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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65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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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之人,相王府一案至此已近收尾,幕後主使即將浮出水面,衣長寧肯指點謝洛來找他,想來也是想去相王府探探虛實。

“走吧。我陪王爺去相王府。”衣飛石看了懸在馬背上的瓷壺一眼,心中略微遺憾。難得重温舊夢,卻只有自己獨墮夢中。

謝洛出門沒有擺儀仗,衣飛石也只帶了十多個羽林衞,一行輕便抵達相王府。

相王府中當家的世子謝浩已經被衣飛石拿去了宗正寺,相王府還沒得到消息,聽説純王與襄國公來拜訪,門上都懵了。世子不在,公子們也不在,王爺常年養病,這家裏沒人接待啊!

按説謝浩與謝浩的幾個兒子不在,謝浩的弟弟們總有在的吧?

哪怕是庶子,王府庶子那也是堂堂的王子,和尋常寒家庶孽不一樣,宗室之中,父血重於母血。

相王府卻和別的王府不一樣,當家作主的不是相王,而是相王世子,在府上世子謝浩獨大,餘下庶出的二王子、三王子、四王子,全都被打壓排擠得沒了聲音。門上也壓兒沒想過能讓餘下幾位王子前來待客。

“本王來拜見相王叔,還要什麼人接待?”謝洛拎着剛從對街買來的兩盒發糕,表示我來看叔叔。

能在王府門上聽事的皆是滑之人,純王名義上是孝烈皇帝嗣子,那孝烈皇帝自己都是個追封的光桿,在朝中沒一點兒勢力,得罪了也就得罪了。然而,站在純王背後的襄國公——衣飛石很恭謹守禮地站在純王背後,退了一步的位置,看上去是隨侍純王而來。

他是做足了禮數極其謙恭,可任何看見他的人,都不可能將他視作純王的附庸。純王在前,襄國公在後,哪怕襄國公儘量客氣了,這二人的身份也更像是純王在替襄國公叫門,襄國公安閒沉穩地在聽着純王與門上涉,一旦下邊説好了,他就準備往裏走。

就算皇帝年初才把襄國公當朝訓斥了一番,看上去襄國公是失寵了——你見過失了寵還繼續給皇帝守大門的將軍嗎?

純王好得罪,襄國公不好得罪。

最緊要的是,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襄國公,這回説不準就是奉了密旨口諭前來。

“殿下,公爺,您二位請堂上奉茶。小的這就去回王爺。”門子恭恭敬敬地開了門。

往相王府前堂的途中,謝洛也不敢真的大喇喇地把衣飛石甩在背後,儘量與衣飛石並肩齊行。

察覺到衣飛石有心退了一步,他還故意湊近衣飛石耳邊,小聲嘀咕:“您瞧這靜悄悄百事不知的樣兒,合着今兒朝堂上恁大的事,府上竟然沒人知道?”相王府只有世子謝浩偶爾替皇帝當差,上下都沒有正經的官職。

然而,王府本身沒有部堂官,姻親卻有。相王府往下傳了三代未減等,姻親稱不上位高權重,有資格上朝議政的姻親絕不在少數。今謝洛代謝瑩上折彈劾世子謝浩蓄養死士,炸雷落下來,姻親卻都鴉雀無聲,一個報信、詢問詳情的都沒有?

遠的不説,世子妃何氏的孃家總得差人來問一句吧?真坐實了謝浩蓄養死士行刺之罪,族必在株連之列,何家滿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,這都不上心?太反常了。

“家風森嚴,不足為奇。”衣飛石道。

但凡有規矩的人家,就算出了塌天大事,也不會鬧得盡人皆知。姻親未必沒人來送信探問,不過消息都被謝浩截下來了而已。否則,為何謝浩的幾個兒子都不在府上?

二人在相王府前堂坐下,下人送來茶點,謝洛一路行來凍得腳都木了,不客氣地叫下人煮熱湯來喝,衣飛石陪他喝了一碗,靜靜坐着等待。

熱湯添了兩回,仍舊沒有人來回事。衣飛石沉得住氣,謝洛則有些忐忑。

若是他自己的差事,在相王府幹坐着也就坐了。這會兒拖了衣飛石陪他一起坐,他怕坐久了衣飛石不耐煩,更怕皇帝知道了要找自己晦氣。催促着問道:“莫不是相王叔不大方便?他老人家不方便,本王是很方便的!你帶路,本王親去拜見王叔。”前堂服侍的奴婢都沒有往後院去的資格,只得一邊賠笑一邊往後出溜:“奴婢這就去。”然後,這小丫鬟就躲到耳房裏不出來了,另換了一個更漂亮的小丫鬟出來侍茶。

一直等到新月初上,侍茶的小丫鬟都換了八個,才有一個老成的男僕匆匆前來施禮:“王爺、公爺恕罪,府上出了些變故——咱們王爺請您二位移駕養心居敍話。”不等純王詢問,這看上去極體面的男僕兩眼含淚,哽咽道:“咱們王爺前兩個時辰就想出來,那時候還能走呢,一碗藥喝下去就不好了,吐了兩盆子血,這會子才醒過來,委實起不了身,只得請您兩位移步後院……”謝洛很驚訝地看向衣飛石,想知道衣飛石的打算。

這裏可是相王府,誰敢在相王府毒害相王?吐兩盆血,那還不得吐死了?怕不是哄我們吧?

衣飛石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
相王府撒這個謊本沒有意義,這世上也沒人能把他哄入絕地殺了他。

何況,相王被軟多年,早就成了沒牙的老虎,被人暗害並不奇怪。問題是,誰要害相王?這個節骨眼上,害死相王有什麼目的?——僅僅是為了滅口嗎?

謝洛與衣飛石一起到了相王養病的養心居,養心居是個不大的院落,種着青楓、紅梅,牆角還種着一爿斑竹,長得要死不活,叫人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