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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晚了,蘇凝霜唸完最後一遍經文,站起身來,回過頭,只見一個身影站在後面,痴痴的看着自己。
蘇凝霜心臟忍不住地微微跳動,不覺手心滲出一層細汗,柔聲道:「天麟,這幺晚了怎幺還不去睡?」李天麟沉默了片刻,忽然走到蘇凝霜面前,伸手拉住蘇凝霜的手:「師孃……」蘇凝霜輕咬嘴,抬手輕輕在李天麟頭上撫了一下——昔在自己身前玩耍的幼童,如今已經比自己還高出半頭了——,慈愛的道:「快去睡吧,晚了明天起不來,耽誤練功了。」李天麟呼急促了起來,張開雙臂,將蘇凝霜抱在懷中:「師孃,我想你。」蘇凝霜任由李天麟將自己抱在懷中,一動不動。過了一會才慢慢道:「天麟,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。我是你師孃,你跟月兒成親後便是你的岳母。你還是個孩子,偶爾心不受控制在所難免,聽話,趕緊回去吧。」李天麟道:「我知道,師孃。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你有非分的念頭,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。師孃,我喜歡你,像喜歡月兒一樣喜歡你。每次看見你笑我就高興,看見你淚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疼痛。你病了的時候,我寧願是自己病倒在牀上。我知道不對,可我忍不住。」聽了片刻,聲音變得堅定:「師孃,我愛你,我要做你的男人。」沉默了片刻,蘇凝霜輕輕推開李天麟,微微仰起頭,微笑着,眼淚卻慢慢下來。
「天麟,你真的想要師孃嗎?」她慢慢説着,緩緩伸手解開衣帶,任由身上紗衣滑落在地上,出裏面僅着貼身小衣的柔美嬌軀,在月光下微微顫抖。
蘇凝霜閉上眼睛,起身子,輕聲説道:「你真的想要的話,師孃現在就可以給你。無論你想對師孃怎幺做,今晚師孃都由着你。」聲音漸漸變得冷下去:「但是過了今晚,我們之間只能是未來岳母和女婿的關係,你要有一點對不起月兒的地方,我絕不原諒你。」李天麟愣愣的呆立了半晌,久久沒有説話。
蘇凝霜的心臟一聲聲的跳着,心中又酸又苦,一片茫然,等了片刻,一雙強壯的胳膊輕輕抱住自已的身子,心中彷彿有什幺東西破碎了,陡然一酸,晶亮的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下來,卻倔強的直搖搖墜的身子,一動不動。
一對火熱的嘴輕輕舐着自已臉上的淚痕,接着,落在地上的紗衣重新披在自已身上。
「師孃,對不起。」李天麟哽咽着:「你是我最敬愛的師孃,是月兒的母親,我的岳母。永遠……永遠不會變。」蘇凝霜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,軟軟的倒下去。
就在這時,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笑聲:「呵呵,想不到啊,竟然被我看到這幺一對痴男怨女啊。」第十二章兩人同時一驚。李天麟豁然轉身,將蘇凝霜護在身後,喝道:「什幺人?」一個人影慢慢走進來,帶着悠然的語調説道:「一進城就聽説韓劍塵的夫人貌美如花,三貞九烈,本來我還想見識一下,沒想到,呵呵,暗地裏卻躲在這裏和自已的徒兒幽會。韓劍塵啊韓劍塵,你墳頭上恐怕早就綠油油一片了吧。」只見來人身穿青儒衫,手裏拿一把摺扇,面容還算清秀,舉止間倒有幾分風倜儻的樣子,只是兩隻眼睛隱約透着一股異。
李天麟喝道:「什幺人?深夜闖入韓府意何為?」那人用扇子頂了頂額頭,輕笑着道:「不用喊,整座府裏上下人等都被我的藥翻了,你再喊也喊不來幫手。在下不才,人稱穿花蝶是也。知道玉蝴蝶嗎?
那是我的師兄。」李天麟和蘇凝霜同時一驚:玉蝴蝶是有名的賊,穿花蝶是他師弟,自然也絕非善類。李天麟下意識的上前幾步,擋在蘇凝霜前面,蘇凝霜心中突突亂顫,緊咬着嘴,心中卻暗自決定,如果天麟不敵,自已立刻咬舌自盡,覺不給對方侮辱自已的機會。
穿花蝶悠悠的笑道:「不用怕。小兄弟身為弟子,卻敢打自已師傅守寡老婆的主意,了不起,你我可算同道中人。你們想做什幺大可繼續,區區只想在旁邊觀摩一番。不過小兄弟完事後,區區想分一杯羹,想必小兄弟不會拒絕。又或者韓夫人願意與你我二人一起共享魚水之歡,那就再好不過了」李天麟喝道:「去死!」,腳下一錯,間發力帶動臂膀,一招丹鳳朝陽,舉拳打向穿花蝶太陽。
穿花蝶笑道:「啊喲,小兄弟打算吃獨食啊?這可不太好。」身子一偏,躲過李天麟的拳頭,手中摺扇點向李天麟口。
李天麟閃身避開,化拳為爪,五指頭成龍爪形狀,扣向穿花蝶檀中,兩人你來我往快速手幾招,穿花蝶心中微微有些意外:早聽説韓劍塵的徒弟不愛習武只愛念書,是個廢物,如今看來還有幾分功力啊。當下收起玩耍心態,認真對待。
李天麟本來就聰明,早已將韓劍塵的武功招式學的七七八八,這幾個月又狠下了一番功夫,功力大漲。只是以前沒有跟人真正動過手,經驗不足。被對方的摺扇在身上打了幾下,渾身疼痛,卻咬緊牙堅持。隨着時間推移,漸漸招式越用越,從一開始只能防守漸漸到後來能夠反擊一兩招。
穿花蝶又打了幾招,心中暗自怨恨自已太過大意,這次滿以為手到擒來能採得絕世美人的身子,除了一把摺扇,連匕首或者暗器都沒帶一件,才費了這幺多麻煩。這般想着,使出全身解數,手中扇子時開時閉,上下翻飛,瞅着一個破綻,啪的戳在李天麟口大。李天麟身子晃了晃,倒在地上。
穿花蝶這才鬆了口氣,暗自道:幸好這小子沒有經驗,否則還真不好對付。
回頭看着蘇凝霜雖然面慘白,其容顏秀麗實在是平生罕見,心大起,一步步慢慢過去,笑道:「韓夫人,等的心急了吧。不要緊,今天這一晚長着呢,在下定然能讓夫人慾仙死。呵呵,夫人不要想着自盡,在下口味有些獨特,就算是死人,以夫人這般美貌,相信也能令在下心滿意足。」蘇凝霜身子晃了兩晃,嘴都咬破出血來,坐倒在地上,身子不住顫抖。
穿花蝶心中興奮不已,他平最愛看女子在身前絕望的神情,此時勝券在握,對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,眼前浮現出這絕婦人被肆意凌辱的模樣,只覺得渾身發熱,正要邁步,忽然後面一雙胳膊將自己攔抱住。
李天麟雙眼充血,雙臂用力,將穿花蝶摔倒在地上,舉拳一面砸一面喝道:「無恥惡賊!我絕不允許你動師孃一手指頭。」穿花蝶吃了這幾拳,口鼻噴血,眼睛上烏青一片,看東西都不真切,心中大怒,再也顧不得風度,一個翻身,將李天麟壓在身下,拋開摺扇,雙手掐住李天麟脖子:「小兔崽子,敢偷襲老子?看我不掐死你。」李天麟掙了幾下無法掙開,眼中噴火,反手也掐住穿花蝶脖子。
兩人你上我下翻騰起來,終究李天麟不是穿花蝶對手,僵持半晌,氣息減弱,手臂漸漸無力的鬆開,眼光渙散。
穿花蝶哈哈大笑:「小兔崽子,看你還囂張。」忽然只覺得腦後一痛,登時暈了過去。
蘇凝霜手中捧着銅香爐,砸在穿花蝶腦後,血花飛濺。眼看穿花蝶跌倒,蘇凝霜渾身發顫,半是哭半是嚎叫的舉起香爐,向着穿花蝶的後腦一下又一下砸下去,直到對方顱骨破碎,紅白物了一地。
蘇凝霜跌坐在地,滿臉淚痕。忽然爬到李天麟面前,只見李天麟直躺着,口鼻間沒有呼,霎時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。
「天麟!」蘇凝霜哭泣着,趴在李天麟口。壓抑已久的情像了閘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。
「天麟,不要死。師孃答應做你的女人,什幺都答應你。只要你活着啊。」蘇凝霜一下下的機械的按着李天麟的口,淚水止不住的,心中充滿了悔恨:「天麟,你不要死,不要死啊,師孃,師孃也喜歡你啊。」一陣劇烈的咳嗽聲,李天麟張開眼睛。
第一眼便看見蘇凝霜滿臉的淚水,傷心絕的樣子,李天麟不由自主的抬起手,替蘇凝霜擦去眼淚。
「師孃,不要哭了。每次你一淚,我心裏就會疼。」蘇凝霜的眼淚卻止不住的下來,俯下身子,重重的親在他上,隨後趴在李天麟口,嗚嗚的哭泣着。
李天麟勉強笑了笑,輕輕撫摸着蘇凝霜的後背。
不知過了多久,哭泣聲漸漸停下來,蘇凝霜躺在李天麟的口,安靜的一動不動。
「師孃……」
「嗯。」
「剛才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了呢。」蘇凝霜心中慌亂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身子一抖,剛想起身,卻被李天麟的強壯的手臂緊緊抱住,動彈不得。勉力掙扎了兩下,終於放棄,重新將臉埋在李天麟口,閉上眼睛,聽着耳邊李天麟的心臟一下下跳動。
「那就約定了,師孃要做我的女人呢。」李天麟輕笑了一聲。
心中彷彿有什幺東西被打碎了,蘇凝霜腦海中空空的,有些茫然,有些無措,還有一些羞怯以及……喜悦?
一隻手慢慢滑下去,放在蘇凝霜上,輕輕撫。
蘇凝霜紅着臉,將那隻手挪開,抬起頭,羞澀的臉上滿是醉人的紅。
「天麟,師孃還沒準備好。給我一點時間,好嗎?」李天麟沒有回答,只是向着這張含羞的粉面上深深的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