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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2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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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捂住皇帝雙腳,皇帝看着自己觸的眼神,心就有些難受。明明是皇帝一直寵愛他,照顧他,他只不過稍微回報一二,皇帝就那麼高興。

他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,衣飛石,你是不是為陛下做得太少太少了?

第73章振衣飛石(73)在林地營中飲茶烤火,謝茂窩在温暖的獸皮裏都不想起身了。

衣衫單薄的衣飛石在冬裏卻像是一隻最温暖的火爐,渾身上下每一處不暖和,連他在風中的臉頰都温熱無比。謝茂故意將臉貼在他臉上吃豆腐,口中卻説:“哎喲暖和……”衣飛石褪了靴子和他擠在一張獸皮裏,温暖的腳掌貼住他微涼的小腿,熱力源源不斷地炙烤着他涼颼颼的小腿,謝茂頓時覺得骨頭更酥了,摟着衣飛石不放,不住慨:“朕的小火盆。”衣飛石覺得自從他從西北迴來之後,皇帝的一舉一動,好像都……更不講究了。

也不是説皇帝從前就不和他麻,從前二人膩在一處也説甜話,但那些閨閣密語都是躲在太極殿裏才肯説的,一旦踏出殿門,君是君,臣是臣,皇帝縱然待他更禮遇恩寵一些,也不會太扎眼。

現在當着這麼多羽林衞的面,就這麼親近。

衣飛石紅着耳朵,老實待在謝茂懷裏,謝茂貼着他的臉繼續吃小豆腐。

一匹快馬飛馳上山,馬背上的信使舉着信箭勘合通過羽林衞層層關卡,朱雨很快就拿了八百里急奏上來:“陛下,西北督軍事行轅直報。”所謂直報,就是不經過樞機處,直接從西北督軍事行轅送抵太極殿。這和密摺又不相同。密摺加鎖,鑰匙一在君一在臣,任何人都不能窺探。直報則是封上行轅關防大印,太極殿親啓。

朱雨先呈上奏本,請皇帝檢查關防完好,隨即退後三步,在敞亮處拆啓封條,檢查奏本真偽、安全之後,放在特製的玉板折本上,上銀質的書籤,方便皇帝翻看。

朱雨雙手捧着折本,將直報送到謝茂跟前。

銀籤一頭裹着棉綢,謝茂看完一折,伸手將銀籤挪到西邊,順手翻開,便是下一折。

衣飛石很老實地守在一邊沒有偷瞄,謝茂將急奏看完,出銀籤子回第一折,正要叫衣飛石也看,突然發現緻漂亮的銀質書籤居然透出幾分青黑。近前的朱雨與衣飛石都看見了,謝茂輕輕按住衣飛石的手,目光平淡地盯着朱雨,才要呼喝護駕的朱雨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
“你看一看,是你大哥的字跡麼?”謝茂沒有繼續翻動奏摺,就着剛才敞開的兩折筆跡問。

衣飛石看不出任何不妥,點頭道:“是。”

“那這消息應該沒有假。”謝茂絲毫不理會奏摺上未知的“毒藥”,系統跟死了一樣沒蹦躂出來嗶嗶,可見這點兒毒藥傷不了人——當初他在胭脂樓遇見一點兒“助興”的酒食,系統都叫得跟天要塌了似的。

他口吻很平淡地轉述了衣飛金的奏報:“米康成反了。”

“你大哥正提兵平叛,説襄州無人坐鎮,要朝廷派人過去。”謝茂説。

衣飛石不着痕跡地取走了皇帝手裏沾了毒的銀籤,顯然是怕皇帝真的中毒。

銀籤方才易手,衣飛石就聽見極遠處一抹枯枝被壓塌的聲音。

皇帝上山遊獵,前後足有一千羽林衞隨行護衞,各處負責看守駐防的人馬都不少,衣飛石耳力再好,遠處聽不清,近處聽清了也分辨不了敵我。然而,這一瞬間,他下意識就覺得那一枯枝被壓塌的聲音很不尋常,這是一種沒道理的直覺。

“收拾一下,這就走吧。”謝茂很捨不得衣飛石,不過,他從不兒女情長。

不管西北目前是什麼情況,衣飛金寫奏摺來要人——他客氣説請朝廷差遣宿將鎮守襄州,朝廷也不可能真的把別的將軍派去衣家的地盤——這要的明顯就是衣飛石。

米康成反了,在衣飛金的治下反了,此事衣飛金必然要負責。衣飛金提兵平叛是戴罪立功,衣飛石去守襄州就是白撿的功勞,當哥哥的又給弟弟鋪路呢。

衣飛石悄悄握住他的手,低聲説:“有刺客。”

“朕知道。”銀籤子都發黑了,也不知道放的是什麼拙劣的毒藥。謝茂半點不聲張,就是不想驚動羽林衞,反倒出了破綻被刺客所趁,“朕不擔心你,你也不必擔心朕。朱雨,帶人服侍侯爺收拾行李,侯爺立馬就去西北。”再怎麼着急也不至於立馬就要走,何況,衣飛石知道,衣飛金會寫這封直報,只怕米康成已經被他打得差不多了,這是讓自己回去直接撿現成的功勞。

他第一次正面抗旨,搖頭道:“臣不能放心。”

“太后還在上邊。”謝茂提醒他,“你立刻就走,朕也要走。不論你或是朕,把刺客帶走。”衣飛石才明白皇帝的打算。是啊,刺客。這刺客是衝着誰來的還不一定呢。萬一不是來殺皇帝的,而是來殺他的呢?他此時的身份也算極其重要了。一旦他死在皇帝身邊,西北只怕就要徹底離開謝朝的輿圖。

“臣隨陛下一起。”他看了看跟在皇帝身邊的侍衞,都覺得不如自己身手好。

反正這刺客不管是衝着他還是衝着皇帝,二人一起走了,刺客就走了,太后就不會被誤傷。

“也罷也罷。”謝茂吩咐朱雨,“回釀泉居。”他其實知道這波刺客的來歷。浮托國的死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