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9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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吭,利落地去上衣,儘量氣使自己藏在悍皮下的肋骨顯出輪廓。
謝茂不過多看了一眼,衣飛石便問他:“君上要親自動手懲戒臣,還是讓臣自己來?君上素來愛潔,不若臣自己動手,退得遠些,以免鮮血污了君上手足……”謝茂見他目光略微閃爍,知道他心中為何膽怯,故意問道:“你害怕我來動手麼?”
“臣怕髒了君上的手。君上是擔心臣伸手就將這骨頭出來了,吃的苦頭不夠多麼?臣得慢一些,君上想要臣……多久,臣就多久。”衣飛石曾經以為,只要君上饒了自己一命,自己什麼懲罰都能接受,什麼都不害怕,可是,事到臨頭,他發現並不是這樣的。
當他明白謝茂要故意折磨他的時候,故意用非人的手段對付他的時候,他很害怕。
如果這種苦頭非吃不可,他寧願是自己來動手。他不想那雙曾經教他御劍飛天,扶他輕上雲端,温柔地愛撫過他,帶給他安全和快樂的手,最終沾上他痛苦的鮮血。
謝茂冷酷地拒絕了。
他説:“我來動你這骨頭。”衣飛石不着痕跡地咬住了自己的下,輕兩息,低聲道:“是。請君上……責罰。”謝茂用茶几上的水果刀切開了他肋下的皮,皮開裂,鮮血爭先恐後的往下淌,衣飛石本以為會很疼,那種痛苦卻意外地沒有心中的煎熬烈。
過了好一會兒,謝茂始終沒有第二個動作,衣飛石才覺到自己渾身大顆小顆的冷汗。
他低頭看着自己裂開的肋下,問道:“君上割得太淺了,看不見臣的骨頭。臣替君上找一找。”那隻自的手還沒碰到傷處,就被謝茂鐵鉗般捏緊!
“你覺得疼了。”謝茂説。
“……臣不疼。”
“你很疼,很痛苦,很傷心。因為我從來不曾這麼對你。”謝茂盯着他的雙眼,一字一字地説,“小衣,我要你求我饒了你。你要對我哭,對我哀求,對我説,你很疼,你很痛苦,你受不了。”謝茂輕輕撫摩他的側臉,低聲道:“小衣,你要求我饒了你。”衣飛石呆呆地看着謝茂。君上這是什麼要求?重點竟然不是讓他受罰,而是要他哭求饒恕?
謝茂鉗着他的那隻手突然捅進了他被剖開的傷口,衣飛石一個靈,下意識地忍住了突襲帶來的痛苦,旋即看見謝茂的雙眼。……他本無法拒絕謝茂的任何命令。不管那命令多麼奇怪。
向君上求饒是很困難的一件事。
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,求饒的字句都梗在咽喉,一個字都説不出來。
哪怕……肋下很疼,很疼。
皮疼,肋骨疼。
左邊腔埋着那顆心的地方,更疼,疼得不過氣來。……怎麼辦?君上還等着我求饒。我該怎麼才能對着君上,一邊無恥地哭,一邊無恥地説疼痛?被到了極處,衣飛石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錯覺。他似乎看見君上的臉上顯出了先生才會有的細微表情,想起昨天清晨還摟着自己柔情意的謝茂,衣飛石緊繃的情緒終於放低,眼角有淚意聚集。
為了完成君上的命令,衣飛石必須去偷偷自己偷來的賊贓,去妄想本不該存在的先生。
他無法哀求君上。
可是,對着先生,對着陛下,他……能哭。
※謝茂閉目徜徉在智慧海中。
他跟着記憶裏的謝茂在時間罅隙裏養傷,他不記得衣飛石説的具體時間了,反正長的吧?沒有足夠長的時間,怎麼能養出小衣那麼可愛的靈呢?
就在此時,他聽見小衣的哭聲。
小衣泣着哀求:“疼,很疼……求君上饒了臣……臣知錯了,臣不敢了……”泣中夾雜着壓抑不住的呻,似乎小衣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。他嘴裏口口聲聲求着君上,可是,謝茂很明白,那不是呼喚君上的腔調。小衣喊的是先生,是陛下,是我!
“求君上恕臣一次,寬宥片刻……臣……”似是疼得出不了聲。
謝茂雙手緊攥,渾身微顫。
“臣知錯了……”隱帶哭腔。……謝茂霍地睜開眼,怒吼道:“狗的死變態到底想幹什麼!”他幾乎不敢看四面八方懸掛的巨幕,又實在不知道衣飛石遭遇了多麼可怕的折磨,才會哭着求饒。
不得已睜眼看那些特寫巨幕,只見衣飛石赤上身,肋下好長一道口子,有鮮血淌了半身,頓時氣炸了肺,直接掀了桌子:“你信不信再這麼搞我,我馬上把自己爆了!”外邊的謝茂在牆外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在智慧海咬住記憶的時候,我就警告過你了。”謝茂了口氣,我怎麼知道你這麼變態!明明也捨不得小衣,居然玩這麼變態的手段!
憋了好一會兒,謝茂才説:“你不讓我看記憶,我怕我恢復記憶?”外邊的謝茂看着他。
“説句話你能死啊?”謝茂指着衣飛石淚的臉龐,“你把小衣搞成這個樣子,我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,你知不知道小衣一輩子才哭過幾次?”
“咱倆誰也別裝大尾巴狼,你知道我,我也知道你,今兒你戳着我心肝了,下次你再這麼……再這麼狠,我真的把自己爆了……”謝茂往臉上抹了一把,竟然真的有淚水在手心,濕漉漉一片。
外邊的謝茂才説:“你追着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