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5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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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沃請示:“爺,咱們小庫房放不下了,是不是把偏殿封一間出來做庫房?”謝沃正在摳腦袋,茫然道:“倩兒,皇父是不是要讓我出宮開府去呀?”給這麼多東西!
“爺,若是皇父要咱們出宮開府,這些東西可以等咱們出去了再賞賜。”搬兩回不累嗎?!
反正,攤上這麼個丈夫,杜妃心很累。
與他比鄰而居的皇四子謝澤,則坐在書房裏咬嘴。
謝澤沒謝沃那麼憨,他父王胡陽王也比謝沃那個傻爹思行王聰明多了,謝澤在宮中從不閉耳聽,四岸縣衙失火之事,他十六天前就收到了消息。他知道是有人故意要他。
謝茂做了近二十年皇帝,不至於身邊消息都管不好。
所以,謝澤只知道四岸縣衙被燒了,並不知道那一把火是衣長寧所縱。
聰明人都喜歡自作聰明。
謝澤不知道衣家出了個膽大包天的衣長寧,他想,這世上誰有本事在皇父眼皮底下火燒縣衙?結合皇帝回宮之後大肆賞賜謝沃的動作,謝澤判斷要他的人,就是皇帝。
火是皇父放的。燒縣衙是警告保全我,賞賜皇兄則是對我的懲戒。
——畢竟,用任何方式罰我都會引來朝堂震動,要達到打壓我的效果,多多賞賜皇兄即可。
我和外臣一起搞販鹽生意,皇父也不疑心我勾結外臣,僅僅是這樣輕拿輕放提點於我!謝澤頓時被自己腦補出的謝茂那一片慈父之心動得不行,越發覺得自己對太子位勢在必得。
畢竟,宮中就兩個上了玉牒的皇嗣,謝澤頭頂上的皇兄謝沃……也太憨了些。
※大半天沒能把衣飛珀從宮外宣進來,眼看宮門下鑰,衣飛石氣得臉都黑了。
謝茂勸道:“你這裏乾着急有什麼用?事已至此。”他一下午也處置了不少事,先給謝沃放了賞,又在太極殿看了半下午摺子,這會兒脖子有些僵了,不自在地伸臂舒展筋骨,衣飛石很自然地湊近他身邊替他肩捏頸,手法甚為練。
“臣想去看一看崇慧郡主。”衣飛石道。
謝團兒懷孕這麼大的事,之前衣家沒有任何人知道,她如今在宮中養胎,得了消息的婆家人總得去關心一番。
衣飛珀遍尋不着,馬氏又常年“病”着無法進宮,思來想去,衣飛石還是打算親自走一趟。
——從衣飛珀那邊算,他是兄長不大好探望弟媳婦,可從皇帝這邊算,謝團兒也就是當年牽着他衣角的小姑娘,這關頭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?
不過,謝團兒住在後宮中,衣飛石輕易不好自己過去,指着皇帝帶他走一趟。
“天都黑了,朕吩咐鬱從華賞了東西過去,待會兒再叫趙雲霞來給你回話,你就不要去了。”很意外的是,皇帝居然拒絕了他的請求。
衣飛石很少會向謝茂要求什麼,通常他開口了,謝茂就不會拒絕。
衣飛石稍微錯愕之後,瞬間就明白了皇帝的打算,説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滋味。
他以為四岸縣衙被火燒之後,皇帝就該放棄衣明聰了。
現在看來,皇帝本沒把衣長寧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,或者説,皇帝暫時還不願放棄衣長寧與謝嫺這個融合了兩家骨血的兒子。
固然謝團兒腹中也懷了衣家血脈,可她肚子裏這個不知道是男是女,不知道是賢是愚,甚至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,會不會夭折?這樣一個全是未知的小團血,哪裏比得上快要五歲,長得結實機靈、聰明可愛的衣明聰?
所以,皇帝不會在這時候親自去探望謝團兒。
讓黎王出的旨意已經下到宗正寺了,最遲明後天,砌在黎王府的高牆就會被拆開。開的黎王府就是謝團兒的一層靠山,倘若再加上皇帝趁夜親自探望,這恩寵就顯得太過了。
至少在此時,皇帝不會准許謝團兒越過謝嫺,不會准許她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孩子越過衣明聰。
“陛下,”衣飛石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,“衣長寧被臣踢傷了心脈,嘔血之症不會再好了。”衣長寧是不是真的傷了心脈不重要,就算衣長寧把傷養好了,衣飛石也能隨時給他踹出個一輩子纏綿病榻嘔血不斷的傷勢來。
謝茂聞言就覺得衣飛石簡直無賴,這不要臉的勁兒……哎喲,怎麼越來越像朕了?
“小衣,你這子真是光風霽月容不得一點兒瑕疵。可是,你自己是好人了,就以為全天下都合該與你一樣是好人?”謝茂握着他的手,讓他在身邊坐下來。
這些年年紀漸長,衣飛石自覺做了長輩得有些體面,就不大願意被謝茂隨便往膝上抱。
謝茂從前體弱,抱着衣飛石稍片刻,就覺得胳膊上沒力氣了,絲毫沒有大丈夫的氣概。前兩年好不容易打熬好了筋骨,正是力充沛的時候,偏偏衣飛石就不讓他隨便抱來抱去了。他極心愛衣飛石,捨不得欺負,不好強壓着衣飛石,只得心中默默遺憾。
“人皆有私心,人都願向上。只要本不是徹底壞了,何妨看開些?”謝茂習慣地玩衣飛石的手指,指尖像撫摸琴鍵一般親暱地落在衣飛石修長的手指上。
衣飛石卻絲毫沒能接收到旎曖昧的情思,皺眉道:“他事君不誠,出賣胞兄,如此不忠不悌之人,還不算徹底壞了本?臣也知人皆有私心。若他今遭身死辱喪子之禍,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