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59
如果出现文字缺失,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/退出阅读模式
説的什麼“一槍崩了你”,以及“打斷腿”,登時警惕起來:“先生是不是要去砸場子?”心思被戳中,高誠心虛地輕咳一聲:“你別瞎想。”
“哼,先生現在還學會騙人了。”他不滿地鑽出被子想要搶被男人藏在身後的信,“以前的先生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陪你去還不成嗎?”高誠一聽高亦其提失憶前的自己,心中登時冒出危機,“只要他們不惹我,我就老老實實地陪着你,怎麼樣?”其實本來高亦其想的就是這樣,他笑眯眯地爬到高誠腿間趴着,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結實的腿上打圈:“先生放心,如果他們欺負你,我肯定會生氣的!”高誠聞言,好笑地颳了刮弟弟的鼻尖,心道全上海也沒幾個人敢欺負自己,但還是順着高亦其的話問下去:“你生氣會如何?”是啊,生氣能如何?高亦其被問住了,他茫然地仰起頭,濕軟的嘴在先生的下巴上摩挲,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情人,在高誠的庇護下才活得像個人,就算崔家真的給高誠臉看,他也辦法為先生找回場子。
高亦其越想越是頹喪,額頭抵着男人的口,聽着悉有力的心跳,眼淚慢慢湧出眼眶:“先生……”
“寶貝兒啊,這世界上除了你能給我臉看,還有誰能給我臉看?”高誠被他哭得心軟成一灘水,把人緊緊擁在身前,“別怕,有哥哥在,誰也欺負不了你。”高亦其攥着高誠衣領的手猛地一緊,含淚咬男人的頸窩:“明明……明明只有先生欺負得了我。”他想起獨自蜷縮在高家的鐵門前的那一晚,冰冷的雨水像海,一點一點將人噬,有的時候高亦其回憶起來,會覺得雨水比墜海時的海水還要恐怖,因為墜海的時候他還能想起先生,而被關在門外的時候,他徹徹底底對高誠失去了希望。
但總歸一切都走上了正軌,起碼錶面看上去是的。
在他們説話的檔口,陳叔忙好了飯菜,遣下人來喊,高誠幫高亦其披上厚外套,牽着他去吃飯。高亦其吃飯的時候如果不是特別餓,總是心不在焉,胃口也小,估計和之前差點得上肺炎有關,高誠吃了兩碗飯,他卻連面前的飯碗都沒碰幾下,倒是一直在喝陳叔燉的鴨湯。
“怎麼才吃這麼一點?”高誠蹙眉走到他身後,“起來,哥哥抱着你吃飯。”高亦其乖乖站起來,然後倒進男人的懷抱。
“是不是陳叔做的飯不合胃口?”
“爺,咱家除了你失憶,沒人失憶。”從廚房走出來的陳叔不滿地嘀咕,“小少爺喜歡吃什麼,我記得比你清楚多了。”
“去你的……”
“先生!”高亦其扭頭用手捂住高誠的嘴,氣惱地説,“陳叔又沒説錯,你生什麼氣?”高誠的滿腔怒火被他柔軟的掌心捂沒了,連聲表態:“不生氣,不生氣,我不生氣。”高亦其這才回頭繼續喝湯。
“還是小少爺心疼我。”陳叔把菜放在餐桌上,故意揶揄,“爺,我跟了您這麼久,也沒見您多待見我。”其實高誠對陳叔極好,是將老管家當親人看的,只是從小失去雙親,讓男人本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,説起來也只有陳叔和高亦其能受到高誠心裏的柔軟,所以面對對方的反覆無常也多了幾分寬容。
更何況高誠也就嘴上厲害,實際上對他倆本沒辦法。
定下要上船,高誠當晚就請人來給高亦其測量尺寸,説什麼也不樂意他穿以前的衣服,還説他高誠的情人總要有點樣子,不能被人看輕了。
高亦其站在原地舉着胳膊乖乖給裁縫量:“先生,你是不是嫌棄我,覺得我會給你丟人?”男人聞言,硬生生把到嘴邊的“放”兩個字嚥下去,按着眉心解釋:“我就是想給你做幾身新衣服。”
“天氣冷,上船風還大,你身子沒好透,家裏的那幾件禮服不適合。”
“哦。”高亦其放下胳膊,見皮尺繞到間,就伸手去夠放在桌邊的水杯,“先生直説就好了,要不然我會多想的。”高誠被他的話嚇得心驚膽戰:“寶貝兒啊,哥哥沒別的意思,你別瞎想。”高亦其眯了眯眼睛,若有所思地望着靠在牀上的男人:“先生好像很緊張?”高誠心道能不緊張嗎?現在不僅有失憶前的自己搶佔着高亦其心裏的位置,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另有所圖的崔樺,他是生怕弟弟的心思轉到別人身上,又怕自己和別人比較起來落下風。
更何況高亦其和崔樺的關係與旁人不同,既是表兄弟,又有留洋讀書時的兩年時光,就算是高誠,也沒把握説弟弟不在乎崔樺。所以男人不打算現在就將挨槍子和崔樺有關的事告訴高亦其,而是準備等晚宴結束,再看情況慢慢解釋。
萬一在高亦其心裏崔樺的位置無人能及,又或者……高亦其覺得表哥比親哥更好。
不行。
高誠心裏騰起無名的火,見裁縫量好尺寸,立刻出聲道:“小兔崽子,你給我過來。”高亦其乖乖走到牀邊,發覺高誠臉陰沉,不由膽戰心驚:“先生?”
“你表哥待你好嗎?”
“表哥?”他不知道話題如何轉到崔樺身上的,但還是如實相告,“好的,我在法國的時候一直是他照顧我。”
“照顧你?”高誠心裏火起,等裁縫出門,立刻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