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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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怎麼做,太后難道還能管得了他家裏的事?他不肯敷衍答覆,就是不想對太后撒謊而已。
皇帝剛才還攔着不讓太后打他,這會兒就假惺惺喊人拖他出去領巴掌,就算是騙人……也騙得太敷衍了吧?衣飛石覺得太后八成要生氣。
太后想的卻是,我兒狡猾不要臉,他看上的兒媳居然有點倔強實心眼兒?她也不知道衣家怎麼養出這麼個硬邦邦的兒子來,還記得衣家那大小子就是個蔫壞的,二小子莫不是被馬氏打壞了腦袋?
有兒子在身邊護着,太后也不想再責問這實心眼孩子,改口道:“箭術九説在我手裏藏了幾十年,本以為再沒有重見天的機會。皇帝費心政務(箭術稀爛),與此術無緣,你則出身將門,資質天生,本宮很是愛重。”
“師徒母子之間,偶有齟齬,退之避之、敬之順之,這樣的道理,你竟不知道?一句話説得不好,就要歸還尊長所賜,你是要做什麼?不做我的兒子了,還是不做我的弟子了?”衣飛石被她訓得抬不起頭,連連道:“不敢。”
“罰你旦夕開弓二百次,做不完不許吃飯。你可服氣?”
“服氣。謝娘娘寬宥。”太后來了一趟又回去了,她畢竟是後宮,又不曾公然訓政,在太極殿待得太久,消息傳出去了,只怕會引起京師震動,以為朝中出了什麼大事。
紀閣老與裴尚書則領了飯早就出宮去了。他二人來為的也不是什麼緊迫事,沒有留宿萬年宮廊殿的道理,太后賞了一頓飯吃完,立馬就是宮門下鑰的時間了,皇帝也不會再辦公,趙從貴笑眯眯地把二人送了出去。
謝茂才想和衣飛石親暱一番,就見衣飛石問朱雨要了強弓,去太極殿偏殿拉弓去了。
糟心了半下午的謝茂只好餓着肚子,繼續翻看被他丟下半天的奏本。
衣飛石不開弓二百次不能吃晚飯,他當然也只能陪着。餓着肚子的謝茂心情就不好,心情不好難免就要尋人出氣,他召來餘賢從,説:“‘馬王爺’那案子開始審了嗎?”
“如今大理寺待審的要案極多,臣去問問?”餘賢從答得不動聲。
大理寺卿文康本因先皇五子觸柱案被先帝奪職待罪,皇帝登基之後就把他放出來官復原職,朝廷裏別的衙門皇帝未必能一言而斷,只大理寺簡直能使之如僕婢。馬萬明的案子,審不審,怎麼審,全都看皇帝的意思。皇帝這會兒故意問審了沒,不就是想整人麼?
“要體恤鎮國公一片耿耿忠心。清溪侯乃鎮國公親子,涉間下獄時一樣俱刑問責,那‘馬王爺’是哪家外八路的親戚?值得這麼戰戰兢兢挨不得碰不得麼?你去大理寺,告訴文卿,秉公審治,不必擔心鎮國公怪罪!鎮國公豈是那般不知青紅皂白的人?”謝茂一番話説得義正詞嚴,絲毫不臉紅。
餘賢從假裝不知道皇帝徇私報復,恭敬道:“臣遵旨。”謝茂漫不經心地看着奏本。
如今他手裏的奏本都已經被司禮監過了一遍,他學舊地球史時,見過明朝內閣與司禮監的票擬批紅制度,謝朝也有內閣,不過,在他之前,司禮監就是個類似秘書局的存在,並沒有批紅的權力。
如今他也沒有下放司禮監批紅之權,先把內閣票擬的制度了上來。朝內所有正常渠道上來的奏摺,都先去內閣分揀,內閣給出處置意見,即票擬,上司禮監。司禮監再度分揀,按照輕重緩急共分成三類,再給皇帝硃批。
手裏沒人。哪怕司禮監秉筆太監李從榮是太后給的,謝茂也不敢掉以輕心。
朝中大大小小所有送上來的奏本,哪怕內閣司禮監過了兩道篩,皆被歸納為最無關緊要的請安摺子,謝茂都得一一親自看過。
謝茂在處理政務上絲毫沒有問題,練工。可他現在的覺就像是滿級滿石頭滿煉裝備的豪華大號,站在新手村裏一個個砍不斷刷新的小白豬,殺怪毫無壓力,就是機械作點得手疼。
才把餘賢從差遣去大理寺,謝茂居然從摺子堆裏翻出一本大理寺卿文康的直報。
如今大理寺忙得不行,容慶狀告承恩侯世子楊靖滅華林縣令滿門案,季閣老府縱火案,先皇長子謝灃陰害先皇五子謝琰案……全都是牽扯極廣的大案。再加上衣飛石涉間一案還有遺波,京中浩浩蕩蕩清查陳朝細,又是一堆案子。
馬萬明就是個皇帝私心報復的小角,大理寺把他押着壓兒就沒審。
文康此次奏報的內容,是那四海樓與馬萬明一齊被捉拿的三個細相關。
謝茂隨手翻開一看,這個案子是錦衣衞與大理寺協辦,主要線索都是錦衣衞先蒐集完好,所以謝茂才會知道那三個細裏有條大魚。這會兒大理寺審明白了,謝茂看完文康寫的奏報也驚住了!
那四海樓裏三個細中的中年儒者,他居然是陳祥安!
陳祥安是誰?
陳祥安是前兩世陳朝最後的守護者!
在武安王、何耿龍、陳旭相繼敗亡、死於天昌帝猜忌之後,陳祥安橫空出世,督帥南軍,生生將所向披靡的衣飛石擋在了楊河州近四年!
前世若非陳祥安心力耗盡在陣前嘔血而亡,衣飛石覆滅陳朝的腳步還得更慢一步。
連衣飛石都得承認陳祥安極其難纏,二人在楊河州戰四年,有陳祥安據城死守,將何耿龍、陳旭打得節節敗退的衣飛石愣是沒能北進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