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68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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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打她兩巴掌,叫她醒醒神。”江大強衝他翻了個白眼,揮手道:“你懂什麼?她作坊裏的婦人都是活土匪,上回我就推了她一下,被她們的土匪頭子命令一幫子女土匪把我扔湖裏——幸虧我會水。哎呀,快些讓開,她追上來了!”孟東華拽着他不放,正面向追上來的韓二孃,怒道:“你這婦人,還不住手?!”韓二孃一陣奔跑也是鬢歪釵斜,氣吁吁地停步,整了整妝容,施禮道:“這位官人請了。”她這樣突然文靜知禮的模樣,並不像孟東華見過的市井潑婦,孟東華頓時也被整懵了,皺眉問道:“你可是他的房?”
“奴家孃家姓韓,夫家江大強,正是官人背後的慫包。”韓二孃瞪了江大強一眼。
“他既然是你夫婿,你豈不知尊重夫郎的道理?怎敢當街毆打丈夫?”孟東華問道。
韓二孃擦了擦眼角,哭道:“官人不知下情。奴家這夫婿常年不事生產,家中三兒兩女,全憑奴家做工餬口。這也罷了,婦人生來就是當牛做馬的命,能有口飯吃,養得活孩兒,奴家也不求什麼了。”
“好叫官人得知,奴家一月三十在坊上做工,統共得錢三千枚,常花銷是儘夠用了。”
“只一條,實在不得身,家中兒女只得託付夫婿照看。”
“奴每月只留八十枚錢,做婦人用。存在坊上一千錢,另有一千九百二十錢,皆予了家中。”
“……嗚嗚,這江大強沒良心呀。三天兩頭找奴家要錢,不是説大兒磕了頭,就是説小女兒饞,今奴家才知道,原來這殺千刀的在鄉下養了個姘頭,今給那姘頭買匹絹,明給那姘頭割二斤,可憐奴的孩子們大冬天還光着股滿地跑呢……”孟東華只覺得一言難盡,轉過頭訓斥江大強:“你這男子也好沒道理,納妾便納了,為何偏寵外室苛待親子?”江大強覺得孟東華怕不是個傻子。
孟東華又繼續訓斥韓二孃:“那也不是你當街毆打丈夫的理由。你一月三十都在坊上做工,丈夫孩兒皆無人照顧,何妨把那外室納入門中,一則替你服侍夫君,二則代你撫育子女,這……”
“這你娘個大頭鬼啊,死老頭兒,老孃給你臉你不要臉,瞎嗶嗶什麼?”韓二孃突然翻臉破口大罵。
“他江大強有手有腳整無事,老孃每月近兩千個錢養着他,他連孩兒都照顧不好,要他何用?還要老孃掙錢養他的姘頭!花老孃的錢,睡老孃的男人,籠絡老孃的娃!合着老孃辛辛苦苦一輩子,就給他老江家掙錢了是吧?”
“不能照顧老孃的孩子,老孃要他有什麼用?走走走,江大強,咱們和離去!”
“老孃另外找個老實漢子,乖乖在家裏給幾個娃兒煮飯,比你個狗的強百倍!”孟東華氣得臉都綠了。天哪,這世上竟然有如此潑婦?嫉妒也罷了,還敢問丈夫有何用?竟然還敢説和離了,再找一個?他拉住江大強的手,剛想説你把這婦人休了,看看還有誰肯娶她,羞也羞死她了,老夫再給你找個好的——江大強已迅速離他三尺遠,腆着臉衝韓二孃賠笑:“二孃,娘子,你甭生氣,甭生氣。”
“我和村東頭那劉寡婦就是鬧着玩兒的,她哪裏配進咱家的門兒啊?好吃懶做的東西,給你提鞋子都不配。我馬上就和她斷了,你相信我,別生氣……”韓二孃拎着樹枝又嘩地了上來。
江大強嗷地喊了一聲,一邊求饒一邊跑:“哎喲娘子別打了,為夫知錯了……”兩口子一個逃一個攆,很快又跑遠了。
留下孟東華青着臉,氣得氣跟拉風箱似的。
跟在皇帝身邊的諸大臣都把全程看在眼中,文臣們大多不吭聲,皇帝態度曖昧不明,誰知道哪句話就撞槍口上了?
孔秀平也是將門出身,壓兒就沒想那麼多,搖頭道:“這丈夫好沒骨氣。”謝茂笑道:“骨氣值幾個錢?不要骨氣,每個月就有一千九百二十個錢進帳。躺着就有。”他不在乎眾大臣的看法,多看了衣飛石一眼。
此次出巡,名義上是帶着禮部大臣微服私訪,為翌修禮做準備,其實,謝茂全是為了衣飛石心中那個結。他不在乎禮部官員怎麼想,聖旨叫修禮,願意辦差的就飛黃騰達,不願意替皇帝辦差的就坐一輩子冷板凳,本不缺人用。
最重要的是,相王府行刺案之後,衣飛石常常都會出深思憂慮的神,儘管他掩飾得很好。
謝茂知道衣飛石擔心的是什麼。
無非是覺得立嗣女之事,可能會招至宗室反彈,可能會很多不必要的鮮血,因此心中難安。
謝茂沒法兒直接用語言説服衣飛石。衣飛石若鑽了牛角尖,十個謝茂也拉不回來。他籌備了幾個月,帶着大臣南巡,就是要讓衣飛石親眼看看,為了立嗣女,他在謝朝大地上做了什麼,他所做的一切,究竟值不值得。
先讓衣飛石慢慢看,看得差不多了,他再和衣飛石慢慢講。
他會讓衣飛石心甘情願地覺得,哪怕宗室血遍地,立嗣女也是值得的。
謝茂穿越之前的時代,女人都很彪悍。
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想法,對付女人也從來不容情。在他的時代,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心存輕視還“容情”?下場必然慘不忍睹。在穿越初期,他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