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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37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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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着他的態度。

——你們在京中搞的小動作,我不高興。

哪怕如今大朝會還沒結束,餘賢從還是立刻差遣了屬下前往宮中報信兒,説明如今遇到的情況。

這搞不好的……侯爺要和國公爺幹起來。

*茶樓雅間。

衣尚予獨自坐在窗邊,往下就能看見街面上的一切。

他沒有往下看。

像衣飛石這樣的高手,任何偷窺的目光都會被察覺。衣尚予坐在自己的輪椅上,聽着沸水響起的細微聲響。

衣飛石在樓下訓斥丁禪。

衣尚予就笑了。

他的小石頭比他想象的還要謹慎狡猾。

這種時候,一個父子反目、兄弟成仇的衣家,當然比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的衣家,更讓朝廷和皇帝放心。

他炊了七壺水,才等到兒子進城。

此時練地洗茶沖泡,斟出第一碗茶時,衣飛石剛好敲門而入。

衣尚予將茶推到對面的位置:“坐。”往都是衣飛石服侍在側,為衣尚予端茶倒水,老老實實地站着聽訓。今天不一樣了,衣尚予承認衣飛石有資格坐在他對面的位置,喝他親手泡的茶。

這是從前嫡長子衣飛金才能有的禮遇。

衣飛石關上門。

“兒子失禮了。”衣飛石沒敢大咧咧地坐下喝茶,先磕頭謝罪。

“你如今和從前不同了,丈夫立身處世,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不必如此多禮。來,坐。”衣尚予很滿意兒子這兩年的作為。

甭管衣飛石用的是什麼手段,如今陳朝滅了,衣家還在,這就比他衣尚予做得還好了十分。

説到底,衣尚予求的不就是這個麼?

天下太平了,我還活着。

衣飛石和門外訓斥丁禪的威風模樣不同,在父親跟前,他一貫的小心謹慎,起身謝了座,恭恭敬敬地坐下。

“未知父親在城門口截住兒子,有何訓示?”

“喝茶。”衣飛石就端起茶碗,輕啜一口。

他突然間就覺得,他在父親跟前服侍時,好像比在皇帝跟前還要拘謹兩分。

皇帝常常讓他茶喝,時常還要親手喂他,他也習慣了,渴了可以牛飲,不渴就隨便喝一點兒丟在旁邊,隨心得很。

“謝父親賜茶。”

“皇帝放話要讓你入內閣。這是你的主意?”衣飛石都驚呆了,愕然道:“內閣?”

“看來不是你的主意。”衣尚予鬆了口氣,“小石頭,你回京來,一等公的爵位是保準的,咱們家軍中故舊眾多,誰的事都是咱們的事,想要退,就退得徹底一些。”

“爹知道你聰明善治,不過,皇帝不讓你進樞機處,點名你去內閣,就是看中你不通政務。”

“入閣之後,不看不聽不説話。”

“如今內閣兩派分庭抗禮,你不要摻合進去,皇帝是什麼態度,你就往哪邊點頭,只做應聲蟲。”

衣尚予切切叮囑了好幾句,衣飛石低頭聽了,就沒敢跟親爹説,內閣那八成是鬧着玩兒的,皇帝説了給我羽林衞。

衣飛石這樣沉默,衣尚予就察覺了幾分不對:“怎麼了?”衣飛石不敢撒謊,低聲道:“未必入閣。”邊帥回京酬以高位是慣例。孔杏與夏侯朗皆是傷退,封了公爵之後,蔭封子孫。衣尚予回京,謝茂專門成立了樞機處,任命衣尚予為總參知事,正兒八經的超品待遇。

衣飛金若不是被周氏帶累,謝茂本也要差遣他去南邊,浮托若下,又是一個國公到手。

謝茂在賞賜功臣官職爵位上毫不吝嗇,衣尚予明白這一點。現在衣飛石説入閣是幌子,他頓時警惕了起來:“他和你許諾了什麼?”

“羽林衞。”

“你也敢要?!”衣尚予看着兒子年輕的臉龐,回想自己二十歲時初戰告捷的躊躇滿志,也能理解衣飛石此時的心情。

小石頭還如此年輕,小石頭領兵才幾年?

他才品嚐到領兵十萬、攻城掠地的快意,就要他佝僂京中做一個太平公爺,馬放南山,餘生碌碌,何其殘忍?

“小石頭,衣家的仗,已經打完了。”

“人心不能太過貪婪。”

“最開始你只求活命,前兩年你只求安安穩穩地從西北退下來。現在你又想在京中掌兵?”

“全家的命都在你手上。不要學你大哥。”衣飛石不敢説,我想一直待在皇帝身邊,就得一直具有價值。從前皇帝用我,是為了穩住衣家,現在衣家兵權散了大半,我還想繼續獲得皇帝的重視,就得重新給自己定位。

他知道自己很自私。

如今被衣尚予勸了一句,他就沉默了。父親的規勸,越發顯得他不知輕重,貪功冒進。

已經退下來了,就不要再蹦躂。

學學相王府,老相王輔政兩代帝王,權傾天下,他才死了,他兒子就悠遊山水百事不管,這才是保身之道。

“兒子自然堅辭不受。”衣飛石撒謊了。

“可是陛下做事總有些固執,兒子身為臣子,也不能抗旨不尊。

““未雨綢繆,兒子以為,父親可以……”衣飛石頓了頓,低聲道,“與兒子反目。”早在衣飛石街面上訓斥丁禪時,衣尚予就知道他這個聰明的兒子要玩家門分裂的把戲。

為什麼訓斥丁禪?

因為丁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