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552
如果出现文字缺失,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/退出阅读模式
頭看他:“陛下饒命,臣一把年紀了,跪着鐵鏈子多不體面?親一個親一個。”謝茂被他討好着親了兩下,兀自氣不順:“你如今越發囂張了。朕治不住你了?”衣飛石對他眨眨眼。
“做什麼?”謝茂沒好氣地問,他想起廢掉的衣明聰就頭疼。
謝嫺這些年也歷練出來了,做嗣女差了些心格局,單做嗣皇帝的母親,那是絕對夠了。衣長寧也不是真的那麼差,調教幾年,就能替嗣皇帝衝鋒陷陣,不至於讓衣飛石親自下場,更保險。
偏偏小衣如今學壞了,會耍無賴了!
從前都是謝茂無賴別人,如今被衣飛石無賴住了,謝茂才知道這滋味,實在是銷魂。
“臣哪裏敢囂張?昨陛下才治住了臣。”衣飛石拉着他的手往身後一放,低聲竊語,“陛下忘了麼?昨臣在陛下手下奮力掙扎亦不得幸免,被陛下治了個疲力竭奄奄一息,最後,臣求告陛下,再三叩拜……陛下才饒了臣。”算、你、狠!
謝茂看着他沉靜嚴肅地説出這麼不要臉的話,滿肚子脾氣都飛去了九霄雲外。
什麼嗣女嗣皇帝,什麼衣長寧衣明聰,統統都滾。
小衣説什麼就是什麼,小衣説的都對。
謝茂伸長胳膊壓住衣飛石,低頭親吻時,突然想起:“既然如此,你明天去接謝範出來。”——你把衣長寧得罪死了,那就繼續往黎王府賣人情吧!
朕這碎了的心。
※次清晨,幾百個宮監還在往謝沃宮中搬皇帝賞賜,衣飛珀也被押進了宮中。
衣飛珀是昨夜二更天才帶着滿身酒氣回了長公主府,被守在門口的羽林衞直接押到了宮門前。那時候宮門下鑰,反正是進不來了,這位爺就被晾在羽林衞的前門值房窩了一宿。
衣飛石命令極嚴,他説找到衣飛珀就即刻送進宮,羽林衞哪裏敢抗命?
宮門剛開,羽林衞就把衣飛珀帶了進來。
這時候委實太早了,皇帝折騰了一夜正在補眠。衣飛石聽了消息就爬了起來,恨不得立刻出去踹衣飛珀一腳。唬得謝茂連忙拉住他:“朕的親小衣,可不能再踢了!”昨兒衣飛石才耍無賴用得罪衣長寧的方式廢了衣明聰,今天再把衣飛珀踢廢了,謝團兒肚子裏那個也完了!
沒等衣飛石反應過來,謝茂先醒過神了,鬆開拉着他的袖子,説:“哦,沒事,你去踢吧。”謝團兒與衣飛珀眼看就成了怨侶,和離也是眨眼睛的事。倘若謝團兒和離大歸,恰好就讓她肚子裏的孩兒隨了國姓。豈不是更好?
不過,也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,健不健康,等孩子出生了看看情況,再商量和離的事。
反正小衣也不會把弟弟踢死。
——沒死就行。
被皇帝折騰了這麼一回,衣飛石哭笑不得,中急怒也散了大半。
他羽林衞押着衣飛珀在丹墀下跪着,自己則先服侍皇帝洗漱更衣,二人一起用了早膳。
司禮監來回了事,太醫署的醫正趙雲霞來請平安脈,順便回了謝團兒的身體情況。
據趙雲霞所説,謝團兒這一胎頗為艱難,主要是母親太過虛弱。
衣飛石聽了怒不可遏:“堂堂黎王府大郡主,鎮國公世子夫人,竟在府中受了苛待?!”自從太后初次將趙雲霞指給衣飛石看傷之後,二人私下常有往來,尤其是那衣飛石“受杖”,旁人皆走避不及,只有趙雲霞親自來探望,順便發現了衣飛石與皇帝做戲的貓膩,此後衣飛石待她越發親厚,皇帝也看她極其順眼,沒多久就提拔她做了醫正。
當着皇帝的面,趙雲霞説話不如私下那麼隨意,引經據典説了一堆。
衣飛石似懂非懂:“不是餓的?”謝茂老死了幾回,臨死前總也吃了不少湯藥,穿越前所習修真之術與這個世界的醫理也有一些共通之處,能聽懂趙雲霞拽文,失笑道:“再落魄也不至於餓的。是她自己子犟,心裏過不去,憋出來的病。”衣飛石想起羽林衞稟報,説衣飛珀昨喝得滿身酒氣半夜回府,臉就陰沉了下來。
他自然認為,謝團兒是被衣飛珀所辜負傷害,才會傷心至此。
謝茂聽着趙雲霞所説的癥結,卻似不像為情所傷?他還記得謝團兒幼時的灑。那是個從不依戀父母,也不被情羈絆的女孩兒。所以,他才起心選謝團兒為嗣女。
他不大相信,謝團兒會因與丈夫情不睦就削瘦如此。
“朕知道你素忙碌,不過,旁的事都放一放。除了給襄國公請平安脈調養身子,最緊要的就是太后與崇慧郡主處。你是女子之身,這些子暫時挪到醒山房居住,就近照顧崇慧郡主。”謝茂決心要保這個孩子。
——不保怎麼辦啊,小衣都把衣明聰的親爹踹出“嘔血之症”了!
作者有話要説:衣飛石:【對着衣飛珀】我踹……還是不踹呢……
謝團兒:卧槽別啊!
第179章振衣飛石(179)衣飛珀被帶進太極殿時,誠誠懇懇滿臉慚愧內疚之,不必兄長訓斥,他就連道知錯,請求去探望謝團兒。
——至於擅離職守,皇帝久傳不至的罪名,他提都不想提。
這種無視皇權的無賴,帶着一種姻親間天然的親暱。
曾經的謝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