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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17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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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乖些別動。”衣飛石問道:“陛下與臣親暱至此,守不守着最後那一層有何區別?”竟然就把謝茂給問住了。是啊,從前只是親親抱抱也罷了,現在仗着這懵懂少年不知人事,仗着自己手段嫺,對着人家把該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,嘴上還故意死守着最後那一層,就假裝自己沒有佔便宜,沒有欺負人,這行徑又何異於自欺欺人?

被問住的謝茂狼狽至極,身體慢慢冷靜下來,只是還死死摟着衣飛石不肯放手。

這變故把衣飛石也驚住了,二人摟得太近,謝茂熱情至極的身體一點點冷下來,衣飛石全程都能覺得到。他覺得自己説錯話了:“陛下……”謝茂居然身坐了起來:“趙從貴,茶。”今夜值守的是朱雨,他悄無聲息的進門,跪着遞來一碗恰好入口的花茶。

謝茂聞了聞就摔回去,“茶!”怕皇帝夜裏走了困,晚上送來的一般都是花果茶。謝茂發脾氣就把茶碗摔了,朱雨也不敢吭氣,匆忙收拾好地上的茶碗,很快又重新沏了一碗龍井送上。

謝茂側身坐在榻邊喝茶,衣飛石也跟着坐了起來,有些無措。

“陛下……”衣飛石知道是自己説錯了話,但他真的不明白,皇帝為何如此彆扭?

親熱了這麼幾回,他當然知道皇帝在這事兒上沒有不足,不是做不了。可是一直守着不肯做,到底為什麼呢?那麼親密的事都做了……還差最後一層麼?他覺得,他和皇帝在這事上很默契,相處起來並沒有不諧之處,到底是為什麼呢?

他一直央求更親暱的關係,不是他自己渴求什麼,而是……真的不忍見皇帝那麼辛苦。

明明是體貼皇帝的請求,皇帝卻這麼生氣,為什麼?衣飛石理解不了。

可他的請求是希望和皇帝關係變得更好,更親暱,並不是想和皇帝置氣。現在皇帝都不肯抱他了,半夜起來喝茶生悶氣,他就後悔了。他扣好散開的衣襟,從温暖的被窩裏出來,半跪半坐在謝茂的背後:“陛下……”本以為生悶氣的皇帝不會給自己好臉,哪曉得他才喊了兩句,謝茂就回過頭來,看着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:“怎麼?”衣飛石本想問你怎麼了,現在謝茂一臉“我沒事,你有什麼事”的樣子,他就問不出來了。

“我也要喝茶。”衣飛石悶悶地説。

燈火昏暗的牀上,衣飛石總會顯得更放鬆一些,平是“臣”,這時候就是“我”。

謝茂就端着手裏半碗殘茶轉身,將茶碗親自送到他嘴邊,喂他的時候,也是和以前一樣温柔地提醒:“仔細。”見衣飛石張了嘴,他才慢慢將茶餵了一點,一連餵了幾口,“還喝嗎?”衣飛石搖頭,拉住他端茶的手,説:“您別和我一般見識。”他在旁人面前裝得再是謙恭有禮,其實心高氣傲,從來不慣向人乞憐。若是從前在信王跟前裝乖也罷了,這時候動了兩分真心,乞求時反而覺得艱難:“臣都讓陛下寵壞了。偶然信口胡説失了上下尊卑,求陛下不要同臣生氣。”

“臣三生有幸蒙受陛下垂愛,陛下怎樣、怎樣垂幸……臣都歡喜……適才都是臣隨口胡説失了分寸,您別生氣。”他握着謝茂的手指微微發涼,低着頭不知如何是好,“咱們做些開心的事,不要生氣,好不好?”謝茂生氣也是氣自己沒掌住,稀裏糊塗就欺負了還懵懂的心上人。他也是獨尊慣了,明明已經很仔細地收斂了鋒芒,脾氣掃出的餘威仍舊刺傷了衣飛石。這時候親眼看見衣飛石卸下了一身堅甲,可憐兮兮地在自己跟前乞求温柔,他哪裏還敢發脾氣?

“好,不生氣,咱們都不生氣。”謝茂順勢握住衣飛石纖長有力的手指,“你來親親朕,咱們就睡了。”衣飛石更不明白了。皇帝明明是在生氣,怎麼這麼好説話?

這時候不敢跟皇帝瞎扯,衣飛石聽話地在謝茂頰邊親了親,才想親臉頰不夠,我再親親陛下的嘴,謝茂已鬆手把茶碗遞了出去,順勢將他摟着壓在身下。

衣飛石心跳怦怦,閉眼微微嘟起嘴,果然皇帝在他上親了親。淺嘗輒止。

隨後一襲稍微涼下的錦被裹在了身上,皇帝隔着被子抱了抱他,對他道晚安:“睡吧,勞累幾了,進宮也不得閒。”是有點累了。衣飛石順從地閉上眼,聽皇帝命朱雨熄了燈,聽着皇帝躺在了身邊。

明明皇帝就睡在身邊,明明只隔了一個被窩,一整年都孤身獨卧的衣飛石,卻還是覺到了難以言説的孤獨——他想起剛才伏在皇帝懷裏的温熱與親暱,很難得地覺得有點委屈。我哪裏做錯了?就要這麼罰我。

謝茂做了個夢。

夢中的衣飛石是前世見慣的衣大將軍形象,甲冑加身,滿臉煞氣。

他和這個衣飛石在花園裏吵架,他説某株植物是桃花,衣飛石非説是像桃花的菊花。夢中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和衣飛石爭個高下,怒吼:“你是皇帝朕是皇帝?朕説是桃花就是桃花!”衣飛石也很生氣,一把把那株植物倒提起來,大喊:“小拳拳捶你口!”謝茂被捶得一口氣不上來,翻白眼:“你捶死朕算了……”然後,謝茂就從夢中被憋醒了。

糊糊地睜開眼,心想,好懸是假的,小衣才不會那麼對朕……

隨後,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