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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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具折告狀這個事兒……行不通。”容慶抬頭難以置信地望着他,似是懷着一絲希望,又隱隱覺得他要放棄自己。
謝茂當然不能跟容慶説,你寄望皇帝明察秋毫為民做主,皇帝多半覺得你拿屎糊他臉真的很煩。這一種近乎輕蔑嘲諷的揣測上意,他只能死死掩在心底,連淑太妃都不能説。
“説起來你可能不信。”謝茂一臉神秘嚴肅地説,“我雖是一等王爵,可皇父、皇兄都沒給過我正經差使。——我還沒學會寫奏章。”這話明顯就是扯淡。謝茂雖在朝中沒有官職,沒有官印,可他有個皇帝欽賜的親王之寶,大朝會時穩穩當當地站在朝中一品文武的前排,逢年過節的,他敢不給文帝上表慶賀?新帝登基,給他晉了一等王爵,他敢不具折謝恩?
他現在竟然睜着眼睛説瞎話,言之鑿鑿説自己不會寫奏章!
作者有話要説:咦嘻嘻嘻嘻是不是有點無聊啊?不過劇情還是要走的。
鑑於大概有(大部分)人直接跳了劇情,我來寫一個劇情梗概吧。
本章就是説,小攻嫂嫂的孃家弟弟幹了壞事,很不給皇帝面子,皇帝就算知道真相,為了面子也很大可能死死捂住,義憤填膺的小攻決定放飛自我,和嫂嫂家弟弟正面&小學沒畢業,中心思想提煉得不好,大概知道就行了哈第12章振衣飛石(12)趙從貴狠狠鬆了口氣。
他是淑太妃宮中心腹,謝茂小時候他負責守護小主子,不使人陰害作祟,謝茂長大了,他就是淑太妃的半個眼線,主要作用是防止謝茂坑死親媽。——淑太妃是個厲害女人,若非晚生了二十年,她的身份又何止區區一個太妃?
謝茂重生前都是個自以為活成了主角的傻白甜,現在他竟然沒有大包大攬説要幫容慶去告御狀,趙從貴就雙手合十謝天謝地了,管他找的什麼弱智理由呢?
像謝茂這樣身份的貴人,不管他用什麼理由去拒絕,被拒絕的人也不敢怒斥一句“你瞎説”。
孤就瞎説了,咋滴吧?
…
…容慶不敢怎麼滴。他只能睜着眼,看着謝茂貌似誠懇的臉,狠狠將咬破的血嚥下去。有侍衞叩門,外侍長餘賢從先換人進門盯着容慶,惟恐他走投無路暴起傷人,自己才出門聽信兒,末了回來稟報謝茂:“十一爺,承恩侯府來搜逃奴,要進門搜人。”謝茂聞言一愣,旋即笑了:“來的是誰?”若是普通家奴來問,侍衞肯定就打發了。如今餘賢從拿不定主意返來詢問,可見來人必然有身份。
餘賢從道:“承恩侯府竎四公子。”趙從貴腦子裏過了一遍各家家譜,悄聲提醒:“婢生子。”在謝朝,正室嫡出確實尊貴,側室庶出也稱不上卑賤,若是側室孃家勢大,庶出就和嫡出沒什麼兩樣。真正比較沒身份的是奴婢生子,沒有外家可以依靠,天生就比人矮一截。
承恩侯楊上清就只有兩個嫡出的子女,長女楊皇后,七子楊靖。餘者皆為庶出。
有楊皇后在宮中坐鎮,楊靖的世子之位誰也搶不去。可像楊竎這樣淪落到替弟弟充當打手、半夜領着家奴出門堵人的地步,也着實顯得可嘆可悲。——就因為他是婢生子。在世人眼裏,他就不是楊家的正經主子了,充其量算是個高級點的家奴。
謝茂正想這事兒怎麼辦才好,楊家人就上門了。他蹬鞋下牀,笑道:“走,看看去。”趙從貴一邊拿扇子給他扇風,一邊暗示朱雨慢點伺候更衣,口中勸道:“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,誰也看不見誰,您若是叫不長眼的衝撞了,八個楊四也賠不起呀!王爺,咱不是微服喬裝偷偷去胭脂樓瞧那什麼王女麼?今兒這熱鬧一看,您明天還想安安穩穩地往老桂坊玩?”朱雨似乎沒看見他的暗示,手腳靈便地伺候謝茂穿戴整齊,就聽謝茂對容慶説:“你去看看不?”容慶又看不懂謝茂的心思了。不肯替他告狀,又不把他出去,信王這是想做什麼?
兩個侍衞牢牢看守着容慶,一行人漏夜出門,趙從貴執扇,朱雨捧着驅蚊的燻盞,餘賢從一馬當先提燈引路,簇擁着謝茂往客棧外邊走,另有六名一直守在內院的侍衞緊隨其後。
客棧外邊舉火燎天,燈火通明。人聲呼喝,馬聲嘶鳴,將本就不大的客棧門巷擠得水不通。
謝茂才看了一眼,就説:“好大陣仗。”他走在後邊,容慶與兩個侍衞走在前邊。容慶才剛剛頭,外邊就喧譁起來:“好大的膽子,果然敢窩藏我承恩侯府的逃奴!還不速速把人綁來,再給我們四爺磕頭賠罪!否則,今只怕不能善了!”謝茂剛剛走到門口,就看見外邊穿着羅衫的楊家豪奴舉起馬鞭,照準容慶臉上去。
——那一鞭子本是向王府侍衞的。大約是顧忌着侍衞體格強健、形容彪悍,只怕這一鞭子下去會打起來,那豪奴臨了臨了將鞭梢換了個方向,就照着容慶去了。柿子撿軟的捏。
啪地一聲,王府侍衞伸手,鞭子恰好落在手裏,一道血痕綻開,鞭子被死死握住。
“你!”楊府豪奴吃了一驚,想要回鞭子,卻不想鞭子似是生了,紋絲不動,“你是何人也敢和我們承恩侯府作對?可知道我們家主何人?我家……”話音未落,就聽餘賢從“嘿”地冷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