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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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機會身。
只要衣飛石在路上多耽擱一會兒,熬到天亮,謝茂就得先帶他進宮去了,沒空幹壞事。
夜叩宮門是情分,清晨上朝是本分,就算衣飛石沒求着謝茂立刻帶他進宮,一旦天亮,謝茂也得乖乖去宮裏候着,給皇帝回話。
讓謝茂覺得頭疼的是,他已經打馬飛快了,衣飛石的騎術也真不賴。
這小子居然又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!
你就這麼希望跟我去“梳洗”一番?還是……你小子又想整個大的?
謝茂還記得衣飛石在松風院的冷漠決斷,那臭小子可説了,我要敢對他動手動腳,他就敢給我一刀……蓑衣遮擋住了大部分雨水,謝茂還是覺得有點涼颼颼的寒意飄了進來。
回信王府的途中,遇見了餘賢從點齊的數百信王府侍衞,又浩浩蕩蕩地帶了回去。
有餘賢從在身邊待着,謝茂總算覺得安全了一點。
他一直都知道衣飛石身手好,可他敢去招惹衣飛石,多半還是因為他自覺很瞭解衣飛石。
今夜的衣飛石一箭殺守城校尉,所作所為已經超乎了謝茂的想象。在謝茂的印象中,衣飛石不是這麼輕狂恣肆的飛揚脾,——可轉念一想,如今的衣飛石父兄皆在,靠山穩當,和前兩世那個家破人亡、嚐盡悲苦又如履薄冰的衣飛石怎會一樣?
因雨大,人馬直接從信王府西邊的側門進府,沿着步廊往裏走,渾身滴滴答答地淌水。
謝茂聽着身邊衣飛石跟隨的腳步聲就頭疼,真的跟來了。真的跟來了啊!
謝茂強衣飛石只是一個姿態,不可否認他也想吃點小豆腐,可他真沒想把衣飛石如何。
現在衣飛石真的默許了,他倒開始琢磨要如何身了。
既不能破壞自己對小衣心存覬覦的形象,又不能真的把人吃了,找點兒什麼理由呢?
跟在他背後的衣飛石想的卻是,那個用一枚銅錢砸碎太平缸的高手,指上功夫驚人,很顯然並不在聖安門甕城上死去的那一批陳朝探子裏。
——那人是誰?他去了哪裏?如果他仍舊留在聖京,是否還會生出亂子?
至於謝茂煩惱的事,衣飛石反倒不怎麼在意。
這件事在他的計劃之中。他知道信王遲早有一天會憋不住提出要求,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。今天發生了這樣一個荒謬巧合的意外,被信王捉住了機會,立刻下手要挾,他半點都不奇怪。
相比起信王直白地迫,他更害怕的,其實是信王一言不發就幫他把事辦了。
這樣也好,銀貨兩訖。後他下手坑信王的時候,也不必有一絲抱歉。——本就是信王挾恩迫,他不得不從。也不算他冤枉了信王吧?
抵達信王的寢宮時,衣飛石揣在手裏的那枚銅錢都快捂熱了。
謝茂不顧渾身濕潤又來拉拉扯扯,扶着他的肩膀低語:“舅舅替你洗身子?”滿以為衣飛石會磕磕巴巴推一句,哪曉得衣飛石也知道天快亮了,惟恐夜長夢多,居然一副“我已認命”的表情,低眉順目地説:“卑職服侍殿下入浴。”
“……”你敢想辦法拒絕我一次嗎?謝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蛋疼。
盥池裏早已準備好熱水,謝茂都沒有磨蹭的機會,就被惟恐他淋雨受寒的宮人們簇擁着泡水去了,衣飛石身邊也跟着三、四個小丫鬟,很安靜地去身上的濕衣,先在半人高的澡盆裏衝去身上污穢,一個小丫鬟突然輕呀了一聲。
謝茂即刻回頭,在旁服侍的朱雨已問清楚情況,低聲回稟:“侯爺身上帶傷,是否請大夫來看看?”
“快快快,馬上請大夫來!”謝茂大喜過望,終於不用吃未成年了!
衣飛石卻甩開身邊礙事的小丫鬟,兩步行至謝茂身邊,看着謝茂赤的上身,猛地一伸手……
卧槽你我褲子幹嘛!謝茂目瞪口呆。
作者有話要説:小攻:哦呵呵呵呵了就跑。
小受:跑不。
第24章振衣飛石(24)謝茂進浴室當然不會帶着侍衞,侍衞都在門外候着。
衣飛石突如其來的一抓,嚇得滿屋子宮人侍從魂飛魄散,跟在謝茂身邊的兩個侍人扶住謝茂就往後扯,朱雨倉惶攔在謝茂與衣飛石之間,負責伺候衣飛石的幾個小丫鬟也飛撲上來,兩個都壓在了衣飛石的身上。——妥妥的一幅忠婢義僕護主圖。
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而尷尬,謝茂哭笑不得地穿好褲子,看着被丫鬟撲在地上的衣飛石,——幾個小丫鬟當然不是衣飛石的對手,不過,滿屋子的動靜驚醒了衣飛石,他才想起場合不對。
旁人的褲子扯了也就扯了,信王的褲子是不能亂扯的。這位可是一等王爵。
所以,衣飛石沒有再動。他身手太好,若是再動一下,只怕滿屋子僕婢都會嚇哭。
於是就出現了身手不凡的衣飛石,卻被幾個小丫鬟壓着不能動的情景。
“朱雨去請大夫,孤與小衣獨處片刻。”謝茂一句話解除衣飛石的窘境。
驚魂甫定的宮人侍從們再三確認了衣飛石的狀態,見他確實低眉順目沒有失心瘋的跡象,自家王爺神志也很清醒正常,方才遵命魚貫退去。
衣飛石被幾個小丫鬟壓在地上,此時尷尬地跪直身體,低聲道:“殿下恕罪。卑職冒犯了。”剛才鬧那一場太過刺,刺得謝茂現在都有點軟不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