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27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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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了,衣飛石還是聽出了他話裏話外的知情與試探。如果謝茂一無所知,他不會問得這麼小心翼翼,他總是理直氣壯要衣飛石分享的。
衣飛石不想談這個話題“先生今夜留宿麼”換了從前,他要搪謝茂,總得更婉轉一些。如今彼此心中有數,很不必互相做戲。
謝茂果然沒有追問,輕輕嗯了一聲。
衣飛石便坐起來“我去刷牙。”衣飛石胳膊上制未除,本就無法入眠。一旦睡着就會沉入噩夢之中,沉入噩夢就會被制燒穿手臂,再次驚醒過來。他詢問謝茂是否留宿,本就是邀歡的直白暗示。不想休息,只想“睡覺”。
二人洗漱之後進了卧房,衣飛石和往常一樣服侍謝茂更衣。
謝茂摟着他親了一下,也和從前一樣親暱“小衣,你累了。”衣飛石沉默一秒,點點頭“嗯。”他將謝茂的睡衣釦子一一扣好,放棄了睡覺的想法。
這種事情,謝茂不能強迫他,他難道可以強迫謝茂從前關係正常時可以央求一句,現在卻不好糾纏。謝茂説了不行,那就是不行。
謝茂看着他走到牀邊,似是想上牀,又略有遲疑,轉頭問道“櫃子裏還有被子。”誤解頗深。謝茂拉他上牀,讓他靠在自己懷裏,二人依舊睡了同一個被窩,柔聲解釋説“你想得深了。我只是覺得你太累了,好好睡一覺,明天好不好睡醒的時候。”衣飛石也不説自己無法入睡的事,枕着謝茂悉的體温就閉上眼,不過才秒鐘,就覺到謝茂在他耳畔輕唸咒文,他下意識地翻身坐起,護着胳膊上的制,盯着謝茂“不。”
“你不可能永遠不睡覺。”謝茂説。
“有些事一旦經歷會比不睡覺更疲憊。”衣飛石從另一邊下牀,就這麼靠着牀邊坐在地上,聲音就如同他那一側的燈光,無比幽暗,“您休息吧。我就在這裏,不會離開。”謝茂一時無法,只得妥協“不睡就不睡吧,你上來,我抱抱你,眯着躺一會兒也好。”衣飛石似乎在評估他的信用度,可惜翻臉不認人又愛耍無賴的謝茂信用值基本為零。
真正説服衣飛石重新回到牀上的原因有兩個,一是他自認為金丹修士,謝茂真要對他的制手腳,他肯定能察覺,二則是有些事已經在君上的鞭策下發生了,能與先生同牀共枕的時間也不知道還剩下多久,衣飛石終究是捨不得費了。
謝茂重新將他擁入懷中,一連親了好幾下,又要接吻。
想起先前謝茂的拒絕,衣飛石連回應都給得小心翼翼直到謝茂在他耳邊説“我也睡不着。”身邊躺着個無法入睡、入睡就會被燒穿胳膊的倒黴鬼,誰還能踏踏實實地閉眼深眠謝茂不得不承認,衣飛石的提議才是正確的。
這個夜晚本不適合睡覺,只適合愛侶間彼此安地温存。
衣飛石方才主動親了回去。
説一萬句甜話,不如一場温存。
不懂事的安玉霖被撤走了,謝茂也沒有另外找一個懂事的“守衞”來繼續盯着衣飛石。
衣飛石如今的情緒狀態都很糟糕,想起衣飛石昨夜的淚水,謝茂只能暗暗心疼。他此時已經不再罵在外邊的君上,君上已經在儘量解開這道死題,問題在於救是不救,不救才是救,他們非但不能將衣飛石拉出來,反而要在懸崖邊把衣飛石往下推一把,抉擇何其艱難叫誰來看着衣飛石,謝茂都不能放心,只能把衣飛石放在眼皮底下親自看着。
謝茂在神廟的工作告一段落,接下來的子都會在書房做最後的測試。書房就佈置在東樓範圍,離着起居室、待客廳都很近,謝茂就直接和衣飛石綁定了,每天都同進同出。
書房是個大套間,除了儲書庫和桌廳,李秦閣和謝茂都有一間單獨的屋子。畢竟有時候需要溝通才能進步,有時候就需要獨處才能思考。
謝茂將自己的書室清理出來,讓衣飛石待在裏邊,當着他的面往門上貼了一張護符。
衣飛石認識那是一張知禮符,取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言,非禮勿動”之意。這張符貼在門上,一旦房門拉上,兩邊音訊斷絕。作為持符者,謝茂可以知道他在屋內做什麼,被鎖在門內的衣飛石卻不能知道門外發生的任何事。
先生有秘密,不想讓我知道。這也不讓衣飛石很意外。
他如今遭遇的一切,君上是策劃者,歸來一番試探之後,他已確認先生也是知情者。
如果君上和先生都堅持這麼做,那麼一定是有理由的。比如衣飛石似乎沒有看見那張囚他的符紙,在茶台前沏了一壺茶。比如我真的十惡不赦,確實是該死了。
低頭炊水時,背後噗地一聲,有什麼東西飛了出來。
衣飛石回頭察看,原來是一枚鎖。謝茂就站在門邊,手還放在被破壞的門鎖上他故意把鎖壞了。
這樣一來,門自然關不嚴實,這道符就失去了囚的意義,僅作為屏蔽視聽的“簾帳”。
謝茂很自然地走到衣飛石身邊,那放在茶台邊的巾擦了擦手,説“我在外邊有些事,暫時不能讓你知曉。你要出來之前,先敲門。”説着,他將衣飛石抵在茶台上,“相信我。”衣飛石都未細想就點了頭“我知道。”夫牀頭打架牀尾和,温存過後,氣氛總是不一樣的。
謝茂湊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