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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6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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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冷哂,若太后真有這份心思,我第一個支持她!這就回去把外室賣了,給老婆倒洗腳水!

——真讓太后做了女皇帝,他老婆林屏平就是宗室,他立馬就成皇親國戚。

在座幾人都知道陳夢湘是在瞎扯。皇帝臨朝二十年,江山穩固得跟鐵桶似的,一道聖旨下來,太后立馬就得再去天壽山休養十年,朝野上下沒半個敢替太后出聲。就這樣兒了,太后還妄想借此試探前朝,打算跟皇帝奪權?拿什麼奪?兵權呢?

裴月明見他説得不像話,連忙把話題拉回來:“世叔言重了。以我一點淺見,此事多半是聽事司胡鬧,太后也是被底下婦人哭訴矇蔽了。世有出婦之夫,豈有休夫之婦?個個有樣學樣,不事舅姑,圖謀夫家產業,壞了鄉風民俗,家不以立,天下如何太平?”太僕寺少卿曲禮也是個林黨二代,從小就跟着陳夢湘混,這會兒就跟着打哈哈:“行了少廢話了,咱們怎麼辦吧?都不必咱們鼓譟,都察院那幫子御史就擼袖子上了。但凡是個男人大丈夫,就受不了這幫子被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婦!

…這事兒就該禮部上摺子。”禮部尚書竇蜀珍是吳黨舊人,本是禮部左侍郎,文老尚書在世時因年邁不能視事,竇蜀珍就常年代掌禮部諸事,文榮老尚書去世之後,皇帝也沒有從別處空降尚書,直接把竇蜀珍提拔到尚書位置上。

狄琇與竇蜀珍的兒子竇鐫是同窗好友,又是同一年的進士,關係非常親密。

“明兒我請竇銘德喝酒。”銘德是竇鐫的表字。狄琇嘴上答應得痛快,心中不冷笑,你們找死搞事,空口白牙就想別人家衝鋒陷陣,倒是想得美。

陳夢湘又裴月明:“垂光,裴世兄處,還請你多多費心。”裴月明的父親户部尚書裴濮是陳閣老門生,稱呼陳閣老老師,與陳夢湘兄弟相稱。裴濮這樣身份地位,雖是門生,也足以自立門户,平時都在陳閣老身邊,很少跟陳夢湘來往。

裴月明才是經常跟着陳夢湘的二代,所以陳夢湘只敢衝着裴月明施壓。

“我回家即刻稟報家父。”裴月明連忙答應。

裴月明本就是來當耳目的,陳夢湘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啊,明知道聽事司是皇帝的欽命衙門,卻敢帶着人馬去砸聽事司試千户的門,把裴月明嚇得命都去了半條。

——文雙月是裴月明的表姐,當年涉及了裴生殺寶珍公主一案。

裴家最怕的就是文雙月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,讓人重新想起多年前的舊案。

如今衣家之勢如中天,裴家背靠的陳閣老卻因病漸離權力中心,陳夢湘一頓暴揍把文雙月掀了出來,再讓衣家想起了裴生殺一案,裴家就得跟着吃掛落。

狄琇答應去説服吏部尚書竇蜀珍,裴月明則去敲定户部尚書裴濮。

已經有兩個尚書下場,陳夢湘有成竹地説:“我家自然頭一個上折彈劾。”陳琦已經病了有兩年了,一直在家中休養,風痹之症影響了他執筆的能力,很久之前他就不能手寫奏摺了,書房由兩個幕僚和長子陳夢湘共同打理——他的私印不可能給幕僚,一直由陳夢湘掌管。

陳夢湘可以很輕易地替父親寫好摺子,再用上父親的私印,直接遞上御前。

※狄琇從陳閣老府上出來之後,轉頭就去了單閣老府上。

他是林附殷的孫女婿,單閣老則是林附殷的堂妹婿,都是林家的女婿,官場攀附一番,難免走得比較近。

單學禮在書房接待了他,聽狄琇把陳府商談的內容説了一遍。

“陳琦明圓滑一輩子,生出陳夢湘這樣的犬子,委實可憐可嘆。”單學禮嘲笑道。

“也是那吳氏委實過分了些。豈有婦人如此無理?”狄琇同身受地説。

見單學禮含笑不語,他又忍不住試探地問:“陳夢湘固然是虎父犬子,別家女兒養得太厲害了,只怕子也不好過。”狄琇指的就是黎洵與其女黎簪雲。

去年兩位皇孫開蒙,皇帝命常年守着東皇閣的黎簪雲進了上書房,成了謝朝第一位上書房女師傅。

當時朝廷就有不少反對之聲,紛紛上折彈劾黎簪雲與黎洵,鬧得黎洵焦頭爛額。

這事兒才平息了沒多久,黎簪雲又攙和進了吳氏休夫一案,有二愣子上折彈劾太后,也有不少退而求其次彈劾龍幼株與黎簪雲的——相比起吳氏,在朝許多官員更想死龍幼株和黎簪雲。

沒有了龍幼株和黎簪雲襄助,區區一個吳氏能翻得起

京兆府衙門就能一頓刑杖打死這心存妄想、不守婦道的賤婦。

更何況,最讓人眼熱的,仍舊是龍幼株如今所有的權柄。她主持的聽事司不止有監察百官的權力,還拉扯着謝朝上下幾百個手工作坊,一年過手多少銀兩?稍微沾上就能吃飽一輩子,誰不想分一杯羹。

這不僅僅是綱常之爭,同樣也是赤的利益之爭。

婦人權力大了,搶奪的就是丈夫的利益。龍幼株高踞朝堂之上,多少人覺得她沒資格如此風光?

吳氏休夫是道,龍幼株主持聽事司一樣是道。與其去收拾一個吳氏,不如把龍幼株拉扯下來,還朝野天下一個公道太平——順便,將聽事司納入正軌,不再掌於賤婢閹人之手。

這一股勢力比單純維護道學綱常的勢力還要更強大一些,何況,彈劾龍幼株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