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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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頭?就算閉着眼睛也能中靶子,我也要胡亂兩箭假裝醉酒失手啊……
太后舉起手中長弓,笑道:“此弓如何?”沒人認得這張黑漆漆的弓。謝茂和衣飛石都看着太后。
“我祖父曾以此弓殺陳朝大將盧定温,傷陳朝督帥孫南武,劃襄州入疆。此弓無名,太宗皇帝賜名‘定襄’。”太后輕輕拂過長弓,看的也是衣飛石所在的方向,“便以‘定襄’做彩頭,贏了就是你的!”鎮國公林鴻,謝朝史上最頂尖的武將之一。他最大的功績,就是打得陳朝被迫割讓了襄州。
不過,林鴻成名極早,二十三歲便急勇退,在家種花養馬,調教兒子。他很長壽,活過了他好幾個兒子,也活了三任皇帝。教兒孫們棄武從文,個個考進士做翰林,教出了兩任閣老。太后少女在家時,曾得九十高齡的老祖父教養,這卻是外人所不知的。
——林鴻沒教兒子武藝,沒教孫子武藝,卻把這張“定襄”弓傳給了小孫女。
衣飛石不敢跟太后爭頭名,可這太后明顯也是要賞東西給他。賞的還是“定襄”這樣意義非凡的舊弓!不拿不行啊。
皇帝、太后都出了彩頭,只有衣飛石拿不出什麼東西來。他也不是窮,他家真不窮,衣尚予征戰多年不知道搶了多少好東西。主要是他進宮前被囚在大理寺,進宮後渾身上下都是皇帝賞的東西,總不能拿皇帝給的香囊玉佩當彩頭吧?
所幸他也光,毫不羞恥地説:“卑職身無長物,無以做賭。就拿自己做彩頭吧。”皇帝、太后看着他都忍不住笑,謝茂道:“狡猾。若是太后贏了,你就給太后當兒子去。”衣飛石被他一句話説得臉通紅,正要跪地説不敢,卻聽太后反駁道:“贏不了就不是我兒子了?皇帝莫不是要始亂終棄?這且不好。”伸手就拉衣飛石,安他,“莫聽皇帝胡説。你就是娘娘的兒子,娘娘待皇帝如何,就待你如何。”衣飛石有點想哭,埋頭跪在地上,不住道:“卑職不敢。求太后娘娘饒恕。”太后這話要是傳出去了,他就不用活了。御史的彈劾摺子能直接把他淹死。
“這話是不該説。不過,總要説給你聽。你心裏記下就是,以後娘娘再不説了。”太后彎下身摸摸他的頭,再次將他扶起,將長弓遞給他,“你先手。”衣飛石拿着羽箭的手都有點發飄,不過,箭這事已成為他的本能,弓箭在手,箭靶就在那裏,這其中本不需要什麼過程。咻地一箭出,穩穩地正中靶心。
——這種不會移動的靶子,對他而言,簡單得就像是夾起碗裏的菜放進嘴裏。
衣飛石自然十箭全中。
謝茂第二個下場,他是個陪跑,上下心裏都有數。
最後一看成績,兩箭勉強在靶子上,另外八箭都飛進了水裏。可謂是慘不忍睹。
侍宴的宮婢皆不敢笑,陪在一邊的趙從貴和朱雨、銀雷則死命低着頭。哎喲,丟人吶!是不是把丟在行宮裏的徐師傅請進宮來,好歹也給陛下練練準頭?十箭八不中,傳出去都滅我謝朝威風!
衣飛石這兩月常和謝茂在一起,當然知道皇帝藝極其“平庸”,太后不知道啊!
天真的太后看着兒子經常跟武將(也就是衣飛石)來往,還在信王府裏建了許多練武場(籃球場、足球場),真以為兒子武藝比上不足嘛,總得比下有餘吧?這幾箭完,太后都驚呆了!這麼稀爛啊!
謝茂輕咳一聲,道:“嗯,朕近……近略上火。”所以眼睛看不清,沒準。
受到打擊的太后狠狠瞪了兒子一眼,舒臂開弓,箭矢倏地飛出,牢牢紮在箭靶忠心!
她這一手稱得上技藝嫺,姿完美無瑕,更帶着颯颯英姿,若不是她頭上還簪着兩朵碩大的菊花,足下穿着珍珠繡鞋,真像是叱吒疆場的老將。
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。一箭中的,這氣勢讓衣飛石都不心馳神往。
太后一連了七箭。
拿起第八支箭時,她就顯出了一絲疲態。最終沒有第八次開弓,而是將弓箭都放下了。
“老了。”太后出一絲自嘲,“年輕時,一天上百十箭也無妨。現在不行啦。”這時候卻只有衣飛石能理解她的疲憊。她術極其高明,前面出的七箭,每一箭都保持了飽滿的氣韻神,可謂神完氣足。看似箭靶,其實,其他東西也是一樣的。飛鳥,猛獸,力士,只要是她想的東西,絕無不中,絕無不死。
這和普通術不同。若是普通人來這一箭,衣飛石十成十能躲過。
可若是太后出的這七箭,衣飛石自問若被瞄準的目標是他自己,他能躲過後邊五箭,前邊第一箭,卻絕對躲不開第二箭。——不會致命,可一定會受傷,受重傷。
現在讓太后再開弓,她其實也能開能,但是像剛才那樣完美致命的箭,她就不出了。
她已疲力盡。
謝茂對此毫無所覺,上前給太后胳膊,説:“那就是小衣贏了?”只有衣飛石略帶關心地看着太后,這種神完氣足的狀態被消耗了,人會很疲憊的。
太后本想挑今把兩個孩子都招到身邊一手,若是兒子“兒媳”都求着要學她的家傳箭術,也不枉費她祖父辛苦傳承一場。哪曉得兒子術稀爛,眼看是無法造就了,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