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27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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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傷懷,都隨着二人距離的拉近,體温織,變得遙遠虛無。
衣飛石從來都不想讓謝茂難過。
“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。等我回上界去看一看,馬上就回來了。”衣飛石吶吶解釋。
謝茂中依然有一口氣堵着,無法宣脹得難受。
這會兒衣飛石貼上來軟語解釋,他也只想一把將衣飛石推出去,跌個四仰八叉才好!
然而,這滿懷着憤怒意的手才摸到衣飛石的肩膀,温熱悉的觸湧入心頭,數十年耳鬢廝磨的柔情愛本不理會頭腦,使得這雙手馬上就自動改變了立場,將衣飛石緊緊抱住。
“我不信。”謝茂聲音亦低,彷彿説這話很拉嗓子,字句中滲足了悲悶。
“你這樣對我,可見是我哪裏得罪了你,你生氣了,再不愛慕我了。”這樣示弱的謝茂近在咫尺放電,衣飛石哪裏抵受得住?被抱着整個人都要軟了,只剩下一絲理智還在勉力掙扎:“不是這樣的,我怎麼會對您生氣呢……”
“你躺在沙發上不理我!”謝茂指責。
“……那時候我情緒有些不好,以後不這樣了。”
“你把我牽你的手摔開。”
“我錯了呀。以後我們好好説。”
“我讓你多待兩天,你為什麼非要今天走?”一直做小伏低給謝茂賠罪的衣飛石抬起頭來,帶了絲驚愕地説:“因為先生説,我有行事的自由,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。”衣飛石冷不丁地一句話,馬上就把謝茂槓得無以為繼。這話確實是謝茂自己説的。
一句話撂倒謝茂之後,衣飛石又屈膝跪下,賠罪道:“我與先生不過玩笑一句。”他恭恭敬敬地磕頭,姿態十分恭順虔誠:“我本就該聽先生吩咐。先生讓我留下兩,不能奉命已是罪過,今還當面頂撞了先生,二罪並罰,”他再次保證,“等我回來,任憑先生處置。”前一句話可以稱之為玩笑,後邊這一段話就是赤地宮。
衣飛石太瞭解謝茂了。惹急了謝茂是會耍無賴的,他不想讓衣飛石走,不管他先前説過什麼哄人的話,這會兒都能軟磨硬泡假裝沒説過。衣飛石難道還能把他那句話重複三遍?
此時衣飛石跪下請罪,自認臣僕,已經把謝茂到了牆角。
——只要謝茂還承認他和衣飛石是身份平等的情侶,就得尊重衣飛石的意願,任憑衣飛石離開。
這是謝茂一直堅持的尊重。
不管衣飛石心中怎麼想,他在對待謝茂和君上時,心態上終歸有差異。
在君上跟前,衣飛石戰戰兢兢從沒有一絲違逆之心,更不敢耍任何小心思。對着謝茂就不一樣了,他知道謝茂愛重自己,因此,這一類以退為進的殺招,對着謝茂用了已然不止一次。
今能順利走出這道門嗎?
衣飛石沒有任何把握。
※瀚海星河舟是謝茂的法寶,借予衣飛石使用,依然聽從謝茂的命令。
二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,彼此之間分得不那麼清楚,擱在茶几上的一隻水杯,你也能喝,我也能喝,怎麼計較究竟算誰的?因此,衣飛石此次歸來,星舟還收在曼珠空間裏,並未主動歸還。
咻地一聲。
星舟從曼珠空間裏主動飛了出來。
衣飛石心神受震,氣血一陣翻騰,星舟已然回到了謝茂手裏,空中餘下一縷殘影。
不知何時趕到的安玉霖就站在一牆之隔的待客廳裏,一股準強大的神念掃了進來,將衣飛石死死鎖住。
謝茂就站在衣飛石的面前,神複雜卻温和地對他伸出手:“攝靈圖冊,白骨御筆。”謝茂已經放棄了溝通,決定直接使用武力。
衣飛石已經承諾不會取回神軀,只是回上界確認雲海神殿和神軀是否存在,絕不擅動。看一眼而已,能有什麼危險?謝茂僅僅是出於“擔心安危”,“不放心涉險”的考慮,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?
衣飛石不放心要回去看一看,謝茂堅決不准許他回去。
上界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?
衣飛石一直認為,這一切都是君上的計劃,先生並不知情。
然而,他只要稍微顯出不馴之姿,強硬違抗謝茂的命令,真相馬上就水落石出了。謝茂甚至都不稀罕做戲做局敷衍他一二。説了不許走,軟語勸告不聽,即刻就有武力脅迫。
殺出去嗎?衣飛石看着謝茂的臉。
二人僵持片刻。
衣飛石終究還是沒有翻臉的勇氣。謝茂可以對他使用武力,他不能犯上。
不是因為門外站着安玉霖,隔壁還有李秦閣與蕭陌然兩位聖君,武力上衣飛石無法佔據上風。單純就是因為他做不到。能夠讓他對謝茂動手的理由,永遠只有一個——那就是謝茂的安危。
若是僅為自己的利益悍然犯上,衣飛石做不到。他做不到,連他的劍都做不到。
在謝茂審視的目光中,衣飛石默然取出生死冊與黃泉白骨筆,雙手呈上。
“你的劍——”衣飛石劍訣輕釦,玉翡劍也在下一秒出現在他手中,正獻於謝茂。
謝茂卻沒有接這把劍:“劍予你防身,我不會拿走。我想過你可以藉此利器身,仍舊把它留給你,是因為我不能准許你的命安危有任何萬一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衣飛石聽得懂其中的告誡,謝茂怕他失去自保之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