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1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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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沒有他的仙途。”少年始終沒有要回頭的意思,抱着懷中雙目無光的人,徑直走向了他們來時的門口。
眼前的木門中突然也伸出了一隻手,尖利的甲片閃着危險的光,竟是以楚九淵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,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命門。
“等你改變主意了,就把竹簡打開。”楚九淵不明白她在説些什麼,反問説:“竹簡?”
“我隨時等你。”他推開門,驚訝地抬起眸子,眼前竟已是那間燃着紅燭的房間。
恐怕也是那個不覺曉所做的吧。
楚九淵將那些話從大腦中扔去,將懷裏安靜的人抱上牀,替他掖被角的一瞬間,袖袍遮擋的手臂上剎時觸到了什麼涼涼的東西,不由警惕地反手握了上去,將其從袖管中拿了出來。
是一捆用金絲紅繩系的竹簡。
第七十九章……
牀被的圖案張揚豔麗,綵鳳金龍天上舞,恩愛鴛鴦池中游,在耀眼陽光的映下,緞面閃出偏白的金光,煜煜生輝。
楚九淵坐在圓木凳上,靜靜等待牀上的人甦醒。
牀裏的人又安靜又乖,像一隻睡着了的家貓,收起利爪,臉上紅紅的,時不時還發出幾聲輕哼,出毫無防備的睡顏。
咚。
一聲悶響,楚九淵腦後的青發冠被某個硬物冷不防地打歪。
又來了。
楚九淵毫不意外地闔眼輕嘆,略帶無奈地扶正發冠,待到一切都整理得當,才不慌不忙地彎下,撿起落在地上的罪魁禍首。
一捆金絲紅繩系的竹簡。
他的處理方法像之前一樣,照舊來到窗前,小心而不發出聲音地拉開木窗門,伸出手——將竹簡遠遠拋沒了影。
這已經今天第四回了。
這竹簡定是有何玄妙之處,縱使楚九淵一次次想辦法將它收藏在櫃中,或乾脆扔出窗外,過不久後,它又會完好如初地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某一個角落。
好在楚九淵耐心不錯,竹簡一次次地出現,他就一次次地丟,毫不猶豫。
他心裏清楚,這就是那個詭異房間中,不覺曉所提起的竹簡。
女子涼至骨髓的嗓音似乎仍在他耳邊搖擺,緩緩出一個個誘惑不已的條件,以及楚九淵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的代價。
近千年來,萬千修士為道苦行,卻只有不覺曉一人修成真仙。按理説,她對於道的理解,該是最正確的才對。
可他不懂。
修行仙途,悟道飛昇,為什麼偏偏就需要離開眼前的人。
他伸出手背,貼上寄無憂平靜的臉頰一側。
因外力而陷入深眠的面孔上,細黑的眉睫輕輕顫動,似乎正撥着眼簾前無形的風。
好燙?
明明方才身子還有些涼,怎麼一下就燙成這樣?
楚九淵眸上平靜的劍眉皺起,移開手背,用掌心覆着寄無憂的臉頰一路下探,果真也都熱得嚇人。
他急忙湊到近前,指尖觸在寄無憂細瘦的腕上,將二人的靈脈相連,卻毫無異樣。
楚九淵又守了好一會兒,等待中,這具身體的高熱不但未能褪下,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。
好在正當他束手無策時,房間的門恰好被人扣響了。
紫雲天正悠哉悠哉地等在屋外。
自家情人在忙,原打算過來聊聊天,可門那頭卻又無人回應。
他剛想再敲,眼前這扇可憐的木門便猛地被從里拉開,力道和拆門無異。
紫雲天看清少年額間落下的幾滴汗絲,驚道:“小公子,這是……急什麼呢?”楚九淵簡單應了幾句,便將一頭霧水的紫雲天引進來,帶到了師父躺下的牀邊。
“寄無憂?他怎麼了?”楚九淵真也不知情況如何,如實相告:“從仙姑那裏出來後,就這樣了。”對於當時在場的一員,對於楚九淵來説,確實只有她算是值得懷疑的對象。
紫雲天心思鋭得很,覺得他懷疑與自己一派的不覺曉,心中總還是想為問天樓爭口氣。
“你別看我們仙姑無事可做,她又不是閒的!幹嘛隨便動你家的寶貝師父?”他也算懂點零星醫修的把戲,起,信誓旦旦地近前把脈。
“靈脈乾淨得很,他什麼症狀?只是發熱?”少年點點頭,簡單講了一會兒他們這段時間的大概行程,仍是以為不覺曉可疑。
紫雲天玩着手指,一氣聽完後,反問他:“……夜裏亂喝酒?從來不練劍?還跟着你到處瞎跑御劍吹風?”少年又點點頭。
紫雲天細眉一彎,無奈扶額道:“你放心,他就是發燒了。”
“發燒?”楚九淵嘴裏捻過這二字,對這字眼陌生又不瞭解。
“這都不知道?”紫雲天看他模樣愣愣的,站起身,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少年的肩,“凡人會得,我們也會得,給他擦擦汗,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換做凡人來説,寄無憂就是鍛鍊太少,又被不覺曉一道昏睡令給整暈了——身子經不住折騰,一來二回,累垮了罷了。
紫雲天説罷,便揮袖離開,留下了楚九淵自己。
他不解地眯起眼,仔細注視着寄無憂蒼白起汗的肩頸,寬大的袍子半褪在兩邊,散落的烏髮肆意地貼在身前身後,啓低的模樣,確實顯得很是痛苦。……師父這是,發燒了?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