窗外的街道,因為夜已經深了,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,只有路燈灑下柔和的暖黃的光。
鬱沉言突然看見街道的拐角處有個花店居然還開着。
很窄的一間店面,古樸可愛的田園風格,店門口擺着好幾只沉重的木桶,裏面滿了顏温柔的花。
他不由心下微動,想起一件細小的舊事。
前幾年的時候,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國外住着,商鳴也一直陪在他左右。
有一天,下了很大的雪,他和商鳴一人一杯咖啡握在手裏,在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。天也已經很晚了,路邊有一家花店卻極其罕見地開着,店主人是個高挑的姑娘。商鳴不知道哪筋不對,跑過去在人家的店裏挑挑揀揀,買了束花,他至今還記得,是玫瑰配着滿天星和桔梗。
然後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遞給了他。
“看你這麼多年都孤家寡人,送你束花,免得你看着太可憐,”商鳴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,而後又變得有些認真,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“提前祝你情人節快樂。”鬱沉言這才想起來,還有一個小時,就到了情人節了。
在這個異國落着雪的夜晚,他即將和商鳴一起接情人節。
他捧着那束花,心裏並非不高興,可他又微妙地難受着——明天就是情人節了,可這個送他花的男人,並不是他的情人。
他屬於別人。
鬱沉言看了正在開車的商鳴一眼,如今已經好幾年過去,他再回憶起這件事,卻突然很想問一問。
你當年送我花,真的是因為嘲笑我孤家寡人嗎?
那束花底下,到底有沒有隱藏什麼……我不知道的心思?
-回了家以後,商鳴繼續理直氣壯地賴上了鬱沉言的牀。
但是鬱沉言洗完澡出來,在牀邊站了一會兒,並沒有趕他走,而是默默地掀開被子,也躺了進去。
兩個人都有些困了,屋子裏黑沉沉的,只有淡淡的薰香味道,很適合入眠。
在鬱沉言睡着之前,他朦朦朧朧地聽見商鳴問他,“沉言,等這階段的事情忙完,我們兩個去休假吧,哪裏都行,就我們兩個。”鬱沉言一下子又有些清醒了。
“休假?”他這種工作狂魔已經很久沒休假了,上次休假還是為了照顧鬱辭的身心健康,陪孩子去家庭旅遊,“就我們兩個,你是不準備帶阿辭嗎?”
“不帶了,他也不小了,大人出去度假他自己會玩,”商鳴理直氣壯拋棄了自己捧在手心裏的乾兒子,他在被子底下碰了碰鬱沉言的手,“我會來安排的,最近也會加班,確保你有空。”鬱沉言費力地睜開眼,他想了一會兒,才低低地回答了一聲,“好啊,很多年沒和你單獨度假了。”他説完這句話,就覺到商鳴似乎笑了一下。
“那就這麼説定了。”鬱沉言沒再回答,沒一會兒就睡着了。
可是商鳴卻已經沒有睡意了。
這屋子裏漆黑一片,那一點淺淡的薰香味道浮浮沉沉,恰如他現在的心思深重。
他想和鬱沉言一起單獨度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