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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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容稟,弓箭程比弩箭更遠百步,卑職術尚可,或能以此破除僵局。”他一邊説話,一邊屈膝跪下,“殿下,卑職的母親與兩個弟弟,都還在公主府。”所以,我殺聖安門守城校尉是個意外,我此去是為了收拾殘局,不是和“陳朝探子”一起攻陷城門,我爹也沒有派人埋伏在城外準備殺進來。
在場的錢彬與張豈楨,都還不知道衣飛石殺守城校尉一事。衣飛石對謝茂所説的這一番話,二人都聽了個似懂非懂,只隱隱覺得:信王懷疑清溪侯居心叵測?
…
…箭樓上的“陳朝探子”莫非和衣家有糾葛?唔,難怪這一夥探子這麼厲害!
謝茂差點被衣飛石氣死,抬手想他一下,想起馬鞭人怪疼的,馬鞭也髒,萬一破皮傷口染破傷風敗血症……他將右手的馬鞭回左手,騰出空手舉輕若重地拍了衣飛石腦袋一下,罵道:“那是徐子連弩!你的箭是能穿透鐵板呢,還是會拐彎?”連弩程短,弓箭程長。這確實是徐子連弩的弱點。
可徐子連弩之所以被稱為守城殺手鐧,就是因為它能克服這個短板。
——反正都是守城用的,也不需要跟隨戰場快速移動,所以,徐子連弩自帶三面堅實無比的鐵質擋板,本不可能穿。
弓箭程再長,不到控徐子連弩的弩手,那又有什麼用?
第22章振衣飛石(22)衣飛石絲毫沒聽出謝茂是在關懷自己,他此時的處境很不妙:——他才殺了聖安門守城校尉。
——“陳朝探子”事發,不走最近的南城門,反而一路殺到了西城,佔據了這邊的甕城箭樓。
巧合得簡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樣!
所以,他才剛剛動作,就被謝茂喝止,謝茂質問他的去向,他認為自己是被懷疑了。
此時謝茂分明是關心他的安危,他也沒聽出來,只認為謝茂是在質疑自己的説辭。謝茂拍他腦袋的動作,讓他有些氣血上湧——父兄管教也罷了,這不知所謂還覬覦自己身體的信王,居然也敢如此放肆輕辱?!
他勉強忍住氣,低着頭,聲音依舊温和誠懇:“卑職箭術尚可。殿下一試便知。”不等謝茂再罵“尚可個不許冒險”,衣飛石已出了自己懸於馬鞍上箭袋,迅速納於間,身形一閃,人已踏在馬背上借力躍起,順手取走了馬鞍上的長弓。
衣飛石騰空躍起的那個瞬間,謝茂腦子裏空白一片。
卧槽!這娃是要上天!
…
…不不不不不!前面是徐子連弩的殺陣啊!五百騎兵衝鋒都能一波殺盡!你是瘋了不成?
謝茂眼睜睜地看着衣飛石騰起的身影,身體比意識先一步作出反應,那就是伸手去抓!
想當然他不可能捉住身法奇快的衣飛石,他兩隻腳還踩在馬鐙上,身體前傾就栽了下去,哪怕有侍衞眼疾手快扶了一把,謝茂還是摔了個膝蓋破皮,一瘸一拐地疼!
恐怖的弩機絞動聲齊刷刷地響起,十座徐子連弩在五息之間,統共出了二百五十支重弩箭,原本被死在地上的衞戍軍又被犁了一遍,箭雨過後,摔得七葷八素的謝茂才被扶着回頭,他倉惶地搜尋衣飛石的身影……
滿地衞戍軍的屍體再次被重弩箭分屍,血橫飛,謝茂目瞪口呆:“我小衣呢……”張豈楨因離得近,又因身在衞戍軍,對守城利器徐子連弩比較悉,解釋道:“王爺放心,清溪侯並未受傷,他已經過了最危險的程,我指南邊,您看北邊……”張豈楨果然指着南邊,因離得遠,謝茂不管看南邊還是北邊,箭樓上都無法辨認。
甕城靠北漸進城牆的地方,果然看見了衣飛石飛速靠近的身影。他沒有使什麼規避的身法手段,就是一條直線往城牆邊衝刺。在這個距離,無法移動也無法調整上下角度的徐子連弩,已經拿他沒什麼辦法了。
張豈楨解釋道:“徐子連弩本是守城之器,對付大隊人馬採取覆蓋殺傷,對清溪侯這樣的高手意義不大。”徐子連弩雖然在大規模殺傷上效率驚人,缺點也很明顯。
太遠的礙於程不着,太近的因本體笨拙無法調整角度也不着。
不過,能像衣飛石一樣憑着身手穿過殺陣箭雨的,這世上也確實沒有幾個。大部分人都會死在十弩齊之下。徐子連弩雖有缺點,能利用這個缺點的,依然只有極少數人。
張豈楨話音剛落,一陣箭雨咻咻咻再度降臨!
這疾速來的一陣羽箭皆來自箭樓,儘管徐子連弩無用,箭樓裏卻常備着弓箭。
謝茂看得一顆心都揪緊了,悄無聲息地看着衣飛石在箭雨中騰挪躲閃,他身邊似乎還有一抹閃亮遠遠了回去,張豈楨為他解説道:“丁位弩機處有人中箭。”隨即,張豈楨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讚歎,“……神乎其技啊。”箭樓上的出箭口只有巴掌大小,本就是防止弓手中箭故意做的遮擋。衣飛石能在十多名弓手對他齊的瞬間活下來已屬奇蹟,最讓人震驚的是,他竟然不是狼狽逃竄,還能順手反擊!——丁位弩機方向的弓手是否死亡,張豈楨無法肯定,但肯定已經失去了戰力。
衣飛石如此年輕就有了這樣漂亮的身手,明知他乃將門虎子,在場所有人仍是驚呆了。
連信王府侍衞中堪稱佼佼者的黎順、常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