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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34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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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在哪兒晃盪。

古代這艱難的通信模式,確實極大限度地削弱了權力的延伸與執行。

連夜頒下聖旨之後,謝茂居然也不睡覺,吩咐道:“叫温承嗣來見朕。”※温承嗣正在給衣飛石寫信匯報戰況,冷不丁聽説皇帝召見,唬得臉都青了。

他年紀和衣飛金差不多大,本是衣飛金的親兵,衣飛石在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瘋狂熱衷於當長兄的跟蟲,衣飛金懶得跟小孩玩,就把衣飛石丟給了温承嗣抱着。

這情分當然不一般,後來衣飛石進了軍營,衣飛金就直接把温承嗣給衣飛石了。

温承嗣倒是對衣飛石忠心耿耿,不過,他這人狂妄,常年在西北掌兵,不是很看得起皇室。

再有謝茂登基之後,先得衣尚予斷腿,再得衣飛金重病,哪怕皇帝和衣飛石關係好,温承嗣心裏也極其地不痛快,在他想來,皇帝和衣飛石的好,也是皇帝欺負了衣飛石。

故意把衞戍軍當敵軍攔在天從鎮外,看着皇帝的車駕在關外停滯不前,就是温承嗣的狂妄之心在作祟——皇帝又怎麼樣?老子不讓你進關,你不還得叫你王兄一次一次跑來給老子查驗身份信物?求老子放你進關?

他是在配合衣飛石的計劃,引蛇出準備詐反白家,不過,他捉皇帝,那就是他心裏覺得快,本不是因為他覺得天從鎮不安全,故意把皇帝嚇去海陵縣。

這理由本説不通好嗎?好好地告訴皇帝“我這兒有事,您先去海陵縣”不行,得用嚇的?

徐屈當夜就竄回來暴揍了他一頓,他還不服氣,直到前天夜裏,衣飛石也回來了一趟,一腳把他從半山踹進了冰湖裏,他才哆哆嗦嗦地發現自己可能搞錯了關係……

現在皇帝居然要召見他,温承嗣心情能好才見鬼了。

——曾經温承嗣認為是自己帶着督帥打皇帝,現在變成了皇帝帶着督帥打自己,這“老子能和皇室分庭抗禮”的心理優勢瞬間變成劣勢,他能不唬住麼?

被唬住的温承嗣磨蹭了一會兒,也不敢説我不去,天快亮時才快馬出關,直奔海陵縣。

天從鎮距離海陵縣不遠,快馬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。温承嗣進門時,皇帝恰好吃過了早膳,屋子裏還飄散着飲食的香氣。他熬了一夜飢腸轆轆,唾瞬間就積蓄在口中,默默嚥了下去。

謝茂看着他一身風塵疲憊的模樣,吩咐道:“給温將軍燙一碗湯餅。”温承嗣跪在地上都沒起來,接連為那的冒犯請罪。

謝茂早知道他是故意挑釁,也本不相信徐屈為他開解的説辭,現在親見他不住磕頭狗腿諂媚的模樣,竟覺得是自己判斷錯了?

——這狗腿子還真是怕朕在天從鎮不安全,才故意把朕挑釁到海陵縣安置的?

問題是,這道理本説不通啊。在關前挑釁皇帝本不一定能準確地達成把皇帝嚇到海陵縣的目的,還有一個很大的可能是被皇帝一怒之下砍了。誰會用那麼弱智地挑釁來達成支走的目的?

可見那時候的温承嗣必然是真心挑釁。可如今的温承嗣,看着也不像是假諂媚。

“可知道騰郡雪災詳情?”謝茂問道。

温承嗣明顯被問住了,呃了一下,説道:“末將略有所聞。此為民部關係。”謝茂也不廢話,徑直道:“你先吃餅。待會帶上一千兵馬,隨我去上陽城辦差。”皇帝都説了是辦差了,旨意如此明確,温承嗣也不敢嘰歪,捧着朱雨端來的羊骨湯餅唏哩呼嚕吃了一碗,立刻謝恩迴天從鎮點兵。

謝茂本想着只帶幾個御前侍衞走就行了,如今陳地沒有成建制的敵軍,有一千西北輕騎足以橫掃兩郡。然而,謝範本不相信温承嗣能真心保護皇帝,説是也要帶一千人隨行護衞。想起山陰縣才生了民亂,為以防萬一,謝茂也沒有堅持。

哪曉得等謝茂帶着人去天從鎮與温承嗣部會和時,他才發現謝範的“一千人”比人家温承嗣的一千人臃腫多了——起碼多出了一半,頓時哭笑不得。

天從鎮距離上陽城騎馬大約兩個半時辰,一路飛馳入城,天也已經黑了。

點起火把長驅直入的騎兵部隊驚動了這座幾乎不設防的城池,奉命守城的二百個西北軍倒是很老實地蹲在城牆上,温承嗣亮明身份之後,謝茂就順利地進了城。

“陛下,您看這天已晚,末將給您找個乾淨安全的地方先安置下來?”温承嗣請示。

謝茂騎在馬上,指向城中燈火最明亮的一處宅院:“去敲門。”温承嗣以為他要去那家休息,忙答應道:“是,陛下,您稍等,末將這就帶人給您騰房子……要不您還是先找個暖和的地方稍坐片刻?”謝茂揮手登上了城樓,靠着城內女牆望着上陽城的地形,最終點了點城西一片空曠處,問道:“那是何地?”奉命值守此地的士兵被推了過來,磕磕巴巴地回答:“啓、啓奏皇上,那是陳兵的演武場,現在空置着。”

“可於彼處設點施粥。”謝茂轉頭找了一遍,“民部的人呢?”一箇中年文人擠了進來,磕頭道:“草民鮮勝一拜見陛下萬歲!”西北督軍事行轅治下臨時組建的民部都由幕僚文書充任,多數沒有官身,所以自稱草民。

謝茂叫他免禮,又把施粥點的事重新説了一遍,鮮勝一滿口答應,又有點為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