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4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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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不那麼卑弱,她唯一倚靠的人,就是她的丈夫。”太后是最有資格説這句話的人,她若沒有文帝做丈夫,就算生了兒子,也不可能成為太后。
“父家的榮光屬於兄弟,唯有丈夫的榮光利益,才有可能分潤到婦人手裏。”
“第三則,敬慎。”
“你來説?”龍幼株早知道太后極其有手段,一介後宮妾妃,能周旋於文帝與孝帝之間,忽悠着孝帝把他從前的心腹一個個殺光,文帝對此不聞不問,孝帝最終還深信了太后對他的忠誠,這是何等的本事?
現在她算是明白了,有婦人讀女誡讀成了傻子,似太后這樣的婦人,只會把女誡當作武器。
“敬慎者,乃是婦人分潤丈夫榮光利益的手段。”龍幼株如醍醐灌頂。
“婦行?”太后又問。
“全身謀生之道。”
“專心?”
“有了前夫給的利益家資,自身聰明能聚財自守,不必耽於情愛,再適夫婿。”龍幼株試探地抬頭,看着太后的臉,“畢竟,男尊女卑,夫主奴,有了立身存世的本錢,何必給自己找個主子管束着?”太后合掌大笑,道:“好好,得了其中三昧。果然是個聰明孩子。”龍幼株覺和昨從太極殿出來一樣,背後冷汗都要噌出來了。
“娘娘……”
“今賞你一盞茶喝,看的是皇帝的面子,也是你自己聰慧。你去吧。”龍幼株慌忙磕頭離開,走出宮門時,她尚有幾分不解。太后為何要告訴她這些?莫名其妙的,太后對她説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話,難道只是因為錢八孃的一點兒破事?
“司尊……”龍幼株打住心頭的臆想,吩咐道:“已經上稟了。該怎麼處置,怎麼處置了吧。”太后對錢八娘也沒施捨幾個字,連一句叮囑厚待都沒有,可見是極其不滿錢八孃的作派,還説錢八娘本壞了。龍幼株豈會不明白這種的內涵?
當天夜裏,錢八娘就失足掉進了家中淺薄的蓮花池,意外溺亡。
第132章振衣飛石(132)衣飛石几次都想出宮和衣尚予商談出族之事,幾次都被謝茂找藉口岔了過去。
他如今是羽林衞將軍,又常住在太極殿,上班下差都在皇城打轉,本沒有私下離宮的機會。當然,他要出宮,謝茂也不可能差人看住他,不許他擅自出入。只是與皇帝同住又不是在太極殿賃了個院子,某下班不回太極殿,他總得事先跟皇帝代一句。
皇帝一次兩次地哄着,先是藉口風頭沒過,再待幾,後來就是今太后賞宴,今朕很想你,今朕想你陪着朕去做什麼……
多提幾次,不用皇帝多説,衣飛石也明白了。
皇帝不希望他出族。
讓衣飛石出族,是衣家目前最安全的一條路。
衣尚予不提讓衣飛石出族,只把衣飛琥出繼,顯然是顧忌皇帝的想法。
皇帝才找上門説要他家次子,他馬上就把兒子逐出家門,這不是故意和皇帝別苗頭麼?
衣飛石下定決心要出族,也算是替父親辦了最不好辦的一件事。他主動要求出族,皇帝就只能怪罪衣飛石,不能遷怒到衣尚予身上。
當皇帝滿口答應,如今又反悔。衣飛石不敢跟皇帝頂撞,心裏多少有些難過。
沒有家族扶持,我就沒有價值了麼?必須得是衣家的衣飛石,才有資格服侍陛下嗎?原來那天陛下答應我的話,都是哄我的,一開始,陛下就不會准許我出族。
這不朝,衣飛石下差也早,安排好下一旬的值期之後,他就從衙門值房出來了。
羽林衞的兵衙設置在皇城北門,衣飛石回太極殿的路線不固定,他經常會四處走一走,權當巡視防務。這一衣飛石出門就站在御道之前,往北可出泰定門,往南不管往哪個方向走,都是回太極殿的路線。
他猶豫了一會兒,沒有騎馬,孤身一人散着步,往御道南面走去。
皇城御道之內,有騎馬資格的人並不多,往前數幾十年,也就是曾經龍潛的信王與衣飛石的親爹衣尚予有這份榮耀。
衣飛石所得的榮寵還要更進一步,不止皇城可以騎馬,他連內宮都能騎馬出入。
這衣飛石之所以信步而行,也是因為心中很猶豫。
皇帝。
父親。
這兩者對他而言,都很重要。
皇帝不許他出族,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。
可是,父親又確實很擔心家族的安危,若他懂事,就該自己和父親商量出族之事。
他不想違逆陛下的旨意,讓陛下怒做雷霆。然而,作為兒子,他也不願意為了一己之私,讓父親家門都跟着受拖累。如衣尚予所説,他若不是跟皇帝有了這一層關係,從西北平安回來之後,就該老老實實辭了差事,待在家中閒散餘生了。
現在鬧得老父不得安寧,幼弟倉促離家,都是因為他太自私,他貪圖皇帝所賜予的恩寵。
衣飛石不可能不自責負疚。
謝茂按住了衣飛石大半個月,幾次三番説衣尚予好話,衣飛石確實不和衣尚予置氣了,不過,冷靜細想之後,他出族的想法反而更加堅定。
一路從兵衙散步走回正定門,往裏走,就是太極殿所在的方位。
衣飛石又一次停下了腳步。
繼續往南,走左安門,也能出皇城。長公主府在皇城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