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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17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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茂就覺得口沉甸甸地有點悶,他垂眼一看,衣飛石漂亮的側臉近在眼前。

——明明應該睡在隔壁被窩的衣飛石,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被窩,緊緊依偎在他懷裏,還把腦袋壓在他膛上。

謝茂和衣飛石一起睡了那麼多天,當然知道衣飛石睡覺很規矩。

從前衣飛石曾嚇唬他,説自己睡覺時喜歡打拳,晚上睡一頭,早上起來在另外一頭云云,都是假話。衣飛石自幼習武,對身體的控制力堪稱變態,哪怕在夢中都有潛意識控制着身體,怎麼可能到處亂翻?

衣飛石獨自休息時,平躺在榻上,雙手握放鬆在丹田處,睡醒了依然是這個姿勢。

現在睡前在隔壁被窩,睡醒了在謝茂被窩裏,很顯然是衣飛石自己偷偷鑽進來的。懷裏多了個人,還死死壓着自己口,生生把自己壓得做了噩夢,謝茂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旨意被違抗的憤怒,反而覺得很歡喜。

他只要想起在自己睡着的時候,衣飛石躡手躡腳掀起自己的被窩,小心翼翼地爬進來,他都忍不住想笑。衣飛石啊衣飛石,你也有今天!

他很習慣地伸手撫摸懷裏衣飛石的臉蛋,覺到那觸手可及的温熱時,心就很安定。

曾經他守着衣飛石側卧的背影就覺得無比滿足了,如今將人摟在懷裏,聽着衣飛石安心沉穩的呼聲,手心肆意撫摸着心愛的少年臉龐……他覺得,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。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此時心安平靜的相處。

分明被衣飛石壓得有點氣,謝茂還是捨不得側身讓衣飛石下去。

等了許久。

謝茂一直沒什麼動靜,早就被他摸醒的衣飛石熬不住了,小聲道:“陛下。”謝茂這才稍微側身,讓他枕在一旁的軟枕上,低笑道:“不老實。怎麼鑽進朕的被窩裏了?”

“請恕臣欺君之罪。”衣飛石本不敢看他的臉,“陛下夜裏冷,臣就……來了。”先説我要騙你了,然後撒了個謊。謝茂被逗得哈哈大笑,一邊笑一邊拍衣飛石背心,最後笑得都有些了,方才低頭含住衣飛石嘴,親吻片刻,含笑道:“好吧,朕恕你無罪。”衣飛石還有些擔心會被皇帝趕回自己被窩,這會兒皇帝好像不生氣了,他才鬆了口氣。一口氣鬆了,睏意又上來了,伏在皇帝懷裏糊糊地説:“謝陛下。”天還沒亮,睡前還鬧了個小別扭的二人,又安安穩穩地摟着睡了過去。

※次,衣飛石隨皇帝一起去長信宮給太后請安,隨後就要出宮去拜見父母。

謝茂本不願意衣飛石再和長公主有任何獨處的機會,當着太后的面就衝衣飛石發脾氣:“不許去。”又吩咐殿前值守的餘賢從,“給朕調兵來!侯爺敢出宮,給朕拿下了!”這不是耍無賴麼?衣飛石無奈,只得跪在太后跟前:“求娘娘開恩。”太后想了想,説:“這也容易。叫團兒跟你回家。”謝茂不明所以,謝團兒則連連拍手:“好好,我去找飛琥飛珀玩兒!”衣飛石並不怎麼喜歡小孩兒,和謝團兒更加不悉,正要推辭,謝團兒就狗腿地牽住了他的衣襟,兩眼亮晶晶地望着他:“侯爺,帶謝謝去麼。”有太后打包票,謝茂雖不知道謝團兒有什麼妙用,不過,他得給太后面子。

饒是如此,謝茂還是給衣飛石多派了十多名御前侍衞守在身邊,若不是餘賢從目前身份太惹眼,他又忍不住要把餘賢從派出去了。——這回跟着衣飛石出宮的,仍舊是侍衞長常清平。

謝茂叮囑常清平:“一定把侯爺跟住了。不管是誰,敢動侯爺一下,先拖出來打死。”想想又囑咐一句,“若是長公主不體面,先把侯爺架回宮。”

“是。”常清平領悟得很深刻。奴婢動手,打死奴婢。長公主動手,帶侯爺跑。

衣飛石帶着謝團兒與御前侍衞走了,謝茂還是不放心,在長信宮裏轉圈。

太后被他轉得眼暈,氣道:“別在這兒轉,快走快走。”謝茂抱着她胳膊不放,問道:“帶團兒去是做什麼?”

“團兒能進內宅,你那幾個侍衞進得去?”太后其實很享受兒子的依賴親暱,只是謝茂一向活得比較獨,也很少會這麼摟着她撒嬌。她心裏舒坦了,就和兒子多説幾句,“馬氏近也未必有空搭理飛石。她自己家裏那攤子事且忙不完呢。”謝茂瞬間想起太后所説的“好戲”,忙問道:“怎麼了?您給鎮國公賜女人了?”太后氣得捶他:“盡胡説!”她好端端一個皇太后,給外臣後院送女人,傳出去像什麼話?

“鎮國公在外邊一直養着兩個女人,往他在軍中任職,來來去去的,在不在家,誰也看不出來。如今大將軍行轅撤了,他仍是定期往外走,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去了哪兒。”太后沒説這事兒也是她擱在馬氏身邊的人在推波助瀾,“馬氏是個‘體面人’,她親自去把兩個外室接進了長公主府。”謝茂不信這事兒和太后無關,但他更不相信太后的手段僅止於此:“就這樣兒?”太后問他:“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?”謝茂只能順着這個時代的女人思想去琢磨:“丈夫,兒子?”

“茂兒,阿孃就只有你一個兒子,所以,你就是再混賬,阿孃也捨不得你。”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