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26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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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連連給他使眼:別説了!
不殺卻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,幹嘛這麼殺雞抹脖子地讓我閉嘴?我哪兒説錯了?
伏與寵的爭執本就不在當下,而是數前衣飛石劍刺太鳳之時。
寵認為太鳳命在旦夕,一句話答不好就會被衣飛石刺死,出面禍水東引釜底薪是必要的營救。伏則認為衣飛石不可能真的殺了太鳳,寵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掀了底牌,實在太過沖動不理智。
現在不殺一口一個主上從不苛責濫殺,主上是講道理的人,話裏話外都像是站在了伏那一邊。
他是沒覺得自己站了隊,這話聽在寵的耳朵裏哪裏還能善了?關你什麼事就站在伏那一邊,還替伏出面指責我反應太動、行事太沖動?——伏和寵是勢均力敵的舊友,這兩人吵嘴時,太鳳都不吭聲。不殺資歷淺,本沒人想過他會嘴。
正打算和伏辯個是非清楚的寵相當意外,他原本靠窗打坐,霍地起身走到不殺跟前,一把揪住不殺的領口,惱羞成怒地訓斥:“我在主上門下修行時,你八輩兒祖宗都還沒投胎呢!你也配和我説主上?”這口吻太過嚴厲倨傲,一句呵斥出口,不殺帶了一絲和事佬淺笑的臉倏地變得冰冷透徹。
再是資歷淺,再是客氣聲一稱晚輩,不殺也是正兒八經的陰庭鬼將。寵有朝服白骨笏,他也有朝服白骨笏,大家同殿為臣,品級不比寵低,修為不比寵差,缺的無非是一點麾下勢力和資歷罷了。
仗着早出生幾年,就敢如此欺我?不殺眸光幽冷,手中的刻骨刀緩緩吐出靈光,眼看就要成型。
灰與控弦連忙上前拉架:“好説好説,不能內訌。”
“內訌”二字觸及了寵心中的底線。前幾兩軍對陣時,寵才用這話訓斥過伏。
帝君早逝,劉帝君也已經死去,能夠輔佐主上的力量就剩下這麼點兒了,不好好保存生力,卻要互相殺伐自損實力,帝君在天之靈,如何能夠安息?
寵慢慢鬆開緊揪不殺不放的手,將他被揪得皺起的領子緩緩撫平。
不殺眼底的殺氣卻未消失。
你説打就要打,説不打就要停手?真當我是你小老弟?!
“不殺。”控弦握住不殺即將出刀的手,將已然變成深藍的刀光堵在了指掌之間。
不殺森冷的眸光與他碰了一下,逐漸柔軟下來,僵持在手中的刀光才幽幽散去。
一場內訌終究被摁了回去。
寵轉身不再和不殺糾纏,行至伏面前,二人雙目相對。
“主上確實從不苛責濫殺,不過,你我都很清楚,那是在與君上無涉的情況下。凡事涉及君上,誰碰誰死。——你是真認為主上不會殺了太鳳,還是……早就想讓太鳳死了?”這句話説得人浮想聯翩。其餘三個資歷稍淺的鬼將都豎起了耳朵。居然還有內情?
可惜,不等伏回答,一直沉默的太鳳霍地轉身,摔門而出。
這八卦是聽不成了。
伏冷冷道:“小人之心。”灰聽見門外異動,側頭開窗簾看了一眼,疾步前行:“主上回來了。”一眾人皆起身出帳接。
太鳳本就在外邊,此刻已經了上去,正在與衣飛石敍禮。
衣飛石神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,太鳳跪在他身前,寵心中就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,正待加快腳步上去,玉翡劍已刺透了太鳳的肩膀,將太鳳釘死在陰晦濕冷的死土之上!
“主上息怒!”寵倉惶前撲。
玉翡劍竟然分出第二道劍光,從寵的左肩上穿過。
寵聽見自己身軀結結實實匝在地上的一聲悶響,肩頭劇痛麻木,渾身經絡被痛楚所麻痹,以至於一手指都無法動彈,就這麼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。
剎那間,寵身邊的鬼將們也躺了一地,個個肩上都着一柄玉温潤的玉翡劍。
這動靜驚動了不遠處紮營養息的鬼卒們,不殺麾下的鬼校離得最近,反應最快,第一時間帶着鬼卒衝了過來。他們這樣大規模地急奔又驚動了附近營盤的鬼校們,即刻跟着帶兵尾隨而出,極其短暫的時間內,就有大批兵卒殺至。
衣飛石彷彿本沒看見圍上來的鬼卒校尉,反倒把躺了一地的鬼將們嚇得夠嗆。
這要是底下人不懂事衝主上了一箭……
“棄刀卸甲!”不殺渾身麻痹不能動彈,只能躺在地上怒吼,“都跪下!”他的心腹鬼校千鶯得令一愣,攔住了背後鬼卒,再次確認不殺並非玩笑之後,千鶯猶豫片刻,棄刀於地,卸下戰甲,隔着三十尺遠的距離,屈膝跪下。
尾隨而來的各鬼將麾下士卒也都很困惑,遲疑着看自家主將的臉。
有不殺先例在前,其餘鬼將紛紛呵斥部屬卸甲跪地,不得無禮。
衣飛石依然不曾在意跪了滿地的鬼卒校尉,徑直走到寵的身邊,一手拔出刺在寵肩頭的玉翡劍。
寵才覺到肩上的麻痹緩緩消失,一縷鋒芒抵在了他的眉心上。玉翡劍劍尖有鋒芒吐,寵的額間瞬間就有淡淡的鬼修異血淌出,若是劍鋒刺得再深一些,紫府必然破碎。
“徐蓮在何處。”衣飛石問。
寵面驚訝之,似乎怎麼都想不通他會問這個問題:“主上,帝君已經不在了。”生死冊與黃泉白骨筆倏地飛出,遠遠地懸浮在空中。
有此證偽之寶,衣飛石再次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