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96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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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什麼,他分分秒秒都沒錯過。
主要是衣飛石對目前的情況無法準確認知。
一直以來,在君上和先生這個問題上,衣飛石就不存在任何取捨。君上沒有恢復記憶就是先生,先生恢復了記憶就是君上,二者不存在中間值。他愛慕了君上千萬年,又與陛下攜手一生,還有新古時代的數年糾葛……他喜歡的,愛戀的,確實過夫生活的,都是同一個謝茂。
現在謝茂biu地分裂成牆內牆外兩個人截然不同的人,衣飛石完全懵了。
謝茂耐着子跟他解釋,自己如何砌牆,如何被君上關在牆裏,如何被君上迫心急如焚……
可憐衣飛石都來不及在“與先生重逢”中驚喜多久,就被這徹底超出他認知的詭異事件崩潰了。他所有的情和行事都必須建立在“君上和先生是同一個人”的前提下才能自洽,一道牆把謝茂切成兩半,一邊是君上,一邊是先生,衣飛石怎麼辦?!
謝茂抱着衣飛石習慣地撫摸,相伴多年親暱得成了下意識,撫時難免會碰到私密處。
衣飛石坐了起來。
原本二人都躺着,説話時擁抱在一起,現在衣飛石坐起來,就是從謝茂懷裏出了。這力度還算不上“掙”。謝茂沒有強行抱着他,他想起身很容易。
“小衣?”謝茂隨之坐起,小心地看着衣飛石的表情。
衣飛石整個人都是崩潰的。
他從來不曾想過君上和先生誰更重要的問題,因為,君上和先生就是同一個人。
現在他不得不面臨這個殘酷的抉擇。這本就無法抉擇。衣飛石滿腦子都是崩潰。他無法思考這個問題,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——君上和先生打起來了,我站誰?
論實力,先生遠不如君上。論恩愛,先生對他遠勝於君上。那他就能毫不遲疑地站先生嗎?
衣飛石做不到。
他如何深愛着先生,就如何深愛着君上。
他一直把君上和先生當作同一人愛,驟然間要切開,如何切得開?
“不是,小衣,你怎麼鑽牛角尖了?我和他就是一個人,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。你不用這麼糾結,不必去想愛他還是愛我,不管你愛的是誰,都是他,都是我。我和他之間的事也不需要你手,你和從前一樣,裝着不知道就行了……”謝茂用手在衣飛石背心不住地撫摩,安撫他。
曾經謝茂堅決地把自己和君上切割開來看,如今他和君上也是兩種不同的意識。
然而,在與君上面對面碰過之後,謝茂的想法就發生了徹底的改變。那種覺很難形容,但,他就是很清楚地知道,他就是君上,君上就是他,他們彼此之間不會對對方存在任何惡意。
如果不是君上對小衣很過分,相當地不愛惜,謝茂甚至不介意自己這段意識湮滅,只留下君上。
——前提是,君上必須要和自己一樣,對衣飛石好。
這種覺就是不分你我,我是我,他還是我,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。
一個人可以對旁人寸步不讓,對自己就寬容得多了,更加不會和自己斤斤計較。
可是,“君上先生同一人”這個曾經讓衣飛石堅信的理論,如今已經説服不了衣飛石了。先生和君上明明就已經分成了兩個人,存在於不同的空間之中,有着完全獨立的意識,這還怎麼將之視作同一個人?
謝茂見他呆呆地,情緒與認知都在以眼可見的方式崩潰,這時候也很頭大。
“你以前不是很明白麼?我與他見過面,我知道他就是我,我很清楚……”謝茂耐着子説。
謝茂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。他認為自己和君上共用用一個靈魂,擠進了同一個皮囊,只不過處在不同的意識中。這是個認知問題,不是器質問題。
衣飛石搖頭,告訴他:“這裏是隨身空間。”謝茂心頭猛跳!
如果他不是單純的一道意識,那他目前以什麼方式存在?他和聖人謝茂是什麼關係?
這玩笑可就開大了!不怪衣飛石糾結,連謝茂都開始懵了。他低頭看自己的手,看自己的腳,看自己的身體……他一直認為黑暗中是一片虛無,他自己也沒有實體,縱然有時候能覺到真實的存在,在這個無盡深寒的遼闊宇宙中,他也本能地認為是恍惚間的錯覺。
聖人謝茂能夠將隨身空間迅速化作一片宇宙,那麼,他給謝茂個身體,有什麼困難?
謝茂不懷疑自己的認知。
他和那個自己正面碰過,外人不瞭解的覺,他自己心知肚明。
“就算他給我一個身體,也不代表我和他就是兩個人不同的人了。我和他不分彼此……”謝茂無法形容那種玄而又玄的覺,只能拉住衣飛石的手,“我把我那時候的覺給你。”將某個時刻的受分享給外人,是修士一種很基本的傳承作。
許多玄而又玄的知識都無法用語言或文字的形式傳承,所以修士有面傳心授的法門。實際上也就是把師父當初的受直接傳遞給徒弟。這種法門一般用在不涉及參悟道法的基礎知識上。
謝茂和衣飛石對此都不陌生。他去拉衣飛石的手,使用了同知道術。
衣飛石什麼都沒能覺到。
謝茂頓時就明白了。是外邊的聖人謝茂在搞鬼!
外邊那個已經不滿足於用體的方式折磨衣飛石、藉此迫謝茂了。
把衣飛石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