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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1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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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“回娘娘,卑職只在大將軍帳下練殺敵,不敢稱長進。”多説多錯,我就不説。

太后輕輕拍了他臉頰一下,道:“小壞蛋,這是不肯陪娘娘説話。”衣飛石低頭就想退一步磕頭賠罪,然而,太后拉着他的手,他也不敢使力掙開,只説:“卑職不敢……”

“擺宴吧?”太后詢問皇帝。

謝茂含笑道:“是。”四海昇平台下藝樂兩班開始奏樂,隱隱綽綽的樂聲繚繞在步蓮台上,夕陽漸下,浣池波光點點,萬物都似披上了一層金暉。宮人魚貫而入,悄無聲息地擺上瓊漿佳餚,太后居然還不放衣飛石離開,先賜一碗素羹果腹,隨後圖窮匕見,巴掌大的淺缽斟上酒,道:“賜飲。”既是賜飲,衣飛石不敢不飲。他謝恩後,捧起酒缽一飲而盡。

這酒極烈!一口灌下去,衣飛石只覺得咽喉往下到胃燒出一條線,瞬間就有酒氣上湧。

謝茂哭笑不得。別的大將是不是飲酒如牛,謝茂不知道。他只知道他的衣大將軍喝酒真不行。第一次慶功宴,幾個王爺連帶着內閣大臣給他敬了一次酒,他就眼冒金星癱在了席上,底下排着隊想給他敬酒的文武百官全都懵了。乖乖,稠酒而已啊!不到十碗就暈了?這架勢,派個閨中女都能把衣大將軍放倒啊!

喝稠酒都不行,喝烈酒那自然更不行了。

太后賜了酒又賜食,衣飛石捧着那碗魚羹才吃了一半,臉頰上就飛起朵朵紅雲,頭也開始沉。

見他這就隱隱要醉過去的模樣,太后也無語了。好歹是個習武壯之人,又這麼年輕,哪裏想得到他這麼不經造?宮人忙送來憑几,扶暈乎乎的衣飛石靠着,太后親自給他摸了摸額頭,問:“難受麼?別吃了,歇會喝碗醒酒湯,睡片刻就好了。”衣飛石心裏明白,就是身體不怎麼聽使喚。耳畔聽着一個温柔的婦人聲氣,滾燙昏沉的額頭被輕輕撫摸過一次,莫名其妙就有一滴淚水從眼角滾了出來。

他雖被太后的温柔親暱刺得心疼,也沒有真的放下警惕。從長公主那邊都得不到的好處,卻妄想去更危險兇殘的太后手裏討要?他也沒蠢到這種地步。他只是忍不住想,有阿孃的滋味就這麼好嗎?若我受傷發熱的時候,阿孃也肯摸摸我的額頭,問我難受麼,天天捱打也願意!

正難受時,又是太后那隻軟軟微涼的手,一邊撫着他的太陽,一邊替他拭去淚水。

“娘娘錯了,娘娘真不知道你受不得酒……真可憐。”太后哄他一句,他太陽其實不疼,御酒極好,頭有些暈卻不疼,就是渾身軟,可是,叫太后這麼着頭,和普通宮人着頭,這滋味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
“醒酒湯做好了嗎?快端上來。”這是謝茂的聲音。

沒多久就有宮人上來,端了碗味極惡心的醒酒湯,皇帝似是説他來喂,太后卻説:“你別挪動他,醉酒了暈着,動一動更暈。我這裏順手,我來喂。”那一碗味道極其銷魂的醒酒湯就湊近了衣飛石嘴邊,他聞着就想吐,可是,不喝?這麼臭的東西,太后親手端着,不喝是想讓她再端多久?把她染得漂漂亮亮的指甲都燻臭了可怎麼辦?

衣飛石記得,婦人都愛惜指甲,他阿孃梨馥長公主曾有一回氣急了,一巴掌在他臉上,不意磕着了他的牙齒,將她剛染好的指甲磕了一個小片兒下來,哪怕沒有傷着甲牀,梨馥長公主還是氣得夠嗆,直説壞了這一小片,十手指都白染了。

忍着刺鼻的臭氣,衣飛石儘量大口地將醒酒湯都喝下去。不過,一碗湯沒喝完,他就憋不住腹中翻湧的噁心,作勢吐。

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宮人連忙捧來痰盂,他很想避開兩位貴人去吐,可這種衝動本忍不住。

因是才飲酒片刻,大量酒都還在胃袋裏儲着,被醒酒湯催吐之後,衣飛石瞬間就好過了不少。渾身上下還是軟,不過,胃裏翻騰的難過是徹底沒了。宮人將他吐出的穢物撤下,服侍他漱口,喝了一點養胃的米粥,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。

“卑職失儀。”衣飛石想要賠罪。鬧了這麼一出,真是太丟人了。

太后問他:“可要歇息?”衣飛石是真想立刻告退,他總覺得待在這裏太危險,慚愧地説:“卑職不勝酒力,攪擾太后娘娘雅興,求太后娘娘責罰。”是的,我不行了,我要走。

哪曉得太后居然拍了拍身邊的席子,説:“那你在娘娘身邊眯一會兒吧。娘娘這邊兒不吵,無聊時還能睜開眼看看嫦娥起舞。”她的坐席對着玉璧屏,她給衣飛石安排的位置,恰好就能舒舒服服的看着那個抱着肥兔子作飄飄狀的假嫦娥。

衣飛石都想哭了。我是想回去啊,我不想睡太后的席子!這比坐在太后身邊吃飯喝酒還可怕!

在太后跟前,衣飛石很小心地從不跟謝茂對視。他不想招了太后的眼,惹太后即刻發飆。現在真的沒轍了,只得可憐巴巴地看了皇帝一眼,陛下救救我!

論裝可憐的功力,衣飛石認了第二,沒人敢認第一。

謝茂被他看得有點按捺不住,要不,跟阿孃説説,叫小衣過來我這邊歇?再是看着顯小,也是十五歲的大男孩了,睡在阿孃身邊……咳咳咳,朕當然不是跟阿孃吃醋。

“阿孃……”

“取寢具來,就擺在這兒。”太后已吩咐宮人撤了憑几,在坐席外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