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8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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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隻眼睛就閃閃發光。
「我之前最喜歡和牠們坐在這座森林裏最高的樹下,牠們都會跳到我的膝蓋上跟我一起玩,或者讓我撫摸牠們茸茸的皮。不過,那顆樹已經被砍掉了,因為村裏想蓋一個讓村民能集會的地方。」丁一臉遺憾,畢竟那裏充滿他和動物們玩樂的回憶。
「我還記得砍掉的那幾天,突然颳起好大的風,樹倒了之後就沒了。」丁一副想起什麼樣子用拳頭搥了一下掌心:「咦,説到這個,從那之後就沒什麼下雨的印象,小動物也都看不到了。」
「人類跟大自然要好好相處的話,還是存着敬畏之心比較好。就算是樹,還是會痛的喔。」果然是因為惹怒了山主的關係,像這樣活了數千年的參天巨木,通常都是山主的居所。
丁則是點點頭表示贊同,而後説道:「當初要砍樹的時候,村裏有一些老人反對,也有説過同樣的話。」
「果然是活越老就越有智慧,雖然智慧的多寡還要取決於是否足夠努力學習,但或許人生經驗的累積本身就可以稱之為智慧了。」白澤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回覆丁所説。
「來這個村子的路上從高處眺望,有看見那片樹林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樣子,恐怕是沒有采納那些老者的建言吧。是什麼時候砍掉的,那顆大樹?」
「半年多前。其實不只有那顆大樹,村裏的各式各樣生活用品都是用木頭做的,所以每天都可以看見很多人在樹林裏面砍樹,我有很多動物朋友都因為這樣失去原本居住的家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難怪昨天走到樹林裏,才會看見那麼多顆樹東倒西歪的,昨天想着要找你就沒有細看,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災害造成的呢。」結果是人禍嗎?
白澤勾起一邊的角貌似譏諷,微微斂起的眼眸讓眼尾上挑的紅妝變得極為鮮明,和垂落在側臉的烏絲結合在一起,像枝頭上含苞待放的紅櫻。
他坐直了身子,修長的手指夾着鈕釦一顆一顆扣上,將白的顏遮得嚴實。接着拿起一旁的粉花朵別在頭的兩側做最後的裝飾,似乎嫌別花飾的時候耳墜一直搖晃礙眼,便將紅繩銜在口中。
在丁的印象中,花朵一直是搭配女孩子的裝飾,但白澤配戴美麗的花飾非但沒給人柔媚的印象,反而異常瀟灑。
將自己上下打理完畢後,便準備去村裏履行昨的約定。
「丁的臉紅紅的呢,生病了嗎?」白澤這才注意到,丁一直沒看向自己的方向。他的手心覆上那孩子的面頰,將丁的臉轉了過來,這才發現他的面就像一顆林檎(注1)般紅潤。他以微温的指尖撥開丁前額的髮絲,將額頭靠上受一下身體的熱度。
「嗯……看來是沒事,應該是剛才給太陽曬的。」白澤摸摸丁的頭,而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彷佛還在不知所措方才過於的親暱舉動。
「時間差不多了,我該去村裏幫村民看病。晚點看完,如果有飯糰的話再拿來給你吃。昨天那顆就別省了,多吃一點才會比較快長大。」先不論這個孩子的命還剩下多長,任何人在任何的時間都有被好好對待的權力。丁在這個世界上呼的時間,甚至不到白澤的零頭,對他來説就像是一眨眼般短暫。
這種覺會是什麼呢?
但他在過去的子裏,也曾像這樣無數次和人類相遇,然後看着他們死去。聆聽他們死前的話語,有詛咒、有不甘、有憾恨、有不捨……各式各樣的情從他們將死的軀體溢散而出。
隨着時間的逝逐漸歸於平靜,最後只剩一具腐朽的屍身,進入萬物的循環之中,成為自然的餌食,化為世界的一部分。
不知道丁在接自己生命的終結時,會是以什麼樣的形式,抱持着什麼樣的想法?白澤對於這個孩子的反應,非常的好奇。
剛走到村落,村長就從不遠處跑過來接白澤,一臉鬆了口氣般的表情,並擠出一個友善的微笑説道:「哎呀,還以為您不來了呢。」
「不會的,昨天還有很多可愛的女孩子在排隊等着看病,我怎麼可能丟下她們就這樣走了呢。」
「白澤先生有特別興趣的女孩子嗎?」
「嗯?我對每個女孩子都有興趣呀。」
「那您覺得小女如何?」
「啊?你是説抱着小嬰兒的那位嗎?」
「正是。」
「可是她不是有丈夫了?我對有夫之婦沒有興趣呢。」
「三個月前她丈夫去森林打獵,不小心失足掉落山崖摔死。他們的孩子當時還不足月呢,真是傷腦筋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白澤順應着這個話題,模仿記憶中人類的情表現換上一臉『遺憾』的表情。雖然他內心對這個話題,本一點興趣也沒有,也沒什麼太大的觸動,但就他與人類接觸之後的觀察,確實這時候應該擺出這個表情沒錯。
「白澤先生覺得我們村落怎麼樣呢?」還不清楚為什麼村長要突然把話題轉到這裏,白澤在四處張望後保守地回覆:「嗯……很不錯啊,木製的房子住起來應該比舒服多了。」
「那您會想要定居在我們村落嗎?」
「啊?」
「和小女結婚,然後定居在這裏。」
「所以是這個村落需要一個醫師,還是你的女兒需要丈夫?」白澤忍不住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