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閲讀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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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來,積聚在了一個修砌的池中,水面上還繚繞着霧氣,池水很清澈。
顧錦央伸手舀了一點池水,冰涼刺骨,就像才融化的雪水一般,卻又比那雪水更加冰寒。
蘇清也正坐在水下方,小瀑布留下來的水打在她的身上,全身濕透,水位更是沒過口。
聽見了外來者,她睜開了雙眼,水順着睫留下,視線模糊不清,她重新閉上眼睛潛入水底,從另一邊潛了出來,手將面上的水抹去,終於看清了來人。
第十六章池中的寒氣順着全身的經脈不斷遊走着,水珠順着鬢角的髮絲連綿不斷的滴得歡快。
蘇清也從水淺部站起身來,看着從池中溢出來的寒氣眉頭緊皺。她撿起一旁的衣衫快速披好,遮住了若隱若現身形,“你怎的來了?”那人許是受不住這寒氣,抿得發白,手袖下的小拇指還有些顫抖,呼出的氣息都帶着白霧。
蘇清也用着幹帕擦拭着濡濕的長髮,瞧着顧錦央,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壓卻能明顯覺到她此刻的不悦。
將掛在一旁枝丫的披風遞給了顧錦央,又將一旁的木堆點燃,她將髮帶解下,輕輕握在手裏。
顧錦央找了一個乾淨的位置坐在火堆旁,火的温度驅散了周圍的寒氣,缺失的温度也快速回來,暖和着四肢。
蘇清也看着她,也坐了下來,髮帶握在手裏,她小心的摩挲着。
“醒來時沒瞧見你,便來了。”顧錦央拿着一木小心的戳着跳躍的火,蘇清也垂着頭,半濕的髮絲遮住了側臉,匆匆穿上的衣衫被身上的水珠浸濕,顯現出單薄的身形。
顧錦央湊到了她面前,見她還握着那髮帶發呆,非常的不滿,我都坐這了,還有什麼東西比我還引你?手逮住髮帶的另一頭,快速將其從蘇清也手裏了出來。
蘇清也抬眸看着她,下巴有些冷凝,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拿着髮帶的那隻手,“拿來。”她説。
顧錦央沒有理她,自顧自的打量着髮帶,遇水不濕,更是上好的絲光錦,髮帶有些長,在這末尾卻繡着一個“芷”。
也是用的銀絲光錦線,針腳細密,不難看出所繡之人的用心,只是這個“芷”字卻是沒有什麼筆鋒可言,看着十分稚,如同稚子的筆鋒,大抵是所寫之人年幼得過分,但是繡得卻非常用心。
髮帶大抵是用了很多年了,邊角有些細微的糙,但是勝在材質好,看着依舊如新。每次見這人,都繫着這髮帶,從不離身,心裏不經有些乏味,當真是喜歡得很。
看着蘇清也有些生氣的臉,顧錦央摸着髮帶上的“芷”問道:“這個芷,是誰?”蘇清也看着她,突然苦笑了一聲,芷兒,你怎能就這樣將我忘得一乾二淨?
她將頭髮到耳後,看着顧錦央的眼睛,慢慢説道:“以前,一個小女孩,給我的,她説,她叫,顧芷,讓我莫要忘了。”
“顧芷?不可能,本宮就字,芷。”顧錦央抓着髮帶仔細的看了起來,問道:“以前?那大抵是多久以前?”芷這個字是她在及笈時,央着父皇所取的字。
“十二年前罷。”蘇清也垂下眼眸,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十二年前?我,之前生過一場大病,將十歲之前的事忘記了。”顧錦央懊惱的撓着頭,語氣不有些失落。
她看着髮帶又忍不住多想起來,會不會這個本就是另一個顧芷給她的。可那麼久之前的事情她卻一點也記不起,壓下胡思亂想的思緒,心底不斷安着自己,或許就是自己呢。
況且顧氏為國姓,大鄴除了皇室,很少再有人姓顧,自己失憶了,而且那又是這麼多年的事情,年幼時記都差,就算不失憶,也不一定記得這麼全罷。
但是為什麼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,阿也她還記得這麼清楚而且她看着也不過十九模樣,那時也年幼,怎的還.......
顧錦央看着蘇清也,壓着心底的失落,小聲問道:“那時阿也才多少歲?為何這麼久了,還記得。”
“呵。”蘇清也輕笑了一聲,她看着火堆,左臂上的痂有些隱隱作痛,“多少歲?不過九歲罷了。”她説着站了起來,繼續道:“殿下不必耿耿於懷,當年不過萍水相逢罷了,過多糾結何必呢?”何必呢,她對着顧錦央説道,卻怎麼也説服不了自己。
顧錦央看着她冷凝的側臉,有些酸澀,不知為何很想知道蘇清也口中所謂的萍水相逢,當年不過才九歲之人,為何過了十二年還是這般清晰,而那時不過六歲的自己,現在卻因着失憶,什麼都記不起來。
想找回丟失的記憶,卻又無能為力,怕因着年幼早已不剩下什麼,或許就算不失憶,也總會忘記些的罷。
要麼是自己,要麼不是。
想問她為何叫做萍水相逢,及當時所發生之事,卻又不知如何開口,只得站了起來,快速從後面抱住了蘇清也。
頭貼在對方後背上,冰涼的軀體入懷刺骨,卻抱得更緊,似乎是想用自己的體温驅散這人身上的冰涼,她帶着鼻音試探的問道:“阿也,娶我可好?”葉安塵看着蘇清也留在桌面上的訊息,將其告訴了顧錦央的兩位宮女,順帶安了一番,讓她們放心,簡單代了去向,後來畫舫靠岸,便又安排了住處,讓這個宮女和侍衞歇息。
雖然不放心殿下的安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