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69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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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案卷。
免得被那羣為了求生啥都敢喊的無恥/殺/人/犯指責,説特事辦/私/刑/殺/人。
謝茂自然是支持的。
特事法/庭建立得非常快,據説太子還專門從高院調了兩位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好的大/法/官來籌辦此事,特事辦帶人上門做特別事務培訓,這位快退休的/大/法/官兩眼放光:“我小時候就讀包青天的故事,審陽,夜審陰,剛直不二,明辨忠!現在輪到我給鬼伸冤了啊!好好好,我來幹!”得咧,勞駕您了。謝茂很放心地開始翹腳玩耍。
青盟大比的時間安排被無限期推遲,原因很簡單,如今隱盟人人自危。
現今被特事辦提調出來嚴格審查的,僅是王家弟子的積年卷宗。實際上,整個隱盟裏,仗着修為高深肆意欺凌世俗普通人的案子,不勝枚舉。
連花錦天的親爸爸花孤山,都曾經悄悄死一個人販子。
“也不單純是個人販子,街面上晃盪的痞子,什麼壞事都敢幹。”花孤山親自上門找謝茂自首,也是害怕以後清算起來,自家兒子和弟弟面上不好看。
謝茂在樓下暖房接待了花孤山一行,他如今事情多,時常有人來找,老去宿貞那邊待客也不像話,徐以方親自帶着人來把這邊別墅收拾了遍,正經的客廳、書房,都歸置了出來,方便謝茂接待客人。
之所以在暖房接待花孤山,這是表示親近不見外的意思。
如今暖房的花草長得極好,玻璃屋子有太陽曬着,臨夏的天氣暖烘烘的,泡上一壺花茶,擺上一盤鮮花餅,坐在藤椅、軟沙發上,心情愜意人放鬆,談話也稱不上多嚴肅了。
花孤山夫到訪,容舜、常燕飛都刻意來陪。
平時師徒之間不怎麼講規矩,常燕飛常常是説着話就盤腿坐沙發上了。這會兒花師弟的爸媽來了,花錦天親自倒茶捧盞,容舜與常燕飛則侍立一旁,含笑聽着長輩們説話。
花孤山端着兒子泡的七寶茶,倒也沒心思去喝,和謝茂代往事——“這個屈建國最開始是幹車匪路霸出身,嚴打之後逃過一劫,逃到東都謀生。那時候我們家那一片搞拆遷,城鄉替四處都亂,附近工地的農民工一連丟了三個小孩兒,才知道有人販子在偷孩子。”
“那時節也不像現在這麼多攝像頭,一旦發現孩子丟了,就是去火車站和汽車站堵。堵上了算運氣,堵不上這孩子就算是徹底消失了。我們家在東都也算是小有名氣,當地派出所聽説一連丟了三個孩子也着急了,找上門來問卦……”花孤山這麼説,謝茂也只是瞭然地笑了笑。
和頂級豪門不同,花家在隱盟是二世家,大隱於市,比較接地氣。門前有一間小止止庵,花家所在的居民區都在賣香燭紙錢各種法器,擺明了是東都封建信界的領頭羊。
華夏畢竟有着極其豐厚的信土壤,各類大師都是高官富商的座上賓,政府蓋大樓還得看看風水呢,傳統文明一脈相承,豈有不講究的?哪家寺廟比較靈,哪個神婆比較厲害,算命要找誰,看風水要找誰,專治各種市井潑皮的派出所心裏門兒清。
自來僧尼道婆出入門庭也牽扯不清,誰是正朔誰是旁門左道,普通人哪裏的明白?都是走江湖的,當初那派出所的警察説不定就把花家當成了“道上”的,説是去問卦,可能是真的知道花家道法厲害,也可能壓兒就不信鬼神,直接去找“道上”的地頭蛇探聽虛實。
甭管當初派出所是怎麼想的,公門中人上門問卦,花孤山也沒拿喬,拿出三枚銅錢,起了一卦。
那時候花孤山也還年輕,兒子花錦天才剛會走路,正在傻爸爸的巔峯期。想起自家駐紮的市裏居然有光天化之下擄孩子的人販子,他哪裏受得了?萬一偷我天天身上了呢!我兒子這麼可愛,可經不起安眠藥的磋磨!
所以,不單卜了卦,他還帶着派出所的警察,順着卦象的指示,一路南下尋找孩子去了。
人販子擄劫孩子的目的地是南省,花孤山找人比目前的天網還厲害,帶着警察一路跨省追,眼看着勝利在望,哪曉得南省本地消息,人販子喪心病狂,直接把餵了安眠藥的兩個孩子扔河裏了。
那是個冬天。哪怕南省氣温不低,兩個餵了安眠藥的孩子,依然溺亡了。
人販子被抓捕之後,抵死不認。脾氣火爆的年輕小警察氣不過,抓住暴揍了兩拳,風氣開放的南省記者聞訊而至,大肆抨擊跨省抓捕、嚴刑供、屈打成招……輿論倒之下,司法沒能站住,人販子判了三年零六個月,年輕小警察被迫了警服。
“屈建國在牢裏是改造積極分子,據説還減了刑,兩年過就出來了。”
“我在家起了壇。”
“他出/獄的當天,喝了一頓酒,打算去找小/姐的路上,失足掉進河裏,淹死了。”花孤山説。
他的言辭間帶了一點敬重/法/律的禮貌客氣,因為,此行是來向謝茂自//首的。然而,從他有條不紊、不慌不忙的語調看,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。
謝茂聞言看了站在花孤山身邊的年輕人。
説是年輕人,只是看着年輕。普通人看不出年歲,謝茂還是能分辨的——這人三十好幾了。
“這是當初打人/販的警/察吧?”謝茂問。
花孤山笑笑,介紹説:“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