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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:“別別打……”
“不叫人?”謝茂示意了衣飛石一下。他不知道這白衣小童和衣飛石的關係。
鎧鎧抬頭偷瞄衣飛石一眼:“……哥哥。”衣飛石心頭掀起滔天巨,鎧鎧居然在撒謊!當面撒謊!
謝茂將這白衣小童偶的小臉與衣飛石的模樣相比較,不得不承認,確實長得有些像。鎧鎧是衣飛石的附靈,神似是必然。現在它假裝自己是衣飛石的弟弟,效果很能以假亂真。
“你哥哥找了你十多天,跑哪兒撒野去了?”謝茂繼續問。
鎧鎧氣弱地磕頭:“……我去了小世界。”
“不去給哥哥賠罪?”謝茂問。
鎧鎧抱住謝茂的小腿,假哭道:“君上救命,哥哥要打我的。”謝茂看着衣飛石。
這白衣小童沒出現之前,衣飛石十分緊張,為了阻止他召喚此人,差一點和他動手。
現在衣飛石卻保持了沉默,這反應相當不正常。要麼是召喚錯了對象,要麼是……這小孩兒所説的一切,對衣飛石認為“重要”的事情,本沒有威脅。
第424章鄉村天王(183)謝茂和衣飛石分明心存二志,此時卻都靜靜地等着鎧鎧表演。
這種詭異的氣氛下,鎧鎧居然毫無所覺,依然抱住謝茂的小腿,唱作俱佳:“君上的旨意和哥哥的命令不一樣,我也不知道究竟該聽哥哥的還是君上的……聽君上的吩咐,不聽哥哥的話,君上要怪我不敬兄長。聽哥哥的話,不聽君上的吩咐,我、我也不敢啊……”
“這麼説,你去小世界玩了十多天,是聽了‘君上’的吩咐?”謝茂口吻充滿了玩味與戲謔。
鎧鎧呃了一下,抱着謝茂的小腿稍微挪了個方向,似乎害怕衣飛石踹他:“那……那是聽從君上吩咐之後,我又自由發揮了一下。”這顯然是越説越過分了。初時的強行鎮定之後,衣飛石也醒悟了過來,低聲訓斥:“不得造次。”鎧鎧瑟縮了一下,正要向謝茂求庇護,謝茂已揮了揮手,不許衣飛石再説話:“你少説一句。我聽聽究竟是怎麼個道理。”再問一直扒着他小腿不放的鎧鎧,“‘君上’吩咐你什麼?”
“現在……不能説吧?”鎧鎧支支吾吾。
謝茂捨不得對衣飛石下手,對這個所謂的衣小弟可沒什麼憐憫之心,拿起太一鏡順手砸,原本就演戲的鎧鎧立時抱頭鼠竄,立馬招供:“君上您也不能過河拆橋,要沒有我幫忙,您和我哥這會兒還不能睡一張牀呢!”這突兀的一句話戳中了衣飛石最心虛的地方。他即刻厲聲喝止:“放肆!”
“你嚷嚷什麼?”一直好整以暇聽着鎧鎧表演的謝茂突然爆發了。
手裏原本要砸鎧鎧的太一鏡唿地砸在了衣飛石的臉上!
衣飛石當然能躲得過,可是,他不敢躲。謝茂要砸鎧鎧時,太一鏡挾着神器之威,打衣飛石終究捨不得下狠手,扔出去的太一鏡並未帶着神力,充其量就似一件死物。
硬邦邦的鏡柄砸在衣飛石眉角,似有血漬一閃而逝——衣飛石的眉角被太一鏡劃破一縷細口,傷口又立時被治癒,看上去就似眼花。
被狠狠砸了一下,衣飛石閉眼跪在地上,一動不敢動。他封印已解,這點小傷患落在身上不過清風拂面。
謝茂壓了多半個月的焦躁噴湧而出,劈頭蓋臉照着衣飛石訓斥:“我讓你閉嘴不要再説話,你衝他嚷嚷什麼?慣得你什麼病?怎麼?如今你修為再比我高了,身手再比我好了,吩咐不聽你了?你還跪着做什麼?站起來,拿手指着我的鼻子,對我説一句‘放肆’聽聽?”
“臣不敢……”衣飛石連忙伏首告罪。
一句話沒説完,謝茂已冷笑道:“你有什麼不敢?你不是拿住我了麼?左右都是我不敢。”衣飛石被訓得沒脾氣了,只能連連磕頭。
這種情況下,磕頭賠罪都是錯誤。謝茂看着他三子打不出一個的模樣就想發狂,一怒之下攤牌。
“行了,別演了。這個自稱你弟弟的小東西滿嘴謊話沒一句真的,我看着你的面子情分,耐着子,慢慢聽着他耍把戲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?你我一張榻上睡了幾十年,你虛偽做作我看不出來?你倒是認為我會中計?”
“衣飛石,在你心目中,我就這麼蠢麼?”謝茂顯然是認為衣飛石和鎧鎧串通好了要撒謊,衣飛石對鎧鎧的訓斥阻止都是為了提高謊言的可信度。
衣飛石張了張嘴,只覺得百口莫辯。他是真的不想對謝茂撒謊,然而,在鎧鎧出現的初期,他卻默許了鎧鎧對謝茂的虛偽説辭。——他不能讓謝茂知道他的真正目的。一旦謝茂知道自己為何沉淪萬劫,計劃就徹底失敗了。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謝茂的信任,還如何解釋?
鎧鎧也似被嚇傻了,悄悄爬到了衣飛石身後的陰影中,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。
衣飛石與鎧鎧長得極其神似,一大一小都跪在地上,似是面對着自己極其畏懼的某個對象。
謝茂看着這兩個低頭屈膝的大小人,忍了多的憤怒在口突然就了氣。
從衣飛石恢復記憶到現在,這麼長的時間裏,謝茂做了許多的努力去挽救他與衣飛石的生活。他一向活得從心所,為了衣飛石小心翼翼地憋着這口氣,衣飛石倒似油鹽不進,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