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9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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衞烈上前一步掐住官脖子,作勢要撕她衣裳,那官尖叫一聲,趕忙道:“我是,我是聽人説,梁安寺那座橋叫忘憂橋,走過去別回頭,就能拋卻一切黴運,從此一生順遂……我就、我就去了!”
“聽誰説的?”衞烈抓到了重點。
官尖叫道:“我哪裏記得!很久很久以前就聽説了,是……是哪家酒樓?”這年月的酒樓更像是個小市場,除了酒樓本身的掌櫃、小二之外,另有一幫子在酒樓討生活的閒雜人等。有專為客人換湯斟酒的焌糟,守在桌前供客人使喚跑腿的閒漢,賣藥賣食賣小玩意的也能出入酒樓,可謂是人多嘴雜,本沒法兒查。
“你很久以前就聽説了,為何今才去忘憂橋?”
“近有個北客纏上我了,一擲千金又愛打人,管教嬤嬤只愛錢財並不管我死活,我……我被他打得受不住,才想去忘憂橋……”衞烈將官送醫之後,再去查問她口中所説的北客。所謂北客,通常是指來自眉山以北的客商,眉山已是北地,眉山以北更是荒冷難行,常有北客來京販售皮人蔘。因語言習俗都與京中不同,北客漸漸就成了鄙稱。
據衞烈所查,官所説的北客確有其人,不過,衞烈趕到時,北客所賃居的宅院已人去樓空,曾在宅院中幫工的婦人説,是因最近入秋天氣轉涼,北客歸家尚有兩月路程,若是走得慢了,怕歸家途中風雪難行。
按理説,這理由也沒什麼破綻。可是,官今天還去忘憂橋,可見在她心目中,打人的北客不會那麼輕易離開。否則,她還去祈福摔什麼“黴運”?
衣飛石揮揮手,道:“盯住那女,暫時不動。”是巧合嗎?衣飛石不相信。不過,衞烈查報之後,他更不相信這是謝茂的手筆了。
謝茂做信王時就不屑動這麼多彎彎拐拐的心思,當了皇帝之後反倒用這手段?他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?內閣把他架空了?權力被太后奪走了?剛登基的皇帝,不可能這麼清閒。
他從中嗅到了一絲很悉的味道。
那種迫不及待用一切手段離間衣家和皇室,偏偏又總是被他察覺到不妥的味道。
※藕香食肆。
趙仲維掐着幼娘脖子,緊緊將她壓在酒醬牆壁上,低聲訓斥道:“賤婢,賤婢!我讓你們不要動!誰都不要擅動!為何要私下行動?為什麼不聽話!我要處死你們!”幼娘被掐得無法呼,好一會兒就翻起白眼,渾身搐。
趙仲維猛地鬆開手,看着幼娘蜷縮在地上搐許久,他瘋狂的怒火才漸漸平息。
直到幼娘慢慢恢復呼,息着坐起,他才低聲説:“你爹失蹤了,我們都很悲痛。可是,幼娘,你要記住,你是諸府下屬,不僅僅是他梁青霜①的女兒!你如此任妄為,京中已經不安全了。我要你近即刻離開謝京,會有同僚接替你的位置。”幼娘撫頸淚道:“衣飛石害我父親,我必要他死無葬身之地!頭兒,我和阿杰做得很乾淨的,不會被發現,別讓我走……”
“乾淨?衣家的奴才已經把那女提走了,你還指望女替你隱瞞?”趙仲維火氣上升。
“提走又如何?她本不知道什麼。就算她説出了阿杰的身份,阿杰火速失蹤,他們又能查出什麼?焉知不是皇帝背後做鬼?”幼娘恨恨道。
“所以我説你蠢!農夫農婦在被窩裏妄想,皇帝砍柴用金斧頭,皇后蒸饅頭用玉做的擀麪杖!你就是這蠢不可及的農夫農婦!——皇帝是撞見了衣飛石與原明嬌玩耍,那又如何?男人家哪個不三四妾?給孌寵買生子的主子不在少數!就算皇帝容不下原明嬌,一道聖旨將原明嬌嫁了,一碗藥將原明嬌鴆死了,又如何?他用得着鬼鬼祟祟使這麼多門道嗎?”幼娘愣愣地搭下肩膀,搖頭道:“不,不是這樣的。頭兒你不知道,信王……皇帝,他喜歡衣飛石,他怕衣飛石和他生氣,他就……”
“不用説了。你即刻就走!”趙仲維眼中閃出一縷殺機,“你若不走,我送你走!”※與此同時,太極殿。
謝茂已經搬到了太極殿正殿居住,吃過晚飯閒着無聊,恰好最近天氣轉涼氣候宜人,他就換了一身透氣舒適的袍子,趿着木屐外出散步。
繞着太極殿轉了一圈,莫名其妙地,他就走到了東配殿。
滿打滿算,衣飛石就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。那一夜他和沒穿明白寢衣的衣飛石同寢在卧榻之上,將人摟在懷裏,將最不可言説的渴望抵在了衣飛石間。那時候沒覺得,現在想一想……尼瑪,這不是猥褻是啥啊!
難怪小衣寧可待在外邊和長公主那個虎姑婆住,都不肯進宮來。
謝茂倚在門口,看着空蕩蕩的卧榻,心中嘆息。他已經查明瞭那天在長公主府和衣飛石箭的少女身份,就是被衣尚予砍了腦袋的老將原伯英的女兒。然後,他就沒放在心上了。
——講道理,小衣那麼小心謹慎的人,怎麼可能娶個潛在的仇人在身邊躺着?
所以,謝茂一點兒都不吃醋。反正他不覺得衣飛石是為了那個女孩兒不理他。
明天要不要去看看小衣呢?這是謝茂天都要想一遍的問題。
每天的答案都是,不要。小衣現在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,何必去惹他煩惱?
他這時候才想起,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