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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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得出去,餘頭兒跳不出去?”一王府幾百個侍衞,偏選你去打聽消息,憑什麼?憑你功夫好?不就因為王爺知道你是皇帝的人,知道你會去皇帝跟前報信兒?
“……懂了。”※昨兒夜裏信王府的各處大門才封上,今天就給側門新砌的磚頭全拆了。
原因無他,宗正義老王爺奉旨問話,梨馥長公主也跟着來了。——這兩位都是皇室裏舉足重輕的人物,總不能讓他們隔着牆和信王喊話,或是讓他們彎從半人高的鐵欄杆裏鑽進去吧?
羽林衞老老實實把側門的磚頭拆乾淨,趙從貴領着一大幫子宮人清掃地面,在地上鋪好百兩一尺的菱紋織毯,點頭哈:“老王爺請,長公主請。……我們家千歲呵呵呵,來了來了。”謝茂才換好能見人的常服,午後暑熱,側門又不常去,才走兩步汗就濕了一背。
這時候拎了把扇子呼咻呼咻扇着,踢踢踏踏走來,上前笑呵呵地屈膝:“老皇叔來啦!”義老王爺是文帝的兄弟,今年快八十歲了,難得眼不花耳不聾,身板還硬朗,這位看見謝茂就笑開了一張臉,“哎喲,這是咱們家十一,咱們家的千里駒……”梨馥長公主在公主儀仗下靜靜地站着,見謝茂偏頭看她,她微微一笑。
和謝茂記憶中的梨馥公主一樣。她很端莊漂亮,出身貧寒卻很沉穩,安靜低調得沒存在。……不像穿越的。謝茂看着她有點尷尬,叫阿姊吧,淑太妃剛跟人提親要娶人兒子,不叫阿姊叫公主吧,鬧得好像他真想娶衣飛石似的……當然,謝茂是真想和衣飛石成親。可成親這事兒不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。衣飛石明顯不願意啊。謝茂含含糊糊地和長公主敍禮,義老王爺去了信王府主殿玉堂殿。
——義老王爺奉旨來問話,當然得找個正經地方,讓謝茂跪下老老實實地聽訓、回話。
義老王爺來問話是正事,梨馥長公主自然沒有在座旁聽的資格,途中她請謝茂停步,問道:“聽説小兒飛石在千歲府上,可否勞煩千歲召他前來,借間屋子予妾,妾有話問他。”文帝養女與文帝親女到底有幾分不同,梨馥長公主對謝茂非常客氣,客氣得近乎謙卑。
謝茂也沒想太多,吩咐趙從貴:“你親自服侍長公主去畫樓殿,再差人去把侯爺請來。”此時已是午後,在朝聞殿待了兩個時辰的衣飛石很乖順地回來,陪謝茂吃了飯,此刻正在謝茂的寢宮中午歇。他的寢宮衣飛石能去,梨馥長公主則絕不能去。——男女大防所在,他敢把梨馥長公主往自己寢宮帶,不説衣尚予,只怕衣飛石都要立馬把他打成豬頭。
畫樓殿就在玉堂殿西邊,算是玉堂殿的廊殿,一向是謝茂待客所用。
安排得這麼近,實在是因為謝茂覺得衣飛石今天的反應很反常……他覺得吧,衣飛石可能又要出幺蛾子。離得近些,安心些。
作者有話要説:①:聖人是對皇帝的一種尊稱。
第30章振衣飛石(30)“奉陛下之命,有話問你。”
“臣弟茂恭聆聖訓。”
“陛下問你:為何刺死承恩侯世子楊靖?”
“臣弟自問與承恩侯世子無冤無仇,哪曉得楊靖那廝……”
“咳咳!”
“……哪曉得承恩侯世子居然誣陷臣弟是外族匪盜!這事兒臣弟能忍嗎?臣弟乃大行皇帝十一子,臣弟妃母出身林族世家,家中三代內相,他楊靖算個什麼東西?也敢給臣弟腦袋上扣屎盆子!”謝茂規規矩矩地面北跪於玉堂殿中,越説越生氣,猛地抬頭望向義老王爺:“哎,老皇叔,你説對吧?楊靖這癟犢子玩意兒不是個東西!居然敢説我是外族匪盜,他咋不説我哥也是外族匪盜呢!哦喲,那當然不能説,我哥是他姐夫呢嘛。呵呵!”義老王爺先附和地點點頭,旋即瞪他一眼:“奉陛下之命,有話問你!”謝茂又蔫嗒嗒地跪回去:“臣弟在。”
“陛下問你:朝廷自有法度,爾身為謝氏子孫,天家骨血,豈可枉顧聖人教導,私刑殺人?”
“臣弟知錯了。這不是一時氣不過,剛好手裏有把匕首,剛好楊靖那廝……咳咳,承恩侯世子就站在臣弟面前,臣弟這手一時控制不住,才把刀掏出來,承恩侯世子就自己歡天喜地地撞了上來……哎,都怪他心窩子太軟了,一捅就破……”義老王爺:……媽噠爺活了大半輩子,第一次遇見這麼無恥之人。
謝茂在玉堂殿老老實實跪着和義老王爺鬼扯,衣飛石也已被請到了旁邊的畫樓殿。
梨馥長公主居東坐於金玉席上,殿中原本就清涼,幾座冰山幽幽散發着涼氣,襯着梨馥長公主一絲不苟的宮裝充滿了威儀。兩個褐衣嬤嬤一左一右立於梨馥長公主身側,另有一個妙齡侍女侍奉在席前,正在替長公主捧香。
衣飛石進殿之後,守在殿前的侍女便輕聲問趙從貴:“長公主要和二公子談話。”這是要撤掉所有信王府宮人的意思。
人家母子要説悄悄話,信王府還真沒有強行監聽的道理。趙從貴立刻吩咐殿內眾人退下。
眼見畫樓殿殿門封閉,早有準備的趙從貴衝常清平使個眼,常清平閃身就進了畫樓殿西側的暗門,順着不見天的小樓梯往上,躡手躡腳地爬。
這條小道通向畫樓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