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5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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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飛石:“……”謝茂原本看着衣飛石的情面,不想發作下人。如今被謝沃一語道破,他就不能假裝不知道了。
謝茂照着章程處理,先質問訓斥了謝圓一句,讓趙雲霞給他煎上苦藥,看着謝圓服下,又把照顧謝圓的下人從上到下都罰了二十板子——等到謝圓痊癒之後,再去慎刑司領。
死裏逃生的奴婢們都知道是襄國公求情才撿了一條命,也自責照顧小主子疏忽了。
從此以後,哪怕謝圓睡覺都有兩個奴婢跟在身邊,眼也不錯地盯着他。許氏也是個人才,早上服侍謝圓更衣時,親自用針線把謝圓的衣襟縫起來,晚上睡覺才給剪開。想解衣裳受涼?想都別想!
謝茂回了太極殿就和衣飛石慨:“憨成這樣還想學人上眼藥……”衣飛石不敢議論皇嗣,低聲道:“多謝陛下寬仁。”
“寬仁的是你,朕只看你的情面。”謝茂摟着他上了榻,細細親吻他的頸項,“朕也不是那樣殘暴無情之人。謝圓的奴婢雖照顧不周,畢竟是黎王夫婦給他挑的,不會有外心。他才五歲的小孩子,朕若把他身邊的人都排遣了,他只怕吃飯喝水都艱難,朕本也不會殺人。”
“小衣,你誤解朕了。”謝茂這些子得羣臣瑟瑟發抖,他擔心衣飛石也會害怕自己。
尤其是前次二人爭執,他鑽牛角尖罰了衣飛石几個巴掌,得衣飛石走投無路。他自己知道這事兒辦得太過分了,就怕衣飛石心中介懷——他倒是想盡力哄着順着,讓衣飛石想開些,問題是最近衣飛石本就沒有任何需要他哄着順着的地方。
謝茂考慮的是人之常情。然而,衣飛石考慮事情的方式,和普通人並不一樣。
察覺到皇帝難以言説的忐忑與,衣飛石埋頭在他懷裏,解釋道:“臣不曾誤解陛下,陛下是否誤解臣了?”確實誤解過衣飛石的謝茂有些尷尬,求饒道:“小衣,朕給你賠罪……”
“陛下,臣是這樣想的。”
“那陛下真心認為,臣與黎王私下勾結,分明領了陛下給的差事,卻暗自給黎王通風報信,背叛了陛下……”衣飛石認真講自己的想法,謝茂被他提起舊事就汗顏,又忍不住道歉:“是朕錯了小衣。”
“陛下也只是讓我捱了幾個巴掌。”衣飛石道。
謝茂看着他。
衣飛石湊上前親吻他的嘴,低聲道:“這本該是革職放的罪名,再不濟,陛下罰我幾十下廷杖,讓我滾回襄國公府閉門思過,以後懶得再用我,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陛下確實誤解了臣的用心。”他拉起謝茂的手,覆在自己早已恢復如常的右頰上:“陛下以為,我會從此戰戰兢兢,害怕陛下動輒發怒?——勾結朝臣陽奉陰違,也不過是幾個耳光,我怕什麼呀?再縱着我一些,我都敢這樣了。”這想法讓謝茂大開眼界,覺得朕的小衣真是想得開,又很明白,這就是衣飛石在故意開解自己。
也未免太會討好開解人了。偏偏衣飛石説得這麼真摯誠懇,又實在很有道理。寥寥數語,就讓謝茂一直壓在心裏不肯承認的歉疚與尷尬真被化解了一些?
謝茂一直都想哄衣飛石兩句,今卻被衣飛石哄得心裏麻酥酥的,滿心都是動和愛意。
朕的小衣為什麼這麼好?分明是他受了委屈,卻還是這麼想着朕,念着朕。
“你要哪樣?”謝茂心疼又歡喜,看着衣飛石愛得不知如何是好,一心只想縱着他,“朕待你還不夠好,朕要和你一樣,你對朕多好,朕也對你多好。小衣……”衣飛石當然知道皇帝動情了,這時候只怕求什麼,皇帝都會答應下來。
他很想求太后之事,可是,他仍是生生地忍住了。皇帝高興時什麼都會答應,可他這時候煞風景,難免就會讓皇帝不高興。做人總得識時務一些,皇帝談情的時候,順着他談情,這才不會出錯。
“我就這樣。”衣飛石略無禮地騎在皇帝上,直接就把謝茂撞回了軟枕上。
謝茂靠在枕上哈哈大笑,道:“這樣不算什麼。”話音剛落,衣飛石就把他衣裳撕扯開了,低頭咬了上去。
用舌咬又不動牙齒,謝茂癢得不行,抱着衣飛石在牀上滾來滾去,一夜神清氣。
※衣飛石一直都在尋找機會,想和皇帝再提太后之事。然而,機會一直都不存在。
——謝茂本不想和他談,他當然就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深談的合適機會。
這期間,衣飛石找到百里簡,給他引薦了太醫院的大夫為費涓調理身體,又表示可以護着他們師徒二人在京城長住,不必擔心費涓刑還剩一年的問題。去國子監讀書的提議,衣飛石暫時還沒有提。先找了個小宅,讓百里簡與費涓安頓了下來。
謝圓從此以後也不再生病了,被母許氏帶着一幫子奴婢看得死緊,偶然見了謝茂也不説話,見了衣飛石才哭,想要回塔裏找阿孃——他不知道黎王妃已經回了黎王府。
米嘉芝的案子還未審結,蔡振的喪儀早已行完。
冬至前五,太后離宮前往天壽山。
這回謝茂沒有繼續裝死,長信宮來了消息,告訴了程,謝茂次就輟朝去送行了。
太后坐在車駕裏,一直不曾出來。
送行的謝茂也在車駕裏,一路跟出了京城,走到城郊十里亭時,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