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66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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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弟死於征戰,最終裂土立國,保住了這份基業。她林氏有何功勞?就憑她生了個不能人道的皇帝,她——”謝浩一句話沒説完,整個人就飛了出去。
與他一同飛出去的,還有他半口掉落的牙齒和噴出來的鮮血。
服侍在側的衣長寧立刻掏出帕子,衣飛石神冷漠地接過來,擦了擦手,彷彿了謝浩一巴掌都髒了他的手。兩個羽林衞上前,將謝浩架起。謝浩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被打散,羽林衞將他散亂的長髮撥開,這才發現謝浩半個臉竟然都被打得塌了下去。
衣飛石也不皺眉。一時怒極攻心,竟沒收住手。
“口供錄了嗎?”衣飛石問。
您看這兒有人帶着筆墨紙硯麼?衣長寧心知二叔是被氣壞了,謝浩罵誰都行,就不該罵皇帝,還説皇帝不能人道——皇帝自己能説,別人能説嗎?這不是找打嗎?
他忙答應道:“錄了錄了,卑職都記下了,待會兒就默下來。”
“記得讓他畫押。”衣飛石看着昏死過去的謝浩,也懶得再看他一眼。
這差事忙了十多天,臨門一腳居然辦壞了!衣飛石卻也不是多麼後悔,該問的都問出來了。至於口供上畫押的謝浩是醒着還是昏着……就這樣吧。口供是很重要,證據鏈條也很重要。
“他口述之事,你帶人去查實了。準備好證供,等着移衙門。”衣飛石讓侄兒去擦股。
衣長寧只怕二叔氣壞了,不迭道:“是,卑職明白。”作者有話要説:小衣:mmp,你老攻才不能人道。有本事你來試試?艹不死你。
老謝:……?
小衣:啊啊啊,不能試!只有我能試。
第218章振衣飛石(218)皇帝代衣飛石今夜必要回宮休息,衣飛石又得匆匆忙忙去掐宮門下鑰的時間。
衣長寧留在宗正寺,替百年難得一見出紕漏的二叔收拾殘局,衣飛石則快步出門,侍衞牽馬來,只帶了十多個羽林衞,快馬加鞭趕回長公主府。
衣尚予的養老生活悠閒而生猛,這麼冷的天,他一位老人家居然不在府上烤火,帶着小廝往江上鑿冰釣魚去了——如今衣飛石想要見他,都得讓下人提前登門送帖子,倘或隨時上門,真不一定能遇上。
門上聽事的家奴一邊衣飛石進門,一邊賠笑:“這才半下午,督帥説不得就在船上歇了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衣飛石奉旨來問衣飛琥的話,見不見親爹倒是其次,“叫世子來見我。”自從被兵部尚書暴揍一頓板子之後,衣飛珀就賴在家中懶得去上差了,深居簡出。
這天他也確實老老實實地窩在家裏睡覺,被下人吵了起來,聽説衣飛石要找他,他也不怎麼驚訝,洗漱更衣後,一路搖搖晃晃到前堂拜見。
“下去,封門。”衣飛石吩咐身邊侍衞。
不止跟隨衣飛石來的羽林衞退了出去,在前堂服侍的下人也全都撤了個光,廳門四閉。
原本懶洋洋眼睛的衣飛珀氣質陡然一變,背直,雙眸清亮,到衣飛石跟前恭敬下拜:“小弟飛琥,給二哥請安。”衣飛石還沒問話,他就調整姿勢,規規矩矩雙膝跪穩,解釋道:“二哥別打——爹讓我回來的。”這答案比謝團兒召衣飛琥回來更糟!
謝團兒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,她對嗣位有想法,皇帝一手指就能摁死。
衣尚予呢?連一向遊離朝堂之外的衣尚予都對立嗣之事起了心思,皇帝會怎麼想?皇帝是不是會覺得衣家等不及了?
衣尚予謹慎了一輩子,垂暮之年怎會如此莽撞?衣飛石皺眉道:“父親何時召你回京?”
“二哥,我今説的話,陛下會知道麼?”衣飛琥問。
“會。”衣飛石沒有半分猶豫。
“團兒孕信傳出之後,父親就寫信召我回京了。”衣飛琥道。
“説實話。”
“小弟説的句句屬實,不敢欺瞞二哥。”
“飛琥,哥哥服侍了陛下二十年。”衣飛石看着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三弟,難得傳授一回事君之道,“和陛下耍心思自以為聰明的,得意一時,終究要從雲端跌下來。縱我有什麼不告訴陛下的事,也是直言‘臣不能説’,從不敢欺瞞一句。你明白二哥的意思麼?”
…
…皇帝問話,你敢回皇帝“臣不能説”,別人敢嗎?你以為皇帝對別人也這麼好兒?
衣飛琥被噎得一時忘了怎麼回話。
“父親何時召你回京?”衣飛石再問一遍。
“保保出生之後。”衣飛琥就改口了,連忙叮囑衣飛石,“這是‘不能説’的。”衣飛石差點被他氣笑了,站在原地理了理前後順序,保保出生,衣尚予召衣飛琥回京,為了什麼?是確定謝團兒生了個男孩兒,嗣皇帝有望,還是,因為保保出生後身體羸弱,召衣飛琥回京以備不測?
不管是哪一種揣測,衣尚予召回衣飛琥的時機都太昭顯意圖了。所以,衣飛琥叮囑“不能説”。
見衣飛石沉不語,衣飛琥喚道:“二哥。”
“長安、長寧都有後了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父親將我出繼,留我在外承繼血脈,我知道應該娶留後,開枝散葉。”
“這十年,殷老叔給我挑了眾多名門淑女,文靜的,活潑的,高個兒,矮個兒,我在涼州看了八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