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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1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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勢、半倚半靠坐在枕上;正信手從茶几旁的一疊書報上拾取《峇里島民藝》翻閲時,瞥見它底下還有一冊《畫》和一本英文名叫《東南亞尋芳之旅》的雜誌!

忍不住翻開《畫》;一頁頁男女構的板畫映入眼中,使我頓時呼急促、心跳加速。生怕被人發現而立刻閤上它,但又更好奇地拿起《尋芳之旅》,也沒管封面印著幾乎全、大跳“鋼管豔舞”的泰國女郎照片,就急呼呼翻到峇里島章節,迅速往“男找女”、“女找男”的欄下閲讀。

這才知道:峇里島上,有不少當地男人,沿街向西洋女子以呼喚“哈蘿!”搭訕。其實,他們就是專向女觀光客提供陪宿、伴遊的男;但是原本針對西方女子為主要對象的,近年也因遊客來源轉型、本的女觀光客愈來愈多,而擴大服務範圍,包括東方女人了!

《啊~!天哪…難道這位留長髮、蓄鬍子的年輕人,竟是個“男”不成?那麼,這家‘香藝亭’,豈不就是一家院嗎……!?而昨晚在客棧鄰屋陪伴本女子,身材微胖卻十分健壯、扎馬尾的的男人,也是一個蘿……?》書裡還説:企圖找女人玩的西洋男子,大多可在渡假飯店、或觀光客聚集的海濱酒巴尋獲獵物;而想要男人陪伴的女客,也能從主動招呼的當地男子中挑選合適的對象。尤其,島上幹這行業的男,個個牀上技巧驚人,令女充分滿足之餘,還多具藝術氣質,更是各國女人趨之若鶩的主要原因!

匆匆讀完這段,又眇到下面講峇里島男極為低廉的收費:即使全陪伴,也不過十來塊美金,真是便宜得太不像話了……!我心臟撲通、撲通跳得更烈,同時口乾舌燥,趕緊抓起檸檬草茶喝了一大口,才將書擱下,沒敢再看。然後,在舖上極不安穩地調整姿勢、想坐舒服些。

但因為今天出門穿的是條淺紫、薄料的連身洋裝,被窄裙部分繃卡得太緊而不知腿子該怎麼曲、又該怎麼放;搞來搞去,就是坐不安。只好把裙子往上拉高些、出更多大腿,併側到一邊、靠回枕頭墊子裏,才覺得稍舒服點。

這時,長髮男子捧著一疊臘染布走來,鞋上舖、跪在茶几旁,將布料一一展開、示給我看。眼前花團錦簇、飛鳥翱翔、枝葉卷的美麗圖案,我早就無法專注;腦中出現的,已盡是自己與他在涼亭榻上纏綿作愛的景象了!

男人一面講解臘染,一面深深望入我眼中,使我更加不安、在枕頭墊上挪動身體;並害羞地拉扯窄裙下緣、想多蓋住一點出褲襪的大腿。連他問些什麼?也沒聽清楚,只低頭抿嘴嗯了嗯;想要瞧他,卻膽小得抬不起眼睛。而且很害怕,害怕男人已經從散落在茶几旁的那疊書報,發現我翻看過那幾本書了。

“小姐,我叫達央。您的名字是……?”他笑著問我。

我不得不答:“金…金柏莉……”抿住嘴,才敢正眼注視面前的男人。

他黝黑的皮膚,襯托明亮的雙目,長髮如瀑布灑落、自然垂肩,立的鼻樑下,微掩嘴的鬍鬚,更突顯出牙齒的皓白,一見就令我心動不已。當他修長的手指,撫抹在薄薄的臘染上,述説布料質地的輕盈時,我已覺那隻手也正撫摸著自己的皮膚,使整個身軀顫抖,連間都濕潤了!

“是不是陽光太烈,而覺得熱嗎…?金柏莉…?”達央關切地問。

“哦!不…只是嫌亮了些……”我焦急應道,抹了抹額上的汗,想拾本雜誌,為自己搧搧風,卻怕引起達央注意到書報堆而不敢動手。只好拉拉洋裝排扣的前襟、使口涼些,折起手臂、將肩部無袖的薄衫連同罩帶子勾了勾,以免汗水黏透…!但所有的動作都被達央看進眼裡,他迅速盤膝而起,對我笑著説:“咱們進對面茅屋裡吧…!那兒…陰涼些…”他彎著身將我由枕上拉起。

“屋裡……?”我不安地反問,同時跪起身挪到舖緣,伸足蹅進鞋裏。讓達央牽住手,沿石板路走向茅屋時,心臟不斷砰砰猛跳,只因為有生以來一直認為世界上最骯葬、最齷齪的事,莫過於“賣身為娼”和“嫖行”了。那種以器官作為生財工具、對生張魏的人獻出身體,被進、出;還要讓不知從何而來的,灑進私處孔道的行為,真是説有多可恥、就有多可恥!

男人嫖已夠骯葬,而女人找男上牀,豈不更是…無恥極了嗎……?

可是!可是我卻又不得不反問,昨晚在按摩院,自己那麼迫切的生理需要,還得靠吉吉以徒手滿足,連器官都不能接觸;導致入夜後,一聽見鄰屋的男歡女愛聲,就輾轉難眠。而這種難受,也是千真萬確,和多年來欠缺男藉所受的煎熬與折磨不相上下,更不是被一句道德教訓就能矇蔽而裝作不存在呀!

既然今天達央對我殷勤相待,而他的年輕俊美,又深深引住我;加上現在我已獨自來到遠在海角天邊的峇里島,即使做出了什麼,也是神不知、鬼不覺,所有認識的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事呀!

但如果我仍自限於道德觀念、或心理障礙,沒有種大膽接受挑戰,豈非又要因為失之臂,而再度悔恨不已嗎?

眼看石板路已走到盡頭,腦中的渾噸仍未澄清;只好硬著頭皮、厚起顏面,諾諾不安地説:“達…達央…!我…我……”想告訴他我心裡毫無準備。

“金柏莉,別擔心,我一切都很瞭解。而且,你很美、很可愛…”達央像是看透我心意似的,執住我的手,輕輕吻了一下手背,同時起茅屋門簾、引我進入…

***************

由於光差太大,一時無法看清室內,只隱約瞧見暗中有張寬闊的矮牀,上面舖滿大大、小小藏青臘染布面的枕頭;牀旁几上擱著已點燃的一縷清香。直到適應昏暗,才發現屋裡除了一扇被陽光滲透竹簾、半撐開的蔑窗之外,其他牆上、桌上都掛滿、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峇裏木刻、神鬼人像。而較遠的一張祭祀枱,還供奉了身披羽、怪獸般的佛雕像,祂在四隻昂首的海龜環繞下,若人若獅的面孔,呈猙獰表情,更讓這不知有多大的茅屋空間裡充滿著神秘彩。

“啊!我……”不曉得該怎麼開口,更不知如何面對男人。直到他關上屋門,轉身一手攬住我的、一手托起下巴,彷若等我閉上雙目、接受他的吻時,我才睜大了眼睛、掙出一句:“好害怕育……!屋裡…暗昏昏的…還有那麼多的…妖魔鬼怪…!!這……”

“它們大都是守護神呀!來,你瞧……”達央拉我走近一座塑像,解釋道:“別看它臉兇,其實是要嚇走惡鬼,保佑作愛中男女的…好神哩…!”

“哦~!?那……”我側頭朝大牀瞥了一眼,結結巴巴地想問他:《那…它也保佑我們…作愛嗎…?》可我問不出口,只把身子倚近他。

達央在我髮鬢嗅了嗅,附到耳畔輕聲説:“金柏莉,真的,你很可愛呢!”接著好自然地將我摟進懷中,繼續問:“想不想……上牀,讓神明保佑你?”

“啊~?我……”説不出話,只覺達央灼熱的兩手扶在我上,如千絲百縷散落的心緒剎時般傾瀉而出。

“可我…還是好怕耶……!”嘶喊的藉口,不過是為掩蓋自己真正的恐懼;恐懼達央和茅屋裡的一切,是否乾淨?是否充滿傳染惡疾和骯葬不堪的億萬顆細菌、病原…?恐懼自己從未與幹這種行業的男人有過,一旦開戒,以後會不會上癮、無法自拔……

我也害怕、害怕自己身材長得那麼差,閲人無數的達央會看得上眼?會喜歡與我作愛嗎……?他…能瞭解一個來自遙遠天邊、孤獨旅行的女人的心,能瞭解需要靈魂伴侶的渴望嗎……?還是隻將我看成一個不堪飢渴折磨、非得找男才能滿足體慾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