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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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,相處得再輕鬆,他也沒忘記自己是在面君。
“愛卿多久不曾採耳了?”謝茂看着衣飛石乾乾淨淨的耳道,睜着眼睛説瞎話,“好大一坨耳垢。別動,朕替愛卿出來。趙從貴,挖耳勺子。”衣飛石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地側在他腿上,任憑他將一白玉鑲金的挖耳勺探入耳道。
——就謝茂這樣的身份,想必是從來沒給人挖過耳朵,衣飛石居然信任他,肯讓他這麼一個純新手上手動耳道這樣要害的地方。
在旁服侍的趙從貴都暗暗着急,又不好意思説,陛下您會不會?別把侯爺搞聾了!
衣飛石自幼習武身體康健,耳道自然也很乾淨健康,小少年又愛整潔,每天洗漱時都會把外耳仔細擦洗一遍。這小耳朵真是説不出的粉可愛。
本來人家耳朵就很乾淨,謝茂裝大尾巴狼,先用挖耳勺子輕輕搔了一遍,動作居然出乎意料地練,故意驚訝道:“好大一片!”衣飛石被他搔得耳內癢酥酥的,半邊臉頰泛起生理反應的紅暈,不好意思地説:“真的嗎?要不臣自己來吧。”讓皇帝幫着清理耳朵,還給皇帝看見一大片穢物,真是太冒犯了。
“別説話,朕已經夠着它了。別動,快出來了……你能聽見響嗎?這麼大一片。”
“……”不是不讓我説話嗎?
“聽不見。”本來就沒有,你當然聽不見。
“不是讓你不要動嗎?碎了!這下不好找了……”謝茂故意假裝把那片不存在的大耳垢“碎”了,指尖練地挑圓潤的金質挖耳子,在衣飛石安靜的耳道里輕刮兩下,看見衣飛石微微閉眼,呼不自覺地緊,微微一笑。
他將挖耳子取出,換了一綾耳掃,探入合適的深淺之後,輕輕捻動。
柔軟的綾在耳道里掃出呼呼的聲響,很少被深入的細微處更是被掃得酥麻無比,衣飛石不自覺地哼了一聲,原本就發紅的半個臉頰這會兒紅得更厲害了,呼也變得不自然。
謝茂本是促狹想逗他玩兒,不能和未成年人那什麼,掏掏耳朵不行麼?①現在衣飛石真的舒服得在他腿上哼哼了,他才覺得自己是玩火自焚。
衣飛石紅着臉呼緊張,他清了清嗓子,用手慢慢開衣飛石緊繃的眉間,説:“不必繃着,朕手法妙,合該舒服麼。”衣飛石被他得舒服得不行,又覺得很不好意思,皇帝發現他耳朵裏髒了,給他清理一下,他結果被得哼哼……這不是御前失儀麼?因此一直勉力憋着。可這世上諸般滋味,疼痛他能忍耐,悲傷他能忍耐,舒服怎麼忍耐?他沒有這種經歷,忍得笨拙極了。
如今被謝茂着眉心安了一句,他再三謹慎的心內也忍不住想,陛下喜歡我。他很喜歡我的。我就算在他跟前做得不怎麼得體,他大約也不會笑話懲戒我。
衣飛石紅着臉讓謝茂用綾耳掃掏了好久耳朵,待謝茂將耳掃出時,他還有點失落。
謝茂被得不行,見衣飛石戀戀不捨又不肯説的模樣,心中大覺可愛,湊近他紅通通的耳邊輕聲問道:“左邊耳朵有沒有耳垢?朕給小衣瞧瞧?”一向規矩守禮的衣飛石居然紅着臉,悶着頭,將腦袋轉了個方向,等着皇帝繼續伺候。
這是真得很舒服啊?謝茂裝模做樣地換了另一支挖耳子,假裝給衣飛石找耳垢,輕輕點在耳心不妨礙又最搔癢的位置,衣飛石隱隱嗯了一聲,又閉上了眼。換上嶄新的綾耳掃,才進去呼呼轉了幾圈,衣飛石呼就變得急促了。
掏完了耳朵,衣飛石伏在榻上許久都沒起來,謝茂直接進了盥室。
謝茂收拾好出來時,衣飛石已經歪在榻上睡着了。
他這兩天獨自住在宮外,真的是累壞了。
名義上他忙着練中軍士卒,真正讓他覺疲憊的,是各方面都在找他試探衣家態度。
衣尚予是不是真的腿斷了?衣家在西北有什麼打算?衣飛金代替衣尚予掌權已成定局,若説衣尚予深受文帝重恩不忍自立,衣飛金肯不肯另立門户呢?西北還要不要人?衣尚予回京真的只當個賦閒的國公?
找他探問這些消息的,有跟隨衣家多年的宿將老卒,這是想去西北撈個“從龍之功”的,也有朝廷裏立場不明的大臣。或許是想摸清楚底細向皇室告密示好,也或許是想亂中謀一條生路,自然也有一些野心想要火中取栗的……
衣飛石再聰明,今年也才十五歲。更麻煩的是,他如今的官職還不怎麼高。很多上官佯作閒話家常來試探,衣飛石心裏煩得要死,面上也得恭恭敬敬地賠笑回答。
有些話要明着説,有些話要暗着説,有些話本不能説。衣飛石對每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要再三警惕,必須先確定對方的立場,才能決定該怎麼説話。
來探消息的人實在太多了,衣飛石主要心累。
就連太后都差人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,需不需要給鎮國公準備車駕郊凱旋?言下之意,你爹是意思意思裝一下,隔倆月就在京中繼續當官,還是要好幾年都憋家裏不出仕?——太后當然不相信衣尚予是真的斷了腿,她在意的是衣尚予回京想幹什麼。
只有皇帝,從來都沒問過他什麼。
這也是讓衣飛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皇帝好像從來都不擔心他們家會造反?
所以衣飛石在謝茂跟前特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