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39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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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菩薩口唸慈悲,説:“祈願陰天子渡劫順遂。”足下蓮花盛放,法駕飄然遠去。
羲皇與媧皇也看出衣聖人渡劫艱難,正所謂瓜田不納履,李下不整冠,這種情況下,避嫌比湊熱鬧要緊,先後説了些祝福的吉祥話,又説待劫數過後,再來慶賀天庭上線,各自告辭離開。
——天庭如此緊要的“寶貝”,誰不想據為己有?
若非君上品無暇,衣飛石又以“執劍人”之兇名在外,兩位上古聖皇與菩薩,都得考慮天庭的歸屬問題。
倒也不是説羲皇、媧皇與菩薩執於權威霸道,想要拿着天庭作威作福。以他們的地位,取走天庭也無非是錦上添花,並不是非要不可。主要是聖人心中都有一種捨我其誰的責任,這麼重要的東西,落在不靠譜的人手裏,何如我來執掌?
劉敍恩將幾位來“看熱鬧”的聖人、半聖打發之後,方才轉過身來,説:“弟子也祝恩師渡劫順遂。”就在劉敍恩即要駕雲離開時,一直跟着他的玉翡劍倏地飛回衣飛石身邊。
劉敍恩驚訝意外地回過頭來,看着將他提防了十年之久的衣飛石,衣飛石半個上身的血都已成泥,一張臉仍舊乾淨俊美,帶着一絲蒼白,口中默唸咒文,此時緩緩抬起低垂的眼瞼,看了他一眼。
這悉的眼神令劉敍恩差點要哭出來,他連忙轉身回來,説:“弟子守着師父。”剖身做祭的時間長達十之久。
謝茂始終守在衣飛石身邊,什麼忙也幫不上,只能不遠不近地陪着。
這對衣飛石而言,已經是最大的幫助與支撐。
他本就是器靈出身,對身軀皮囊的情與常人不同,血成泥最難熬的是最初的痛楚,一旦疼痛超過了臨界點,痛覺就會麻痹。人難以承受自己身體一寸寸化為碎削的恐怖,衣飛石對此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。
何況,只要看着謝茂,他就有一種無法言説的甜。
他念過被君上改過的剖身咒文,剛開始或許沒來得及計較,唸咒的同時,他就想明白了。
——先生為何不肯渡劫,為何不能成為天庭之主。
渡仙魔劫是君上最後的堅持。無論如何,君上都不可能放低自己的底線。然而,君上畢竟讓先生出現了。先生就是君上的另一條底線。就如同君上絕不肯讓世界淪為第二位,謝茂也絕不肯讓衣飛石淪為第二位。
想要君上與先生並立,天庭就只能給我。
衣飛石只要想起這其中的由,就似飲下謝茂欽賜的水。
這讓他心情極其愉悦地度過了本該極其艱難的十剖身過程,難受不濟之事,抬眼看着謝茂的身影,早已朽爛的身軀也能重新灌注起無窮無盡的力氣,隨時都能陪着先生去摘星,執掌諸天諸世界。
他在恍惚中想了許多。
想過去的歲月,想往後的子。
他甚至會想,先生不喜歡凡塵俗務,不喜歡上班差遣,我替他總理天庭也未嘗不可?又想,我若忙着管理天庭,無暇服侍先生,他只怕也要覺得無趣無聊。那我是不是還得多養幾個徒弟才好?
…
…稀裏糊塗想了一大堆還沒影子的事,祭饗之事已近尾聲。
一旦剖身祭祀結束,衣飛石就會成為不生不死的狀態。就在此時,一直盤旋不去如泰山壓頂之勢的仙魔劫劫雲呼嘯而下,雷光閃爍,猛地捶在了衣飛石頭頂,貫徹至下。
衣飛石剛剛假合而成的神軀仙骨瞬間粉碎成齏粉,下一秒又重塑成虛實之間。
劉敍恩驚喜地看着恢復健康、神采奕奕的衣飛石,屈膝祝賀:“恭喜恩師飛昇。”從聖人晉位大聖人,不啻於凡人飛昇上界,俗成仙。
此時天庭上載也已經過去了十天,還未進行測試,直接憑藉着天地秩序開始運行。
衣飛石晉位之後,自動成為天庭之主。他能直接對天庭進行干涉,天庭則以他的想法具現化,就如同謝茂手裏的升龍譜、昇仙譜俱為平板電腦形式,衣飛石拿到手裏的“天庭”則是一個奇葩的老年機。
——就和謝茂剛到新古時代,繼承自原身謝茂的老年機,一模一樣。
衣飛石也覺得這有點不像話,心念一動,將老年機天庭變成了平板天庭,也算是夫唱夫隨統一作系統了。
做好這一切之後,衣飛石正要將平板天庭給謝茂察看。他對天庭系統瞭解得很少,就算成為天庭之主,他也沒想過越俎代庖真的讓謝茂靠邊站,説到底,他在台前辦事,背後不還得聽謝茂吩咐麼?
謝茂閉眼倒了下去。
衣飛石連手裏的天庭都扔了出去,雙手緊緊抱住了謝茂:“先生?”被他抱在懷裏的謝茂就像是一團不住變換形狀的冰火,看似昏不動,唯有與他緊貼的衣飛石能覺到其中的兇險。謝茂的氣息一時貫徹諸天諸世界,一時平穩和煦如風,替兩個來回之後,衣飛石就明白了。
君上正要甦醒。
君上和先生正在艱難地合二為一。
這讓衣飛石更加緊張。這時候他甚至無暇顧及自己剛剛晉位大聖人,只能無助地抱着謝茂。
他甚至不知道君上和先生怎麼才能融合得了?須知道,君上渡過仙魔劫,先生堅持不肯渡仙魔劫,這原本就是斷然不可能融合的矛盾底線。
衣飛石正無措時,被他失手飛出去的天庭平板又飛了回去,懸停於謝茂頭頂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