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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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有些損害了,他甚至覺得耳心疼。咳了好一會兒,他才覺得喉間鬆快了些,抬頭看着衣尚予寡淡無奇的臉龐,説:“督帥要麼殺了我,要麼……上了我。”衣尚予本來坐在輪椅上裝殘廢,聞言氣得一腳踹丁禪肩上,怒罵道:“下賤!”丁禪飛出門外好幾丈,爬起來滿嘴是血,居然還是滿臉無所謂的樣子,説:“恕佛奴無禮。我這就去找死了。”反正私下搞鬼的事都被督帥發現了,破罐子破摔看看能不能死皇帝?督帥當皇帝多好啊。
“來人!”衣尚予暴喝一聲,立刻就有十多名悍卒衝了出來。
丁禪擦擦嘴角的血漬,順手將身上的匕首仍在地上,背手不動:“您真是高看我了。您要殺人,佛奴從來只會幫您殺,哪裏敢幫着抗?”見衣尚予臉冷峻,他乾脆慢慢屈膝,直接背手跪下,“命在這裏,您殺。”不殺死丁禪,他就要繼續和張園諸人攪和。殺了嗎?衣尚予看着那個穿着舊棉襖,滿嘴鮮血的清瘦男子。丁禪和原伯英不一樣。原伯英一意孤行,衣尚予説服不了他,只能殺了。丁禪……丁禪一直都很聽話。
“不殺你。”衣尚予冷冷地説,指使親衞,“打斷一條腿。叫大夫接好。”丁禪愣了愣,見親衞真要拿子來敲他腿,慌忙後退一步,立即認慫:“督帥,督帥!佛奴知錯了!求您手下留情,別打……”幾個親衞上前捆住他,他身手遠不是幾個親衞能對付的,卻不敢真的反抗,被親衞生生抻開腿,臉都白了,不住哀求:“督帥佛奴錯了,別打斷了……”衣尚予幾時聽過這樣的告饒?軍中法度森嚴,令行止,被他下令責罰的人即刻就會被拖走,再見面時早就行罰結束,本聽不見求饒聲。何況,他心冷如鐵,也本不在乎這樣的呼喊。
“知道錯了?”衣尚予第一次在行罰前改口。
丁禪忙不迭點頭:“知道了知道了,再也不敢跟您耍無賴了。”衣尚予揮揮手,親衞立刻就退了出去,他重新坐回自己的輪椅上,見丁禪撫着低低咳嗽着站起來,冷漠地拆穿:“我踹的是肩,傷不了肺。”丁禪立馬就不咳了,低頭不語。
沉默良久之後,衣尚予才説:“今不行。過些子你來吧。”丁禪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強忍着心頭雀躍,答應道:“佛奴明白。督帥放心,張園謀事的宗室,有一個算一個,統統跑不了!”説完了他又小心翼翼地上來,期期艾艾地賠禮,“難得和您耍一次賴……”
“督帥,佛奴的命是您給的。強求至此,實在罪該萬死。”他手裏握着撿起的匕首,放在衣尚予手心:“您與佛奴試一試,若是覺得膩歪噁心了……殺了佛奴。”軍中男子之間的情事很尋常,衣尚予見得多了,也不奇怪。他只是沒法兒接受自己也和男人在一起。別説試,他現在想起要和丁禪行男女之事,立馬就犯惡心。……不過是捨不得殺罷了。衣尚予壓下心中的不適,揮手示意他走。
※衣飛石目前的心情也很複雜。
他一路追着刺客留下的痕跡往南,幾乎不得息,五天就瘦了整整一圈。
他的輕功已經很好了,刺客的輕功居然也不遑多讓,始終讓他落後一步,怎麼也追不上去。他除了吃喝拉撒的時間都在跑,刺客居然也是一樣!
他曾經以為刺客輕功比自己還好,追了兩天之後,持續觀察刺客留下的痕跡,他發現刺客是真的跟他一樣,完全沒有睡眠。這是多麼警惕的刺客?一擊即退,遠遁千里。哪怕他們本不知道背後有個煞神在追趕,還是跑得這麼賣力!
短短五天時間,衣飛石就追着兩個刺客跑過了六個郡,抵達謝朝南境邊城。
這種苛烈恐怖賣命的跑法,若不是想着皇帝的懷抱與温柔,衣飛石都要跑不動了!
進了金雀城,刺客居然不跑了。
衣飛石沿着刺客留下的痕跡,一路追上去,意外地發現,刺客進了城主府。
金雀城是南安郡的戍邊小城,當地土著眾多,朝廷以當地大族族老為城主,許開府,另派官員進駐治下。也就是朝廷任命當地大族為城主,再派官員來“輔佐”城主,治理當地。
往年朝廷在南邊兵力不足,城主一般權力極大,挾制朝廷派官,甚至殺官自命。如今朝廷與浮托國戰,在南邊屯兵近十萬,邊城的“城主”們表面上就老實多了。
現在,刺客進了城主府。
衣飛石心中嘆息,區區一個浮托國,比陳朝差得遠了,為什麼和陳朝一樣難打?
——邊城的“城主”們,起碼要負上五成責任。
第79章振衣飛石(79)金雀城是座小城,城主府修在矮矮的山脊之上,綿延半里。牆高六尺,灰磚青瓦,除了佔下的地盤大一些,屋舍和山下的民宅沒什麼兩樣,並不顯得巍峨氣派。
刺客是從東邊的矮牆翻進去的,一路沒有遲疑,直奔後宅。
衣飛石追進了城主府,就不太好找了。
城主府裏奴僕甚多,痕跡駁雜,地上磚石鋪開,陽光晴好的天氣,很難看出端倪。
若刺客是偷偷潛進來的,必然會在僻靜無人處留下的痕跡,衣飛石可以據此辨認。現在他追進來就丟了線索,可見刺客對金雀城主府很悉也很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