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9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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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妖為了繼續加大難度,聲稱第四夜結束之後,只有手上籌碼最多的三個人才能繼續存活。
二十個人爭奪三個名額,怎麼不讓他們絕望呢。
徐悦琪和張雲安原本都理所當然的認為,今晚過後能繼續活下去的只有他們和梁斐三人。
但她隨後突然想起,海妖的規則裏嘉越也要佔一個存活名額!
前幾輪遊戲規則是賓客手上持有一定數量的籌碼就能存活,只要主人存活,奴隸就可以一起活下去。
但由於奴隸可以拿給荷官兑換籌碼,第二輪賭局之後,幾乎所有的奴隸都被主人拋棄了。
第三輪賭局結束之後,整個第三層竟然只剩嘉越一個奴隸了。
而海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條漏網之魚,所以在宣佈第四輪規則時,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。
“第四輪海妖賭局結束之後,只有三個人能繼續存活。”也就是説,嘉越也被規則包含在內。
梁斐作為和他們相同的輪迴者,按理説絕對會選擇他們而不是一個輪迴世界的人物。但嘉越和梁斐這幾天的互動徐悦琪看在眼中,此時竟然有些遲疑,梁斐到底會不會放棄嘉越。
“兇手也在這二十人中。”梁斐凝視着徐悦琪,意有所指道。
徐悦琪忽然驚醒,這是梁斐對她的提醒,也是對她的警告。
她剛才一直在考慮最後三個存活名額的分配問題,不自覺就將最後的贏家帶入了他們四人,才會思考梁斐會站在嘉越那邊,還是站在她和張雲安這一邊。
然而她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,兇手仍舊隱藏在存活的另外十六人之中。
被處刑的屍體,都是她和張雲安親自檢查過的,所以不存在假死的問題。除非兇手一開始就不在這三百多名賓客之內,否則他必然是剩下的十六人之一。
況且兇手這幾天的行事,也暴出了一點他的行事風格。
他想親眼看着他的仇人如何被折磨,那他多半不會選擇隱藏在暗處,而會堂而皇之的站在存活者之中,近距離觀賞仇人們死前的掙扎。
如果兇手真的在這十六人之中,那今晚的存活名額其實只剩兩個。
梁斐故意提醒她,意在警告她不要亂想,想活下去只能團結一心對抗海妖,而不是被海妖牽着鼻子搞內部分裂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徐悦琪醒悟過來,小心思被梁斐拆穿之後,她的臉上有些發燙。
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祁斌已經死了,這條線索就斷了,還要繼續想辦法排查特殊的賓客嗎?”徐悦琪試圖使用工作轉移尷尬。
梁斐並沒有多麼責怪徐悦琪的意思,在這種極端環境下,產生類似的想法也很正常。他順着徐悦琪的話題回應道:“線索不一定斷了,我們先去祁斌的房間看看,如果還是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,再想其他辦法。”張雲安不擅長這些彎彎道道,只覺得梁斐和徐悦琪之間的氣氛彷彿一段時間的尷尬。好在現在的氛圍恢復了正常,他便沒有多想,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。
十多分鐘後,三人找到祁斌的房間,張雲安隨身帶着一把匕首,在木門上折騰了一會兒之後,竟然直接將整扇門都卸了下來!
第三層的貴賓房間佈局都差不多,祁斌這間房間的朝向不太好,所以沒有梁斐房內的那種落地窗。作為補償,他的房間面積要比梁斐的房間大得多,這也加大了他們調查的難度。
貴賓房間都是一廳兩室,一個客廳,兩間卧室。客廳內還專門劃出了一個角落作為書房區域,靠牆擺放了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櫃。
廁所和浴室都一目瞭然,裏面並沒有擺放什麼可疑的東西,搜索優先級暫時往後排。
三人一人一間屋子,開始在房間內地毯式搜索。
梁斐負責客廳部分,他將視線首先放在了書桌上。如果祁斌留下任何線索,書桌都是最有可能找到痕跡的部分。
梁斐之前已經查探過書櫃和書桌屜等位置,沒有找到一絲被使用過的痕跡,顯然祁斌不是一個愛看書的人,這幾天在遊輪上沒有使用過這個區域。
書桌上的筆筒裏着幾隻全新的圓珠筆,梁斐將這些筆一一取出,打開筆帽。
從外觀上,這幾隻圓珠筆一模一樣,都是沒有被人用過的模樣。完全全新的圓珠筆,筆尖的滾珠是沒有被染上墨跡的金屬,但在這幾隻圓珠筆裏,有一隻筆的筆尖滾珠變成了黑。
這説明這隻筆被用過了。
梁斐連忙翻了翻桌上的紙張,沒有一張紙上存在墨跡。他又從屜裏找出一沓便籤紙,一張張翻動,終於找到某兩張便籤紙之間存在一絲空隙。
祁斌曾使用過一張便籤紙,但現在這張便籤紙不見了。
梁斐眼神一凝,拿着這沓便籤紙找到另外兩個隊友。
張雲安負責的卧室曾經住過一個女奴隸,房間裏到處都是女奴隸留下的痕跡。他排查到衣櫃的位置,從裏面翻出了一大堆特殊功能的女內衣,搞了個面紅耳赤。
而徐悦琪負責的卧室曾經屬於祁斌,這間房間裏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,也沒有多少生活的痕跡,看起來祁斌常都睡在隔壁的房間裏。
“你們有什麼發現嗎?”徐悦琪扔開一件皺巴巴的襯衫道。
張雲安解似的從卧室裏出來,黑着臉搖了搖頭。
“你們留意一下這種便籤紙,再重新找一遍。”梁斐將便籤紙拿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