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798
如果出现文字缺失,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/退出阅读模式
。
這要是不明真相又喜歡看圖説話的cnn、bbc,爆出一個“某恐怖分子單槍匹馬攻陷華夏某市”的恐怖襲擊新聞,這他媽讓華夏的臉往哪裏擱?!
第629章兩界共主(143)原先聚集在殯儀館的記者都是專門跑娛樂新聞的,讓他們爆個明星出軌撕的料沒問題,絕對跑得比誰都快。等到謝茂那個千古奇冤的花圈一出來,他們還是跑得比誰都快——任何地方的百姓白布黑字喊冤,你看有正兒八經的記者敢報道嗎?記者證不想要了?想轉業了?
跑娛樂新聞的記者也沒多少攙和時事政治的心氣追求,見勢不妙,全都腳底抹油溜了。
謝茂和桑晚等人打了招呼,衣飛石則安排藝人們離場。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,接下來有謝茂坐鎮指揮,不需要他們再組團睛博眼球,何況,他們本身跟朱警官沒什麼情,看在老闆的面子上來弔唁是正常人情往來,一直待着不挪窩未免顯得太過攙和鬧事,總是損害人設的。
華夏人民對藝人的要求寬泛又嚴格,具體到一些事務上,大概就是不談政治。
——閉嘴,別説話!沒人當你是啞巴。老老實實搞業務就行了!
只剩下謝茂安排好的記者留了下來,給小婷做完了專訪。
被容氏報業安排來的記者三十出頭,看上去明幹練,經驗非常豐富。
她知道這時候出門説不定就被砸了電腦拘進去、等着事態平息了再去宣傳部道歉、等着吊銷記者證,所以,門是堅決不肯出的。乾脆就在殯儀館找了個小板凳,抱着筆記本現場辦公。
她將早已潤好的稿子稍加修改,把小婷口述的一些細節加了進去。
隨着藝人們的離去,第二電影的許多工作人員也都相繼離場。
白天殯儀館裏總有一波一波前來弔唁的客人,這裏停靈的也不僅止朱警官一人,別家喪主多有喜喪,搞得熱鬧,吃飯打牌唱歌一條龍,還有開追悼會的,加上聞訊趕來圍觀明星的羣眾,嘈雜無比。
如今藝人已經離開,天也漸漸黑了,很少會有人晚上來弔唁逝去的親友,殯儀館自然冷清了下來。
謝茂安了小婷,安排她和朱父及老警察吃些東西,自己則走了出來。
濃濃暮中,他一眼就看見了衣飛石的背影。
旁人或許會認為衣飛石是太無聊了,走出來透口氣,謝茂不這麼認為。
衣飛石是個很專注的人,這樣東張西望漫無目的的情態,實際上是很明顯的戒備狀態。
太子是什麼態度,暫時不知道。寧市這邊卻很可能狗急跳牆。
孫家的莽已經突破了下線,從花錦天被拘、朱警官車禍身亡開始,衣飛石就對這家人的理智不抱任何指望。目前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。
誠然謝茂身手很好,護住朱父和朱警官的屍首都不成問題,可衣飛石的本能就是儘量不讓任何危險靠近謝茂身邊,能把嘈雜阻隔在十米之外,他就不想往內收縮哪怕一公分。
所以,衣飛石選擇出門戒備。
謝茂將端着的熱茶遞給他:“外面有特事辦的人守着。”衣飛石只是笑,將茶接住飲了一口,是九芝漣煨青葉,不是茶,更類似於驅寒飲了。
此時已近六月,暑氣縱橫。然而,殯儀館是極陰地,停屍的冰棺沾了無數逝者的陰氣,久而久之,自然有着詭異的冰涼。那被請來守長明燈的工人窩在椅子上睡覺,身上還蓋着小棉絮。
這種情況下吃驅寒飲肯定是正確作,可是,衣飛石可是陰天子。
旁人都避之不及的陰森鬼魅之地,對衣飛石來説倒像是回家一般放鬆親切,他哪裏需要驅什麼寒?
衣飛石仍是將那碗茶一口口飲盡,看着謝茂只是笑。他能怎麼回答謝茂?我知道外面有特事辦的人在,但我就是要在這裏守着?
衣飛石不回去,謝茂也不想回去坐着。那靈堂的氣氛太過壓抑了。
可殯儀館裏也沒什麼風景可看。隔壁一間間的靈堂幾乎都掛着遺像,有孝子賢孫大批人在這兒守靈的,也有冷清清連個親人都沒有,只僱了一個工人看長明燈的。
有子孫守靈的,後事自然不怠慢。
僱傭的工人就不一樣了,天黑了就鋪牀找地方睡覺。至於那盞燈?滅了也無所謂。只要趕在次清晨喪主家屬趕來之前,把燈重新點亮就行了,面上不出大差錯,喪主家屬還能怎麼樣?
深信長明燈不能滅的家屬,想必也很執着於靈堂安寧,絕不可能在靈前撕打架嘛。
這點拿錢不辦事敷衍過去的猾,到哪兒都是一樣的,謝茂和衣飛石都不覺得奇怪。只是,擱在這掛着輓聯佈滿花圈的殯儀館,終究是比較唏噓。都説人死為大,糊活人也罷了,糊鬼於心何忍?
謝茂想起了自己的喪禮。
他雖沒有孝子賢孫,可他死去之後,有衣飛石替他守着。
合陵之後,衣飛石追入地宮中,每天如常供奉瓜果清水,照看他的長明燈,仔仔細細地添油剪。
事死如生。
“小衣。”衣飛石轉過頭來,認真聽着。
雖然不太吉利,謝茂還是鬼使神差地説了一句:“倘若再有死別的時候,你實在太想我了,”他摸了摸衣飛石養得健康飽滿的臉頰,不想回憶地宮中生生餓死、無比虛弱憔悴的襄國公。
“……我是準你殉的。”謝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