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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9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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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跳。梁安寺前的旱橋!

謝朝未定都聖京時,京城規模遠不如此時廣闊。如今被圈在城門內的梁安寺曾位於城郊,有河道環帶而過。太宗皇帝修築新城時,重新規劃城內水道,梁安寺前的河道就此廢棄乾涸了。然而,河道上的那座橋,是天下名僧明慧禪師化緣所建,無數信眾慕名而來瞻仰祈福,一直不曾拆除,逐漸就成了一座旱橋。

那可是一座足有兩丈高的橋,衣飛石若猝不及防摔下都容易受傷,何況閨中弱質?

衣飛石急切進門探望,曾經活潑愛笑的少女頭上纏着白紗,已經被鮮血染得濕透,滿牀鮮血滴滴答答,臉白得像是最上品的宣紙。她眼神渙散,神志已糊,奄奄一息地躺着。

在旁忙碌了半天依然沒轍的大夫搖頭:“哎,老朽無能。”衣飛石上前,小心翼翼地看着血榻上的原明嬌:“三娘子……是我,衣飛石。”原明嬌無力地想要看他,氣息漸低,緩緩合上了眼。

“小、小姐!”丫鬟撲上來尖叫。

大夫上前摸了摸鼻息,嘆息道:“客人節哀。”衣飛石看着原明嬌摔得一塌糊塗的屍身,一把救過小廝,拎到房外問:“你説你家小姐是被人從橋上推下來的?”

“對,少將軍!小的和小彩都看見了!是那臭婊子故意擠上來,趁着我家小姐不防備,一掌推在我家小姐背心,生生推下去的!少將軍,我們小姐死得冤枉!你得替小姐報仇啊!”小廝跪在地上不住哭泣,滿臉抹淚。

“你可認得兇手?”衣飛石問。

小廝不住點頭:“認識!認識!小的本來抓住她了,可是當時急着去背小姐看大夫,被她溜走了。這是小的從她身上抓下來的玉環!”小廝從懷裏摸出一枚玉環,給衣飛石。

衣飛石詳細問明瞭當時的情況,推原明嬌的女子是何模樣裝扮口音,小廝就憤憤地指説:“少將軍!此事必然是王姨娘指使人乾的!前幾她想將我們小姐許給孃家不成器的侄兒,被我們小姐一口回絕,她便懷恨在心,説要我們小姐好看!”衣飛石將玉環收在懷裏,説:“先替你家小姐收殮,此事我來查。”原明嬌被推下橋也不過半個時辰,衣飛石隨時中軍副使,卻不可能為私事調用兵馬,先調了衣尚予留給他的二十四騎在梁安寺前查問目擊者,想想又去長公主府調了家丁來幫忙尋找兇手。長公主府的家丁也都是軍中退伍的老兵,傷殘得不甚嚴重,個個都很老練。

梁安寺本就是京城很出名的佛寺,平在此擺攤市貨的小販不少,剛才發生了墜橋事件,所有人都還在議論紛紛。衣飛石差人查問,居然就有人給他指了方向:“那邊那邊,我看見那女子帶着丫鬟往那邊跑了!”

衞烈小心翼翼地向衣飛石回稟:“二公子,此事恐怕和……”他指了指皇城。

“荒謬!”衣飛石第一次衝着袍澤兄弟發怒,“你若説此事與陛下有關,就拿出證據來!”

“公子,據兄弟們查證,那女人乃是教坊司官,平時本不燒香禮佛,連東城都不曾去過。她與原家沒有半點兒干係,絕不是原家側夫人所指使。平白無故就在今出門,恰好在橋上遇見了原三娘子,順手就推下去……這哪裏説得過去?必然有人支使。”衞烈道。

“不要信口揣測。去查。”衣飛石冷靜地説,“不要害怕,把人提出來查。”

“那若真是……”衞烈指了指天,“支使,咱們上門捉人來問,可就……”

“不會是他。”衣飛石很肯定。倒不是他有多信任謝茂的節和人品,而是從皇帝中旨杖斃御史來看,謝茂本就不在乎臉面。他要真想吃醋殺人,上門的應該是羽林衞,而不是暗地指使一個教坊司的女去背後推人,這作派也太可笑了。

“就算是他,他敢殺人,難道還怕被我知道嗎?你也太看得起我了。”衣飛石可不覺得自己在謝茂心中有多重要。真重要,皇帝會晾着他大半個月也不來看一眼?

衞烈頓時覺得二公子説得也對。這要真是皇帝喝醋殺人,只怕正想給公子知道,不然這醋不是白喝了嗎?今天有原三娘子,明天保不齊就有方四小姐,殺雞儆猴,也得清清楚楚殺在猴子面前呀。

衞烈果真出門,去教坊司把那涉事的官拖了出來,揮着鞭子訊問。

那官先是不肯承認推人,被了一頓鞭子,改口説橋上擁擠不小心推了一把,衞烈再問,她就咬死不肯改口。到底是教坊司裏掛了號的人,死了也不好代,可問不出來究竟,二公子那裏更沒法兒代。

衞烈發狠道:“究竟是誰指使你謀害原三娘子,你若老實代,我們只找幕後之人討公道。你若不肯説,——”他居高臨下地盯着被得滿身是血的女子,“你這等官,打死你要吃官司,艹死你呢?老子二十多個兄弟,天天來找你撒錢,你能捱上幾天?”謝朝教坊司中官皆是犯官罪奴之女眷,最最卑賤可憐之人。這官聽他威脅,終於忍不住哭道:“便是我嫉恨她青年少,無憂無慮,是以殺她!”

“還敢胡謅!你平從不燒香拜佛,不出南城,何故今往梁安寺一行?”

“我想去便去了,哪有什麼原因!你從前不吃肝子,今吃了,你為什麼要吃?”

“老子看你這婆娘是不想活了我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