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4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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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跟着跑了一段兒,最終説服了衣飛珀,這才把謝團兒騙回了京城。
如果衣尚予沒有把衣飛琥出繼,他才是尚謝團兒的好人選。衣飛珀情智謀都比他差了一些。
不過,謝團兒今年才十一歲,對身邊侍衞手段也是嫺。
最開始她去長公主府找了衣飛珀,侍衞們也沒覺得奇怪。團兒郡主和衣家小侯爺已經定親了,從前也經常一起玩耍,太后、黎王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從不管這對青梅竹馬小兒女,侍衞哪裏會多管?
隨後兩個小孩牽了馬,帶上獵具,説要出城打獵,在莊上住幾。
——打獵不奇怪,出去住幾,這就有點出格了。
不過,謝團兒的身邊,常年跟着兩位出身黑髮狄人族的媪老,不是老嬤嬤,更類似於師父的身份,侍衞想想也就沒有吭聲。黎王府的郡主母族風俗不同中原,侍衞就是保護郡主不出事,至於郡主要不要臉,管不管閨閣名聲……這也輪不上他們説話啊。
跑出去一一夜之後,侍衞終於覺得不對了,謝團兒卻已經與母族心腹匯合,直接把侍衞扣了下來,不許他們回京報信兒。
她當時説的是,去涼州探望衣飛琥,並未透出海之事。先用媪老帶着母族力士,對侍衞脅之以威,再哭訴與衣飛琥的情意,動之以情。甭管是匕首還是眼淚起了作用,終歸是她裹挾了侍衞,一路趕到了涼州。
到涼州與衣飛琥匯合之後,謝團兒圖窮匕見,誘之以利。
海外遍地黃金,大片荒土奴婢,你們隨我出海,跑馬圈地做個富家翁,如何不好?如今回京是沒法兒向皇爸爸差了,與其回去送死,不如陪我們出海逍遙快活。
從衣飛琥被出繼之後,謝團兒就在做這個計劃。那一跟着她出宮的侍衞,全都被她心挑選過。
能服侍在宮中貴人身邊的侍衞,必然身家清白,且必須有家業親人在京城。跟着謝團兒這一批人自然也是如此,不過,這些人要麼是親媽被祖母禍害死了,要麼是出身庶支父母早亡,對家裏情都比較淡漠,甚至有些仇恨。
——畢竟,侍衞跟着主子一起失蹤了,家裏必然會受連累。
若換了個對家中情深厚的,只怕絕不肯受謝團兒利誘,跟她一起出海,遠走他鄉。
謝茂覺得,謝團兒手段是有的,可惜還是心慈了些。這要是換了朕,有母族心腹力士護持,還要什麼宮裏的侍衞,一個個全殺了丟海里,一勞永逸。
第145章振衣飛石(145)阻止謝團兒出海腳步的,是一個賣藝的戲班子。
謝朝戲種極多,但凡是稍有文化底藴的大州都有地方戲種,京中最行的就是黎戲。城中多有戲院茶館,有名氣的戲班還能登堂入室,去貴人府邸獻藝受賞,很受追捧。
黎王愛風雅,除了畫畫美人,他還親自寫過戲本子,受父王薰陶,宮中的皇爸爸也能琴歌,謝團兒對聽曲兒看戲很有興趣,常叫宮中樂伎前來獻藝。
她逛街時也想去戲園子坐一坐,然而,戲園子裏邊魚龍混雜,始終未能如願。
前往祖州港的途中,經過一座小鎮,伶人搖着鈴走街串巷,吹噓是某某州的福熙班路經貴寶地,三後登台獻藝,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唱《白蛇傳》、《大鬧天宮》云云。
謝團兒立刻拍板暫住三,看了戲再走。衣飛珀沒什麼想法,衣飛琥正想哄她回京,也都答應了。
鎮上的戲台子就是個土台,非但沒有雅間香茗,連桌椅板凳都沒有,布簾子一圍,幾個閒漢嗑着瓜子把守住,入口有個收銅子的,大人三個,小孩兒一個,進去了再出來就得重新錢。
三個錦衣玉食的小孩兒站在這草台班子前邊面面相覷。
裏邊敲鑼打鼓熱鬧得很,謝團兒努力聽,也聽不清裏邊在唱什麼,反倒是一簾之隔裏,不少婦人孩童不斷地尖叫喧鬧,衣飛珀按捺不住,扔了半角銀子就衝了進去。謝團兒與衣飛琥也就跟了進去。
進去之後,謝團兒就驚呆了。
台子上唱戲的戲子穿得髒兮兮灰撲撲的戲服,這會兒正在唱大鬧天宮。
那主角孫猴子居然真的是個渾身茸茸有個猴子手的怪物!莫説唱戲了,那猴子連路都不怎麼會走,拿了金箍胡亂揮舞。在他身邊的也都是一班子怪物,胳膊往前拐的二郎神,兩個真頭一個假頭的哪吒,二郎神身邊的哮天犬聳着黑,腦袋卻是個人腦袋!
哪裏是個戲班,本就是個怪物場。
衣飛珀看了不少閒書,驚訝道:“人頭犬!①”
“何謂人頭犬?”謝團兒還在看那個人頭猴身的怪物,都沒看見二郎神旁邊的哮天犬。
“就把小孩兒的皮用藥爛了,再殺一條狗,剝下狗皮裹在爛小孩兒身上,就成了人頭犬。書上説,百十個裏頭只能活一個……”衣飛珀目光已經向戲台旁邊搜索,“這班主只怕殺了好多小孩兒,才把人頭犬養大。”衣飛琥皺眉看那人頭猴身的怪物,説:“那是人頭猴?”
“書上未見記載,不過,能用此法做出人頭犬,想來人頭猴也是一樣道理?”衣飛珀道。
“那兩個腦袋的,也是做出來的?”謝團兒驚訝道。
衣飛琥道:“或許是障眼法。”這些怪物都不能説話,只能發出啊啊的嘶聲,把前排婦孺驚得不住尖叫,一場鬧劇似的《大鬧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