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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閲讀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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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,那人快速跪趴在地上,衣衫盡濕,不斷磕着頭,狼狽至極:“殿下饒命,殿下饒命啊,小的不是故意的,冒犯了殿下,求殿下恕罪。”昨宮中宴會他壓就沒去,還在那花樓裏合着狐朋狗友醉生夢死,今又聽聞去了的幾位公子説那慶安長公主的天姿絕,更是後悔,今夜見着了這般美人,更是心癢癢得很,一時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。

顧錦央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,“本宮可是聽聞陳公子糟蹋了不少姑娘,還有那蘇副將之子,狼狽為,倒是讓人唾棄得很。”她説着嫌惡的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人。

忽然面前閃過了一道白刃,只聽得一聲慘叫,陳仝捂着冷汗淋漓,蘇清也將帶血的刀放入刀鞘,她眼神幽冷,陳仝死死咬住下,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暈了過去。

“阿也?”顧錦央輕輕的扯了扯蘇清也的衣袖,她將刀重新拔出扔了出去,直接在了蘇誠義身上,血迸濺了出來,蘇誠義只輕呼了一聲,並未醒,已經暈死過去了。

將刀鞘扔入水中,這把刀已經髒了,不該要了。

顧錦央將地上的花燈拾起,她淡笑着説:“阿也,我們去另一邊放罷,此地髒了。”她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,“阿也不該動手的,他們不值得阿也髒了手,還髒了阿也的刀。”蘇清也沒有説話,她的面冷清,鳳眸看着顧錦央,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,岸邊的風吹着有些涼,她將顧錦央的袍子理了理,輕聲説道:“值得。”看着顧錦央泛着水的桃花眼,她不自然的別開了頭,轉過身,在顧錦央面前微微低下身子,“上來。”顧錦央手臂環着蘇清也的脖頸,趴在她的背上,手上還拿着巧的花燈,蘇清也背起她,穩穩的朝着不遠處的岸堤走去。

不知為什麼,突然就想這樣做了,而她也這樣做了。或許是那一年,那人央着她要背,倒最後都沒有實現的緣故。

緊緊地揹着顧錦央,温熱的身軀貼在她的背後,近在咫尺的呼,還有她纖細的手臂繞過她的脖頸,鼻尖縈繞着的幽香,都像罌粟一般,讓人沉,讓人警惕。

蘇清也走得很慢,也很穩,明明很近的岸堤卻覺已經走了很久。

久到身後那人的呼漸漸平穩,環着的手臂也有些鬆散,下垂,手中的花燈終是沒有拿穩,雙雙落在地上,摔得稀碎,而那人毫無察覺,靠在蘇清也的肩膀上,輕輕蹭着。

蘇清也側過頭看了一眼睡的顧錦央,呼出一口氣,調轉方向,揹着她朝另一邊走去。昏暗的小道上,倒影着兩人的影子,纏着,時隱時現。

當顧錦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,她躺在軟墊上,着眼睛,周圍很陌生,衣衫完整,只是因為睡有些皺褶,袍子搭在窗前的屏風上,屋裏的燭火開得很暗,她着眼睛適應着光亮。

輕理着身上的衣物,她走下了牀,外面的軟榻上正坐着一個值夜的年輕丫鬟,十五六模樣,撐着下巴,打着盹,聽見了動靜,她被驚醒,馬上從軟榻上起來,恭恭敬敬的對着顧錦央喊了一聲:“姑娘。”顧錦央還在打量着這裏,便問她“此地是何處?”

“這裏是清月山莊,莊主吩咐了好好照顧姑娘你。”那丫鬟答道。

顧錦央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水,抿了一口,繼續問:“你們莊主,可是蘇玄清?”她想了想摸不準説哪一個,畢竟那人的真實名姓太少告訴人了,不得不説了一個最折中的。

丫鬟聽聞想了想道:“回姑娘,我們莊主確實是姓蘇,至於是不是姑娘所説的蘇玄清,這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那你們莊主現在在哪?”顧錦央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,現在已經是深夜,她這是睡了多久?

“在寒池。”那丫鬟猶豫着:“只是姑娘,那地方莊主説了不讓人去。”

“帶我去,有何問題我擔着。”顧錦央不容置疑的説道。

“這......”莊主走之前説讓她照顧好這位姑娘,儘量滿足她的要求,如今這姑娘的這個要求,應該也是可以的罷。

“那姑娘麻煩跟着我走一趟罷。”取過燈籠,她帶着顧錦央從山莊的後院走去,小心的帶着路,嘴上勸道:“姑娘,你可是真的要去嗎?那寒池是在後山上,不若姑娘還是等莊主回來罷。”

“那你們莊主幾時回來?”

“大概是明午時。”

“帶路罷。”這山莊是建在城外的山處,周圍樹木茂密,地勢險惡,能很好的遮蔽山莊的建築,更是易守難攻,卻能將京都的鬧市街區俯瞰個大半。

藉着燈籠的光亮,和微弱的月光,丫鬟帶着顧錦央走在隱藏的小道上,時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,繞過很多荊棘,泥濘不堪的小道,過了大半個時辰。

丫鬟停在了一個密林口,“姑娘從這裏進去便可以看見了,莊主吩咐過,我便不能進去了。”她説完,便獨自一人轉身朝着原路返回,黑夜很快將其的身影噬。

顧錦央提着燈籠,看着佔滿泥濘的衣裙,微微蹙眉,樹林裏時不時傳出幾聲鳥啼,林間還有不少螢火蟲在飛舞。

靠着燈籠的亮,朝着樹林深處走去,越走到深處樹木越來越少,腳下也鋪着細緻的石板,道路也空曠起來,依稀可以聽見水聲。

石壁陡峭延綿至山頂,一股小瀑布從山頂慢慢傾瀉