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6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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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由我來打理。”謝浩輕聲道。
“世子爺親自打理?”衣長寧沒認錯謝浩初時眼中的震驚與痛苦,那是似乎是一種被出賣的難以置信。他覺得這件事另有內情,哪怕賬房裏賬冊還沒理清楚,他就先一步問道:“世子爺知道櫃上現銀往何處麼?”謝浩閉口不言。
“對不住您了,請您屋內稍坐片刻。”衣長寧吩咐辛吹,“給世子爺上茶。”謝浩被押入房中看守之後,衣飛石才從屋檐上走了下來。他行在瓦片之上如履平地,聽不見一絲聲響,落地時也是輕輕一沾,人就飄了下來。人想躥高跳遠都需要速度助力,輕功到了衣飛石這個地步,才是真正的爐火純青。
他正要提醒衣長寧,謝浩只怕有詐,衣長寧已先一步稟報道:“將軍,此事反常。”被摯愛親人出賣的痛苦,衣長寧再明白不過了。他真正嘗過了那種絕望的滋味,所以,他才知道謝浩眼裏的震驚痛苦,全都是裝出來的。
正如衣飛石與衣長寧這些子調查的那樣,謝瑩被軟在相王府,對蓄養的死士很難擁有掌控力。
退一萬步説,就算謝瑩能控制養在外邊的死士,負責軟謝瑩的謝浩難道毫不知情?
要麼父子同謀,要麼謝浩主使。
身為相王府實際掌權人的世子謝浩,絕不可能清白乾淨、一無所知。
説到底這謀逆行刺的罪名扣在相王府身上甩不掉,一旦查實了,不管是謝瑩還是謝浩,都是滿門死絕的下場。然而,衣飛石奉命查案,就得查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。他總不能回去跟皇帝説,反正不是爹就是兒子,陛下您隨便挑一個頂罪砍全家,肯定跑不了——皇帝不會捶他,衣尚予肯定捶他。
讓人意外的是,查到最後,竟然又是一出人倫慘劇。
就謝浩今天來餘記海貨鋪的這一出,謝浩若不是裝的,那就是親爹嫁禍兒子,謝浩若是裝的,那就是兒子嫁禍親爹。這也是父子?
衣飛石點點頭:“先把賬冊理出來。浩世子不必扣押聽事司,送到宗正寺去。”時間不早了,趕着宮門下鑰之前,衣飛石還得回宮去哄自家陛下息怒。
——這都快二十天了,還不許近身。
陛下這回怎麼這麼愁人呢。
作者有話要説:①出自《秋繁》②出自《易傳》第216章振衣飛石(216)衣飛石回宮途中繞道夜河路,取了一壺早兩就花重金訂購的酸梅漿。
京中百姓過子講究,夏漿冬飲,四季時興的甜水都不同,皇帝喜歡的酸梅漿就是夏天才有的甜水,夜河路那一家甜水鋪子也是神奇——人家只做夏天的生意,冬天就關門打孩子玩兒。
衣飛石親自上門要買漿,那販漿的老太太還不樂意,直到聽説是收復陳地的小衣督帥親至,這才歡歡喜喜地去撿了藥材,搬出親漬的烏梅,保證道:“隔您來取,保管是最清鮮口的酸梅漿,老身都給您單做!不要錢!”衣飛石當然不肯佔老太太便宜,銀錢管夠,約定了今上門取貨。
最初他與皇帝相識時,就是一個夏天。
那時候他在信王府暫住,皇帝就予他夜河路這間甜水鋪子的酸梅漿吃,後來他專程去夜河路給皇帝端了兩次,就用鋪子裏待客的瓷碗,清涼冷沁地裝上滿滿一碗,他平平端着,一路從老遠回信王府。
當時,皇帝在信王府裏大發脾氣,見了他端來的酸梅漿就眉開眼笑。將灑得只剩半碗的酸梅漿認認真真極其珍重地喝了個乾乾淨淨。
——衣飛石已經被皇帝得沒轍了,倘若今晚送了酸梅漿還不管用……希望管用吧。
衣飛石將瓷壺緊,懸於馬背上,這麼冷的天氣,隨便掛外邊就是冰鎮着,倒也不着急趕時間。
他親自前來買漿水,隨行的羽林衞都牽馬守在周圍,正準備起行回宮,一頂小轎晃晃悠悠地撒丫子衝了進來,被幾個羽林衞攔住。
那轎子乾脆停下,簾子一掀,純王謝洛提着袍角奔出來,隔老遠作揖打躬。
“公爺,公爺,求見公爺!”哪怕謝嫺在家裏搞出那麼多事來,衣飛石對謝洛依然沒什麼惡,點頭示意放行。
堂堂一個純親王就這麼點頭哈地一溜小跑到襄國公身前,衣飛石向他施禮,他避往一邊,拱手求道:“公爺救我。”衣飛石很意外。
跟你又不,結親差點變結仇,怎麼就叫我救你?面上卻很客氣:“王爺言重了。有事您吩咐。”謝洛把朝堂上發生的事叭叭叭説了一遍,看着衣飛石可憐兮兮地説:“皇父叫小王跟宗正寺帶人去相王府看看,小王出來就琢磨吧……相王叔怕不是坑了小王呀?”衣飛石行蹤保密,偌大個京城,想要順利找到他並不容易。他才叫衣長寧把相王世子謝浩押去宗正寺看管,這邊謝洛就找了來。想來是同樣奉皇差去找宗正寺的謝洛與衣長寧在宗正寺碰了頭,衣長寧指點謝洛來找衣飛石求救。
衣飛石心説,坑你的未必是誰呢。問道:“敢問王爺,還認得當初給您送信的相王府家人麼?”
“認識。事關重大,就怕他是旁人唆使而來,小王當盤問他好久呢。”謝洛道。
衣飛石看了看天,若是跟謝洛去了相王府,今天多半趕不上進宮了。
他從來不是因私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