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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6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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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真富假窮到底怎麼回事,但凡百姓處糟了災,往朝廷哭窮索要錢糧都是例行公事。

京兆府居然板利索地開倉包辦了錢糧物資撥付,上下都暗笑京兆府尹這是嚇破了膽,上趕着討好皇帝求寬恕了——吳氏要和離的案子,京兆府沒有接。

皇帝發落吳仲雄殺幼妹長嫂案子時,對此就頗有微辭。京兆府能不害怕嗎?

些微災濟之事,各衙門都有成例,上下照章辦理即刻。

謝茂在內閣花了一個時辰商議此事,沒人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。往他都要留下與閣老們説説話,吃一頓飯再走,這他吩咐一句有事來稟,披上雪氅就擺駕回了太極殿。

滿屋子人都知道皇帝這是在等襄國公。

偏偏皇帝又不肯問,和往常一樣翻書看摺子,下午還教楚弦下了兩盤棋。他偶然抬頭看看刻漏,服侍在側的朱雨就緊張,就怕皇帝問公爺回來了沒——不止沒有回來,連皇帝要他解釋的回信也沒送來。

這一也不大好,半下午就黑了下來。

謝茂沉得住氣,心中也忍不住吐槽,小衣莫不是又要藉口被堵宮門外,就不回來了?

才這麼想了沒多久,謝茂打坐片刻養了養神,外邊就響起宮人向衣飛石請安施禮的聲音。

衣飛石再狂妄也不能和皇帝旨意對着來。皇帝代他今要回宮或上奏解釋去向,他只要還剩一口氣,就得奉召進宮見駕。真拿紙寫幾個字就把皇帝打發了,皇帝不怪罪他,他也做不出來。

只是脊背上杖傷才養了一,傷處看上去倒比剛受刑時更可怕了,衣飛石想着要向皇帝解釋此事就有些心煩。

“給陛下請安。”衣飛石神自如地施禮,長身玉立看不出一絲不妥。

“不早不晚這個點兒回來,耽誤用膳了麼?”謝茂也不着急追問,先讓衣飛石坐下喝湯驅寒,宮人來服侍衣飛石把靴子換成輕薄的軟底鞋,踩在燒着地龍的太極殿裏極其温暖,“家裏有事?”衣飛石不回襄國公府歇息,反而去了長公主府,這是件很反常的事。

“……臣不願對陛下撒謊。”衣飛石當然有很多借口可以找。

謝茂笑了笑,沒有和從前一樣緊追不放。若説撒謊,昨夜趕不上宮門下鑰就是個謊言。

“先用膳吧。叫楚弦服侍你吃。”宮人早已經將預備好的湯飯捧了上來,七八個碗兒都擺在茶桌上,得滿滿當當。

楚弦乖巧地抱了一碗酥酪上榻作陪,謝茂也不動箸,就看着他倆一起吃東西。一頓飯吃完,楚弦乖乖縮到了角落裏。謝茂很自然地靠近衣飛石身邊,伸手抱他:“朕一向向着你。有事要和朕商量。”衣飛石背後皆是杖傷,居然也能面不改地任憑謝茂摟着,含糊地説:“臣明白。”明問一次,暗示一次,衣飛石都不接茬。

謝茂揮手讓底下人都下去了,只剩下朱雨在屋內服侍。眼看就是個秘密審問的局面,衣飛石不大自在地偏了偏頭,解釋道:“臣昨宿在宮外,是因羽林衞有些職事牽扯不清。不是什麼難以措置的大事,也不和朝廷相干——不必陛下費心。”謝茂輕輕拽住他的衣裳,笑道:“朕不費心就是。就是想你了。”衣飛石立刻摟着他親了親,説:“那臣去洗一洗。”

“去吧。”謝茂含笑放手。

衣飛石事前洗漱從不讓他看着,他也習慣了。衣飛石還黏着他親了好幾下才粘粘糊糊地離開。

謝茂含笑看着心上人拔修長的背影走出宮室,這是真有些不解了。

他知道衣飛石在撒謊,也知道衣飛石有事瞞着自己,可這個節骨眼上,能有什麼事?

相王府蓄養死士刺客一事,莫非有什麼內情?還是衣家又出什麼幺蛾子了?

他當然可以叫聽事司去查。

只是刻意去查衣飛石故意瞞着的事,就顯得非常不尊重衣飛石的想法。

襄國公存心隱瞞,皇帝刻意差人探查。謝茂是皇帝自然無所謂,只是這麼一來二去的,很容易損傷衣飛石在臣下心中的威嚴,謝茂不願如此。

自問特別瞭解衣飛石的謝茂難得懵了一回,想了幾次也不得要領。

昨夜孤枕獨眠自然比較冷清,想着待會有心上人暖牀了,謝茂心思浮動,暫時也不想去琢磨旁的事。若是要緊的事,朕遲早會知道。若是不要緊的事,小衣想撒個謊不給朕知道,朕不知道就是了。

謝茂叫宮人服侍着漱了口,親自調了香在內殿點燃,就等着衣飛石洗漱回來。

衣飛石動作都很快,沒多會兒就回來了,今左等右等不見蹤影,這就更讓謝茂奇怪了。

莫不是和朕生氣了?憑什麼呀?

謝茂將自己這兩見過的人,做過的事都回想了一遍,確定自己肯定沒有和周琦扯上任何關係,真要説唯一出格的事……也就是在宮外臨時改道,要去聽事司接衣飛石下班。

總不能為了這個和朕發脾氣吧?謝茂覺得衣飛石不該是這樣的人。

有小宮人悄悄來給朱雨咬耳朵,朱雨似是想笑又強忍住了,上前回稟道:“稟聖人,公爺洗漱後叫小的們晾頭髮,歪在榻上眯着了……底下人拿不準主意,不知道該不該喚醒公爺。”若是換了個普通宮妃嬪妾,給皇帝侍寢之前睡着了,只怕早就被催促着鬧起來了。

衣飛石不一樣。皇帝待他實在太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