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9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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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句“我幫你”,衣飛石的眼神就凌厲起來。只怕誰想動謝茂一毫,先得被衣飛石打成廢人。
他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連宿貞都沒法兒嘴,岳雲還能説什麼?
※謝茂吃完飯,在陽光普照的花園裏躺着,懶洋洋地享受光浴。
這種時候在陽光下晾曬也能促使神魂意識儘快與皮囊融合,效果不比水沖刷差。他在花園裏的躺椅上曬着,衣飛石就站在門前,不遠不近地聽差。
閉着眼的謝茂看上去温和了許多,他靜靜地躺着不説話,衣飛石就有一種恍惚的錯覺。
似乎……先生又回來了。
這種想法似乎很可恥,還有一種規避責罰、逃避現實的悖妄,衣飛石心中知道這不對,他不該這麼想,可是,誰會享受痛苦與折磨呢?人總是會朝着更舒適的方向靠攏。
衣飛石小心翼翼地守着一點點苟且又心虛的覺。回味先生對他説過的甜話,對他做過的事,是他最心虛的藉。他忍不住偷偷地一口,陶醉其中又不負罪,宛如飲毒。
正恍惚其中時,謝茂突然睜開眼,喚他:“你過來。”※牆內。
謝茂躺在一片虛無中,將四面八方的巨幕視若無睹。
整整一天,他都在思索出去的辦法。破牆而出不可能,慢慢將牆拆成磚?也不可能。為了防止君上拆牆,謝茂用盡了一切手段對付自己,他砌了一面聖人尚且不得擅出的高牆,他自己又怎麼能出去?
沉冥中,謝茂意識浸入了極其深遠的智慧之海,他試圖從中尋找到出牆的辦法。
智慧海無邊廣闊深邃,世間事,天外事,都能從中尋找到答案。能夠進入智慧海的修士極度稀少,進入智慧海之後能夠順利出入、不在智慧海中執沉淪者,更是絕無僅有。
謝茂一直都有出入智慧海的能力,只是他本能地忌憚,輕易不肯入海穿梭,惟恐執不出。
此時為了早出牆保護小衣,謝茂也顧不得許多,一頭紮了進去。
牆外的謝茂也不理會他,任憑他在智慧海里撲騰,彷彿很放心他,知道他絕不會失其中。
經過了一整天的遨遊,智慧海中的謝茂並未找到出牆的直接辦法,但是,他漸漸地觸摸到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未來,或者説,屬於他自己的過去。
他看見自己還是個剛入道的小修士,本事沒多少,就敢路見不平、到處平事。
年輕莽撞的自己倒也不算蠢笨到家,有點小聰明,有點小本事,仗着會周旋,居然真的管好了不少閒事,救下了不少倒黴鬼。於是,行俠仗義這檔子事,它是會上癮的。
年輕的謝茂一邊管閒事,一邊練本事,有時候本事不夠,管閒事惹來一堆禍事,不得已亡命江湖,血滿途,管閒事就成了年輕謝茂練本事的最大動力。
那時候的他雄心地想,遲早有一天,我要成為天底下最大的道理!
後來有一天,他受了傷,不得已撕下一片小衣,裹住傷口,一頭栽進了時間罅隙……
謝茂意識到,小衣要出現了。
他一邊興奮地等着衣飛石甦醒,一邊想要看看,衣飛石和那個自己究竟一起經歷了什麼。
他甚至可以隨着謝茂與衣飛石的經歷,看到君上成神封聖的經歷,看到未來他所不知道、不瞭解的一切。那一片屬於他的智慧海與聖人謝茂的智慧海連通,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!
他可以知道外邊的謝茂所經歷的一切!
換句話説,他也能知道外邊的謝茂到底想幹什麼。
謝茂興奮地看着自己栽倒在時空罅隙裏,他可以慢慢地等,等智慧海里的謝茂養好傷,從時空罅隙裏出來,發現已經生出靈智的小衣……
就在這時候,他聽見外邊謝茂的聲音。
那是一種讓謝茂心如擂鼓的聲音,捶得他心慌意亂的聲音。
外邊的謝茂對衣飛石説:“你過來。”※衣飛石很温順地跪在謝茂的椅邊,雙眼低垂。
人質已經被喚至跟前,牆內的謝茂卻始終不肯放棄在智慧海中咬緊的記憶,固執地不肯睜開眼。
謝茂輕輕將手指入衣飛石的髮間,撫摸他的臉頰與耳朵,輕聲説:“你要吃些苦頭。”他的口吻依然不帶温情,又彷彿有些遺憾。
這句話讓衣飛石一愣,他不明白這代表什麼。
可是,謝茂説了這句話,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,彷彿是在等他的回應。
衣飛石才後知後覺地哽了咽喉,低聲道:“我……臣是……該吃些苦頭。君上要如何處置,敬請責罰。”他對此沒有太多經驗,惟恐自己説得不對不夠,又補充道,“或是君上告訴臣,臣……臣自己動手。臣是應該的,臣準備好了,臣罪該萬死,怎麼都是該受的……君上……”
“我現在要劃開你一段皮,將一骨頭拆出來。”謝茂面前的衣飛石是他的人質,他真正威脅的對象是牆內咬着記憶不放的另一個自己。
衣飛石永遠都想不到,他會從君上口中聽見如此殘忍的話。他更是從未想過,有朝一,君上會用如此酷戾的手段對付他。單單是這一句話,就足夠讓衣飛石痛得下地獄了。
他臉皮微微動,只停頓了不到半秒,温順的應承已出口:“是。君上想要臣哪一骨頭?”謝茂久久地看着他,低聲道:“一肋骨吧。”衣飛石一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