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46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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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粉餐很簡單,做成糊糊,或是烙餅都行。蟲子假裝不知道妾們偷吃自己配額內的邊角料,比如蘇青松會把蔬果中切下來不要的莖或頭尾,洗乾淨切成絲,醃成小菜,或者剁碎了攪進糊糊裏。
營養粉大部分都在昨天的襲擊中和各洗滌劑消毒水一起報廢了,蟲子配額內的蔬果也所剩無幾。
——按照原計劃,蟲子昨天上午就回連隊,家裏原本不會剩下新鮮蔬果。
昨晚已經多準備了一餐,今天上午再準備就顯得很侷促。一個乒乓球大的圓土豆,兩截手指長的青豆,還不夠一隻蟲子吃。這飯要怎麼做?
唯一正常起牀的,只有蘇青松和蟲子。
蟲子很不高興。
夫人不許他跟任何人生蛋,這就算了,這羣無法無天的人類居然都不早喚醒了。
沒有人温柔地呼喚他起牀,也沒有人給他遞漱口水,更加沒有人給他準備今天穿的乾淨衣服。少尉品級是不高,好歹也是個軍官吧?在連隊裏,他也有輪服役的勤務兵,伺候他穿衣吃飯。
穿戴整齊的蟲子聞着咖啡的香氣,走到了餐廳。
當他看見餐桌上的食物時,臉都黑了:“你在家政學校拿的學位是假的嗎?”桌面上,蟲子吃的麪粉和人類吃的營養粉混雜在一起,呈現出奇異的淺紫,帶着一點晶瑩。蘇青松用僅剩的土豆、青豆和雞蛋調餡兒,做了混合粉包子。搭配上蟲子喜歡的咖啡,很混搭的吃法。
蘇青松解釋説:“夫主,家裏食材不夠用了,請您……”他知道蟲子是吼得厲害。從昨天開始,蟲子就不會傷害人了,只會板着臉訓斥。
出乎意料的是,蟲子伸手把桌面上的餐盤一一摔落,盯着他的眼神冰冷異常:“我的餐桌上,不允許出現營養粉。”蘇青松才想説,你不吃我還要吃,蟲子已捏住他的領口,將他拖向產房。
“你必須接受懲罰。”蟲子冷漠地説。
蘇青松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,什麼都變了。蟲子為什麼突然變得具有攻擊了?
他開始掙扎。然而,他並未做好戰鬥準備,人類在體能上弱於蟲族太多,沒了謝茂在旁邊充當奧援,手裏也沒有武器,蘇青松本不是蟲子的對手。
就在他被拖入前往產房的走廊轉角時,消失了一夜的謝茂突然出現,問道:“去哪兒?”蟲子的手自動失去了力量,奮力掙扎的蘇青松方才得以身,他踉蹌着朝着謝茂所在的方向奔逃,脖子上一道被蟲子掐紅的指印——蟲子並沒想殺了他,所以,他的脖子還好端端地長在身上。
“他攻擊我。”蘇青松驚魂未定。蟲子突然發難,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你做了什麼?”謝茂問。
蘇青松反應兩秒才醒過來,滿臉不可置信:“他攻擊我,你反而問我做了什麼?他是蟲子,我是人,你這是什麼立場?”謝茂知道蘇青松是個進派,不過,蟲子已經被他做成傀儡,不能説完全沒有攻擊,畢竟蟲子還保留了自己的意識,只是有了他的控制,蟲子不應該縱着冷血天隨意動手。
“你説。”謝茂放棄和蘇青松溝通。蟲子不會撒謊,也不會和他講立場和條件。
蟲子依然盯着蘇青松。
“你不能傷害他。”謝茂説。
“他試圖傷害我。”蟲子看着謝茂的眼神,隱隱帶了一種控訴家長拉偏架的委屈,“他給我吃營養粉。”蘇青松差點沒嘔死,給你吃營養粉就是傷害你了?勞資被你們蟲子餵了一輩子營養粉呢!
謝茂想了想,問蘇青松:“把營養粉拿給我看看。”蘇青松被這一人一蟲氣瘋了,謝茂居然懷疑他給蟲子下毒嗎?
他把和麪用的盆子和原料都端了出來,説:“你看看,我有沒有試圖‘傷害’他!——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毒死他,我有什麼好處?我還需要他的身份庇護……”
“一條繩上的螞蚱,一條船上的人。”蟲子糾正他。
蘇青松更生氣了。神經病!
謝茂沒有看蘇青松和麪留下的痕跡,他只打開裝着營養粉的袋子,用手蘸了一點。
“前天晚上,你在雜物間貨架後餵我喝下的湯,就是用這種營養粉所調?”謝茂突然問。
蘇青松點頭。
“以後不要再吃了。”謝茂説。
一直顯得不忿的蘇青松聞言突然就冷靜了下來。謝茂的吩咐很直接,那代表着他懷疑的不是蘇青松下毒害蟲子,而是營養粉本身就有問題。
——一種被長期面向人類供應,蟲子半點不肯食用的食品,它能安全嗎?
蘇青松奔回餐廳,拿出紫皮晶瑩可愛的小包子,問謝茂:“您見多識廣。這是故意的,對嗎?麪粉單獨食用,粉餐單獨食用,都不會變得半透明。只要粉餐和蟲族食物混合在一起,就會變成半透明的顏,這不是某種巧合——是警告蟲子,這東西不能吃?”
“不是很嚴重的致害劑。如果它真的能傷害蟲子,蟲族不會把它們放在人類觸手可及的地方。”謝茂説。
“那他為什麼——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個世界是不是沒有女人了?”謝茂問。
蘇青松臉一窒,從未想過謝茂會問這個問題。
是的,從他出生開始,這個世界就沒有女人了。作為被奴役殖民的土著人類,蟲族並不教授他們歷史等知識,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