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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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孌嬖’之分。”衣飛石從他懷裏微微抬頭,看着他的雙眼,認真地説,“陛下捨不得打我,我也捨不得陛下。”以衣飛石的出身格,他也説不出更出格的話了。
這句話説得很隱晦,故意牽扯了一個假股出來,暗示了衣飛石是捨不得謝茂牀笫之間不得紓解——跟你回宮,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男寵,而是因為我捨不得你憋着。
堂審時拒絕,車內拒絕,都是因為那時候親熱足謂白宣。平時衣飛石不在乎這個,皇帝喜歡,又不是婦人,白天黑夜的忌諱着什麼?然而,在衣琉璃新喪的時候,再“白宣”就太過分了。
所以,衣飛石跟謝茂一起回宮,吃了飯,熬到天黑,主動勾着謝茂把白天想做的事都做了。
謝茂心跳得突突地。
這一瞬他的覺,就和記憶中無數個第一次一樣,腎上腺素莫名地飆升,刺到了極點。
衣飛石是個什麼樣的人?有時候謝茂覺得他很古板,比如他的忠誠,又如他對長公主的愚孝,無不代表着他是個標準的古人。有時候謝茂又覺得他很……出格?他能面不改地改換女裝,也能眼也不眨地撒謊騙人,君子?衣飛石絕對是稱不上的。
謝茂腦子裏的衣飛石很具象,可是,正是因為太瞭解了,他反而説不明白。
但,謝茂很肯定,衣飛石肯定不會是一個和他一樣無所顧忌的上位者、穿越者。
這樣的衣飛石,若是因為“皇權”不得不低頭,謝茂覺得這是很合乎情理的推測。現在他居然為了自己的那一點兒“私心”,那一點兒“捨不得”,一樣把謝茂放在了心尖極其重要的位置,連父親、妹妹都要暫時往旁站一步,這已經徹底超出了謝茂的想象之外。
——這可不像是那個古板的衣飛石吧?這還是那個總是跪在朕身邊含笑不語的衣飛石嗎?
第90章振衣飛石(90)謝茂摟着衣飛石深吻許久,顧忌着衣琉璃靈堂在側,到底沒像昨天那樣肆意親暱。
他難得一次笑得滿臉風,從心中滿溢而出的歡喜壓都壓不住,摟着衣飛石不肯放手,老人似的絮絮叨叨:“那是朕誤解你了,折騰你白天裏白跑了一趟,是朕不好。朕給你賠罪。小衣,”説着又忍不住親。
從額頭親到下巴,從嘴親到舌尖,親得衣飛石臉頰發紅。
他含含糊糊地解釋:“小衣,朕的小衣,朕的心肝兒……朕太歡喜了,實在忍不住想親親你。你不要和朕生氣,朕待會就去給郡主上香賠罪……朕也是她哥哥,想來不會和朕計較。”這話説得無賴,衣飛石被他逗得面紅耳赤,輕輕按住他的手,説:“臣服侍陛下回宮。”這時候天已暮,謝茂是必然要回宮的。就算謝茂微服出遊,想在宮外住上幾,哪兒都能住,絕不能住長公主府——皇帝沒心沒肺地住衣尚予家裏,這能把負責皇帝安防工作的羽林衞與謝範搞瘋。
衣飛石主動表示要跟謝茂回宮,謝茂更是心花怒放,他高興了,做事就喜歡亂來。
“收拾一下,朕要去給寶珍公主上香。”謝茂找來趙從貴吩咐。
屋子裏的衣飛石與趙從貴一起懵了,寶珍公主?
謝茂樂滋滋地回頭,用沉穩嚴肅又隱帶示好的口吻,對衣飛石説:“琉璃既是你的妹子,自然就是朕的妹子。封個公主不過分。本該是長公主——”帝女為公主,皇帝女弟則是長公主,然而,從文帝與梨馥長公主的關係算,衣飛石、衣琉璃都比謝茂矮一輩,母女同為長公主就太亂來了。
謝茂略遺憾地説:“且先這麼着吧。”打了雞血的謝茂誰也攔不住,他説要去給衣琉璃上香,唬得趙從貴趕忙跑出去清場。
衣飛石目瞪口呆地跟在謝茂身後,不住試圖勸説他改變封贈衣琉璃為公主的旨意,連謝茂要去給衣琉璃上香祭拜這麼亂來的事都顧不上搭理了。謝茂由着他在身邊動之以情訴之以心,絲毫不為所動。
反正,朕高興了,朕覺得你就是朕媳婦兒了,朕就要給“妹”封個公主,朕封不起啊?!
靈堂上閒雜人等都已經被清除一空,趙從貴拈香過來,謝茂躬身拜了拜,親自祈香入泥。
“明兒下朝了,你問問你爹,朕給寶珍公主在青梅山擇一塊地,禮部兼理,工部督建……”謝茂還真不跟衣飛石客氣,直接説,“朕現在內庫賬上沒銀子,户部也吃緊。若是鎮國公願意,鑿陵的銀子朝廷出一半,府上出一半。”衣飛石這會兒也不勸皇帝收回封贈公主之位的旨意了,連忙跪地磕頭道:“願意!陛下,臣家中願意!公主陵寢一應所需,臣家中一力承當。謝陛下體恤,謝陛下隆恩!”這世道的人都重視身後香火,為什麼都害怕斷子絕孫?沒有子孫,就沒有祭祀,沒有香火供奉。
衣琉璃與裴生義絕,二人也沒有子嗣留下,衣琉璃只能落葬在衣家墳地。然而,就算回了衣家,衣家家廟也必然是嫡長子衣飛金一系承繼。就不説衣琉璃與周氏的恩怨,三五代之後,誰還記得衣琉璃這個出嫁又歸家的姑祖宗?年節祭掃時,未必就還能顧得上她。
追贈公主身份沒什麼實際意義,人都死了,有個“忠烈郡主”的名號昭示後人就足夠了,個公主太驚世駭俗,衣飛石不覺得有這個必要。然而,擇地鑿陵!這個恩寵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