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看書網
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

分卷閲讀503

如果出现文字缺失,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/退出阅读模式

姻親跟着幫手?謝團兒與衣飛石結的是姻親,衣飛石和皇帝……也勉強算個契親吧?兩邊都是親,不站皇帝站親王府,衣家又不傻。

讓丁禪不解的反倒是衣飛石的行事:“督帥有話帶給少主。”衣飛珀還在拉着衣飛石問:“二哥,黎王爺犯了什麼事?嚴重麼?”衣長寧實在看不過眼,死死拉住他的手,指責道:“二叔都這樣了,你還吵他?他不疼麼?陛下素裏那麼敬重二叔,這回為了黎王把二叔打成這樣,你説嚴不嚴重?這麼嚴重的事,你不擔心二叔,卻擔心你的岳父,你姓衣還是姓謝?”衣飛珀被侄兒指責得顏面無光,啪地拍掉衣長寧的手,訓斥道:“我也是你叔叔,你長幼尊卑都分不清了嗎?”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,衣飛石皺眉命令道:“都去門外站着。”衣長寧十分敬愛他,聞言立刻閉嘴。

衣飛珀則是跟謝團兒玩在一起無法無天慣了,還想辯解一句。

衣飛石提前截住他的話:“閉嘴。出府之前不許説話。”到底衣家長幼規矩壓得嚴實,被二哥訓斥一句,衣飛珀也不敢再吭聲。兩個孩子躬身施禮之後,彼此不地一起出門罰站。

“有勞丁叔傳話。”

“督帥問少主,陛下對新州可有安排?”衣飛石心累得很。親爹就是親爹,問題總是一針見血、切中要害。

新州是最先併入謝朝版圖的陳朝東八郡的代稱,目前朝廷在新州建了一個守備衙門,統管八大州軍務,現任的新州守備將軍就是太后的心腹,沭陽侯張姿。

——只怕是太后封宮的消息傳出來,衣尚予就在考慮張姿的問題了。

“陛下若有安排,自然會代樞機處。阿爹是樞機處總參知事,總該比我先知道?”衣飛石極其不喜歡衣尚予這種探問。他在皇帝身邊是效忠皇帝,不是為了給家族當探子。

誠然遇到與家族利益相關的事,他也不可能真的無動於衷,半點不做準備,可他會自己安排應對之策,絕不可能把他在太極殿知道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告訴父親——皇帝留他在太極殿,對他絲毫不設防,是因為皇帝信重他,他豈能背叛這種信任?

他突然多看了丁禪一眼,説:“這是丁叔自己問的吧?”丁禪笑了笑,半點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和窘迫,説道:“是我問的。少主別生氣,我回去請督帥責罰。”衣飛石盯着他片刻,説道:“我罰不得你。”若論軍職,衣飛石和丁禪分屬兩個不同的系統,丁禪又是散官,衣飛石當然管不得丁禪。

然而,丁禪的身份又不那麼相同。他跟在衣尚予身邊,自詡家臣,一旦衣尚予退了下來,他自然應該向下一任家主效忠。衣家目前的情況很特殊,衣尚予處於半退的邊緣,衣飛金死了之後,衣飛石就是撐門户的兒子。換句話説,衣飛石不僅僅是少主,他還能算得上是半主。

丁禪繃起臉,與衣飛石對峙片刻,然而,他自知理虧——假傳家主命令,擅自從少主口中掘太極殿的消息,這事兒是很説不過去的。最終,丁禪還是低頭屈膝,服軟道:“請少主責罰。”丁禪認為,他畢竟是衣尚予的老兄弟,他都向衣飛石低頭了,衣飛石怎麼也該給他面子吧?

“拖出去十鞭子。”衣飛石命令道。

丁禪倏地抬頭,厭恨地看了衣飛石一眼。然而,念着衣尚予的情面,丁禪終究沒有反抗,順從地去廳外領了十下皮鞭。

門外罰站的衣飛珀與衣長寧都嚇住了,二哥(叔)如今,好大的威勢!連丁爺都敢打!

長公主府來探病的人離開不久,謝團兒就代表黎王府登門了。

她仍是帶着兩個媪老,八個大小丫鬟,風急火燎地趕了來。

十四歲已定親的少女本不該隨意出入外男內寢,然而,她是王室郡主,又自幼與衣飛石親厚,加之母族風俗與京中有異,來得沒有絲毫遲疑:“公爺,謝謝來探望您。”她施了禮,又指着身邊的媪老説,“這是我族裏的醫媪,叫她替您看一看,可好?”

“不過是杖傷,已經裹了藥,拆開來再折騰一回。不必了。”衣飛石拒絕。

謝團兒本沒懷疑皇帝是在和衣飛石做戲,她很相信衣飛石,覺得衣飛石説得也有道理,便跪在衣飛石牀邊,輕輕握住衣飛石的手,低聲道:“我都聽説了。”眼眶微微泛紅。

皇帝做戲騙羣臣,也未嘗沒有順道騙騙謝團兒的意思。正如皇帝那的突發奇想,他今故意把衣飛石“打”傷回家,就是想讓衣飛石在謝團兒跟前賣好——你家出事的時候,只有襄國公冒着被皇帝杖責的風險,撈了你家一把!

衣飛石不願這樣騙孩子,又不能皇帝的計劃,只得含糊其辭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謝團兒並不是來道謝的。大恩不言謝。

她低聲問道:“求公爺教我。”父王遠在黎州,至今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,事態會嚴重到什麼地步。她能夠求助的人裏,頭一個就是太后,偏偏太后封宮不見人,傳言也是受了她父王的牽累。

那麼,她唯一能找的門路,也是唯一可能知情的門路,就只剩下襄國公府了。

衣飛石是她丈夫的兄長,也是她自幼相識的長輩,更是為了她父王被皇帝杖責。

謝團兒只能來找衣飛石討主意—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